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哥虽然听不到看不到,但至少可以感觉到地面颤抖。
风小小和孙元昊的战场不比杨砚和蚩尤那两组般是在最外围,孙元昊在盘古小队中的这次位置大概是游击,风小小是在树林中找到他的,认真说起来离武小哥只有不到百米的直线距离,所以力道控制不好的时候,有可能确实会带上点范围余波震荡效果。
虽然地面颤抖只有间隔极短的两次,且不强烈,但对于一个感觉敏锐的武人来说已经足够警惕了,武小哥皱眉犹豫下,不确定要不要离开这边去看下情况,刚才那两下的感觉可不像是要地震。
其他人还在忙着立树,不知道操作机械的人出了什么问题,恍恍惚惚间似乎总是对不准洞口。再加上考虑到一会儿可能有暴雨关系,有同行的林业人才已经在建议改天栽种了。
因为雨天土壤吸饱雨水的关系,种植穴中土壤粘烂成泥,不仅不利回填种植土,树木移植后也可能因为土壤中水分过多,空气不流通关系而很难发根生长。
武小哥只是监督秩序人员,不负责临场决定,于是专业人员的电话打给了女魃,那边一接通电话就在呼哧呼哧喘气,这边还没说出建议就听到对面高亢女声大骂:“有屁快放!栽棵树还打什么电话?报赏么!”
专业人才被噎了个,而后忍耐:“雨天移植树木并不大适合,我看这天气……”
“让你种就种,这天气怕个鸟蛋!”
伴随女声打断声音,对面还有金铁交击声传来。专业人才愣了愣:“吕小姐,您那边……”该不会遭遇恐怖袭击了吧?!嗯,这么嘴贱的娘儿们不是没可能拉下这么大的仇恨。
“老娘在看电影,你有意见?!”女魃果断下令:“最快速度把树种下去!下雨下雪下刀子都种!”接着咣当一声切断通话。
“……”专业人呆呆保持举电话半天才回过神来,而后郁闷抹把脸摇头:“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
算了,人家才是老板,让种就种吧!种不活反正也就是再种次的事儿!
于是专业人才转头指挥:“继续继续,大家加把紧,趁雨没落下来赶快啊……”
而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刚刚切断电话的女魃眼前白光一闪,一片刃光从身边擦过,她飞快回神,一个激动迅速张开翅膀飞起同时手一挥,浩荡灼猛的熊熊火焰以惊人气势朝着对面看也不看掀了过去:“趁人打电话偷袭!二郎小儿你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
仿佛如红色潮水般将整片土地都铺卷覆盖起来的火海中,杨砚手中三尖两刃刀挥舞不断,刀光硬是劈开气流从火海中撕开一条缝子,就如同是将那里的空气给破开逼走了一样,而后他就从这被撕开的火海缺口中飞身干脆的冲了过来,快得如同一道残影。
女魃都无语了,上一次在城隍街对峙时对方可还没有这么厉害,短短一段时间内,这个成长速度不能说是不惊人。
如果说风小小属于对比斗招式和贴身搏技没什么天分的人话,杨砚就应该是属于极其有天分的那一种,
除非是在绝对属性上的碾压,否则他一般不会在同一个人手里因为同一种招式手法而被困两次。再加上逐渐恢复的战斗经验和技巧更足以让他弥补身手属性上的很多漏洞。
就像是身体中的本能一样,随着打架的次数增多,在某些情况下他本能的就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破开困局。
女魃本来就不属于战斗系的专业人才,她的能力只有一个控火大旱,最值得自傲的破蚩尤大军法术那次胜绩也是因为刚好和对方的术士修者能力相克罢了。
这一点从刑天能一斧头砍断维达尔的斧头,而没有斧头的维达尔却仍然能稳稳压住她这个鲜明的对比中就看得出来。
而现在唯一保障她还能在杨砚面前暂不落下风的优势,也不过因为女魃有一对翅膀可以飞天,而杨砚却没有罢了……
蚩尤那边更好解决,两个都是走纯爷儿们硬撞硬路线的硬汉子,直接比谁拳头硬就行。
蚩尤虽然恢复没有刑天那么完全,但他先天天赋更强大一点儿,再加上刑天还有个致命缺点也就是头颅,于是在蚩尤可以碎石断铁的猛烈打击下,尽管刑天的肉体彪悍的扛下了这些攻击,但他用水泥粘上的脖子却终于没能扛住,在某次打击中,那个从脖子处断开的首级终于像高尔夫球一样被砸飞出去,而后“咚”的一声掉进湖里。
刑天的身体在头颅断开的一瞬间就如断电的机器人般停止了运动,而他的头颅则在飞行中发出暴怒的大吼:
“啊啊啊——啊……咕噜噜噜噜……”
蚩尤在岸边眺望个,亲眼见到那头颅沉没进水底……水泥比重有点大,这人本来就抹多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然,他自己赢了这次也不是毫无代价的,刑天毕竟不是吃干饭的,蚩尤身上的衣服这会儿早成了碎布,远古时号称刀枪不入的身体也一样裂了几道血口子,虽然很快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恢复了过来,但沾满鲜血的身体和衣服上都染上了浓浓的血腥味。
作为对敌人的尊重和赞赏,蚩尤还对沉没中的头颅称赞了声:“好汉子!”能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绝对值自己点个赞。
刑天圆圆的脑袋在水波里上下沉浮着,一点也没有被表扬荣幸的狠狠瞪了过来,头颅的嘴里还飞快吐着泡泡不知道是不是在骂脏话,而后终于还是在几秒钟后彻底沉没了下去……
蚩尤蹲岸边守了会儿,等确定对方浮不上来了才回头,而后冲另外一边仍打得火热的杨砚吼:“你倒是快点啊!”
杨砚一刀劈开火浪,头也不回也吼:“她不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女魃心惊,被刀光气刃逼得节节后退,再看眼已经被KO的刑天,一时在半空中犹豫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