他明显没有预料到我会主动出击,更没有预料到我嘴角还带着笑容。
"咔嚓。"
他的拳头非常坚决的打到了我的心脏位置,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同时,带动了他身上全部的鬼气。
就在击中我心脏部位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成功了。
我刚才在滚到地上的一瞬间,将我的扳指摘下来放到了心脏处。扳指遇到强大的鬼气的时候,一定会全部都吸噬到我的身体里面!
几乎是一瞬间,他全身的所有鬼气全部都冲进了我的身体,就像是那晚在三十八路公交站中,吸收了十一号一样,此时,正好是午夜十二点,他的鬼气毫不保留的往我身体里面灌输,几乎是一瞬间,全部都灌输了进去。
而他,就像是一个被撒了气的气球,瘫软到了地上。
我也瘫软到了地上。
"绳子,解开!"
我瘫软到地上的同时,嘴里大声喊出这句话,那个挟持着黑寡妇的人刚想带着黑寡妇离开的时候,我手中的匕首就甩了出去。
上面带着我刚才从黄皮子身上吸噬来的强大鬼气!
那匕首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带着强大的鬼气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到了挟持黑寡妇的那个人的身上,迅速的插了进去,穿透了。
黑寡妇也不是吃素的,抓紧这个机会,摆脱开绳子,然后捡起匕首在那个人身上连戳了十好几下,朝着我飞奔了过来。
我此时躺在地上,仰面朝天,哈哈大笑。黄皮子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一动不动。
我已经不用去吸收他的鬼魄了,他全身的鬼气一丝不剩的全部到了我的身上,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了,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最好的下场是在病床上度过余生!
我才不会傻到相信他的鬼话,他说打我五拳,我就让他打,可是如果打完了,他还是不放黑寡妇呢?即便是他放了黑寡妇,他也绝对不会饶了我的。这一点我绝对确信!
所以,我稍微动了一点脑筋,让他打,但是打我,就要付出比让我打还要惨重的代价!
当然,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刚才我没有同意他的要求,而是跟他正面死磕的话,我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黑寡妇也会因此而受到伤害,甚至,直接被他杀死。
黑寡妇为了我已经受了不少的委屈了,我不能再让她受伤。
所以我选择了最无奈的方法,吸噬。
吸噬了他肮脏的鬼气,对我短暂来说是好事,可以短期提高战斗力。可是长期来说却是大的隐患,很容易就会因为鬼气过杂,过多而爆炸掉。
可是我别无选择,当别人凌辱我朋友的时候,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至于我今后要偿还的债,我会一个人来承担!
黑寡妇将我扶起来,我觉得整个身体和散架了一样,听力和视力逐渐恢复了一点,不过说话还是不清楚,我抓住黑寡妇的胳膊,尽量让自己站起来,等我站稳了后,我马上冲着黑寡妇正色说:"快,叫上所有的鬼兵,来大排档。"
黑寡妇听后一愣,随即她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这是一个绝佳的铲除黄皮子势力的机会!刚才我吸噬掉的那个黄皮子应该是黄皮子里面很厉害的一个鬼兵。我不知道他的老大在不在这里附近,即便是在这附近,凭借着我现在一身混乱的鬼气,也没必要怕他!大不了,我就再吸噬一次!
反正一个也是吸,两个也是吸。吸噬完后,最多我就是落个爆炸的下场,可是他们肯定会比我早完蛋!用我自己的一条命换他们好几条命,我觉得值!
跟这群老家伙们打交道,我虽说不如他们心机深,但是我的优势是不要命!他们混了这么久,肯定会非常惜命的,所以,他们不敢跟我硬碰硬的,只敢耍一点小手段。这就是我的优势!
黑寡妇一个电话,五分钟内,这里附近就停满了各种车,卡车面包车小汽车还有摩托车甚至是自行车!五千个鬼兵通过各种交通工具来到了这附近!
"兄弟们。"
我轻声说,口齿渐渐清楚一些了。
"只要是黄皮子,都给我拉杆儿放血!"
我心里恨极了这群臭烘烘的东西,说完后自己拎着匕首就冲到了大排档附近,这里此时已经来了一批人,凭借着鬼气我能感觉到这些就是黄皮子,尽管都是一些喽啰。
五千个鬼兵呼啦啦的就都上了,我没有任何指挥的才能,也没想指挥人和当官,反正谁欺负我朋友,我就跟他干!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大排档四周的黄皮子被我们清扫一空。
后面的事情是黑寡妇在指挥了,我觉得体内的鬼气冲突得厉害,在又杀了五个黄皮子后终于倒下了。
倒下后,我感觉天旋地转的,身体不像是我的身体,鬼气不像是我的鬼气,浑身上下累得要命,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刚闭上眼,我就感觉一个东西在冲着我吹气儿。
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那东西朝着我心口吹着,吹一口,我心口集聚的各种混乱的鬼气就轻松一些,再吹一口,又轻松了一些。
舒服,特别的舒服,我感觉到舒服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去。刚才所遇到的重创再加上我拼命的打发让我的身体早都不堪重负了,稍微一舒服点,就彻底睡死过去。
睡去之前,我清晰的记着,自己的右手还死死的抓住高月的胳膊,高月刚才一直被我抗在肩上,现在我倒了,她也倒在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是林暖哭红的眼睛。
我第一句话问的是,高月呢?
林暖见我醒来,一边笑一边哭,赶紧说高月在呢,就在你旁边的那个床上,她好好的呢,就是还没有醒来,我让医生检查了,她身体各项功能都正常,只是昏迷过去了,你放心吧。
听说高月安全,我就放下了一半的心,看了看林暖身后,眼镜,碧姐,酒鬼,大头,黑寡妇他们都在,我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劫难又过去了。
但是我看到他们几个脸上都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嘿嘿。"
我伸手给他们比划着,伸出手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手臂上贴着好多黄符。
"这是..."
我诧异着,看到自己下半身也被捆在床上,身上贴满了各种符。
林暖赶紧给我解开下身的绳子,眼镜拦住林暖,抿了抿嘴,有点尴尬的说:"四虎,为了你好,暂时还不能给你解开绳子。"
我一愣,为什么?凭什么不能给我解开绳子。
"因为...昨天你受伤的时候...百里道长来过了。"
他说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我突然就想到了我昏迷前,给我吹气儿的那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百里道长!
"百里来了?他在哪儿?我正想找他呢!"
我对于百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他是我认识的唯一正派的人,见到他后我总感觉和见到家长一样。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信任谁了,信任他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这么一问,他们几个都不吭声了。
"哎?你们怎么不吭声了?百里道长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我有点着急,这几个人怎么了这是,眼镜吞吞吐吐的说:"百里,百里道长说了,他,他不想见你。说你已经...已经...入了邪了。"
他这么一说,我浑身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