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将两瓶酒放在桌子上,专门用左手将两瓶酒拿住,试试上面的温度。因为右手当中有旱魃尸气,可能会影响对温度的感觉,左手就不一样了。
但是,用左手分别试探了两瓶酒,这两瓶酒的温度的确还是不一样啊。那个木八卦法力的酒瓶,温度要稍微高一些。而那个装了木剑法力的酒瓶,温度则要低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呢?
杜宇盯着这两个酒瓶,酒瓶拿进来的时候,温度都是一样的。但是,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差异呢?
杜宇有些不信邪,再次将手伸过去试了一下。结果却发现,两瓶酒的温度正在慢慢恢复正常。木八卦的酒瓶,温度在慢慢落下来。而木剑的酒瓶,温度则在慢慢升起来。
这两个酒瓶,温度竟然还在变化?
杜宇愣了一下,仔细回想自己之前在市里拿到的那瓶酒。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杜宇突然想起,市里他第一次做的那瓶酒,当时温度也和周围的温度不一样。刚刚把法力注入进去的时候,拿在手上还有些烫手呢,后来才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只不过,当时杜宇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完全处于激动和震撼当中,还没有注意这么多呢。现在想到这件事,杜宇突然发觉,灌入法力之后,温度变化,这属于正常的。只不过,这两瓶酒的温度出现相反的情况,这就有些奇怪了。一个热,一个凉,温度反差很大呢。
而事实上,杜宇最为担心的,并不是这酒的温度问题,而是这酒的效果问题。
杜宇原本做这两瓶酒的时候,还没有想这么多。现在突然发觉两瓶酒的温度不一样,杜宇心里便不由想起一件事,这两瓶酒的药效,会一样吗?不同的法力,是否会导致不同的效果呢?
这个想法,让杜宇心里也突然一惊。他之前可没想过这些,现在突然想起来,心里也跟着惊撼了起来。他根本没有考虑过不同法力的药效问题,而现在,他就不得不考虑这些了。如果两瓶酒的效果不一样,都给了谢知行,谁知道会不会喝出什么别的问题呢?
杜宇仔细想了想谢知行的情况,谢知行属于体质比较虚弱,身体虚寒的那种类型。而他当时喝的那瓶酒,应该属于暖性的,所以才对谢知行有奇效。而现在这个木剑的酒瓶,里面发寒,明显是凉性的。这样的酒若是让谢知行喝了,只怕会让谢知行的病雪上加霜,那才是更大的麻烦呢。所以,对症下药,这才是最关键的,直接把酒给人家还不够,杜宇总得搞清楚这酒是不是对谢知行的症状啊!
可是,如何能够确定这些呢?杜宇对医术基本没有了解,如何能够分辨药酒的药性和人的病理呢?而事实上,这种药酒,真的找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医生过来,他也难以分辨啊。
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杜宇突然想起,林老头以前给他说过的事情。林老头以前倒斗的时候,得到过一本奇书,名叫《天罡本草》。当时林老头说过,这本书,可以说是天下医学总纲了,乃是一个叫做神医的人留下来的。翻看这本书一遍,就能对天下医学有个直观的认识。若是能把书里的内容全部学下来,那就宛如神医再世了。
现在想想,如果能够找到这本书,那杜宇岂不是能够分辨这些药酒的特性,能够对症下药了吗?
这个想法,让杜宇的心里也激动了起来。他还隐约记得,林老头之前提到过,这本《天罡本草》,因为价值太高,林老头根本没敢拿出来。他把这本天罡本草,藏在宝霞县的一个古墓当中。杜宇现在还记得这个古墓的位置,当时林老头跟他提过很多次,甚至还怂恿杜宇出狱之后去找一下那本书呢。
只不过,杜宇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杜宇不得不感慨,林老头说的很多话,都在实现啊。这不,自己现在这还在想着去找这本《天罡本草》呢!
宝霞县距离东林县不远,开车的话,大概四个小时就能到了。当然,现在杜宇肯定不会直接过去,毕竟家里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况且,谢知行那瓶酒,至少能够他们用一个多月的时间。而现在才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们的药酒完全可以扛得住。杜宇完全可以把家里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宝霞县找这本《天罡本草》。
想到这里,杜宇也舒了口气。他将两瓶酒放在桌子上,拿了笔在两瓶酒上面记录了一些,写清楚哪个是木八卦,哪个是木剑的,这样以免混淆。
做好这一切,杜宇方才闲了一些。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杜宇便起床收拾一番,下楼去吃饭了。
楼下,狗子把车正停在小旅馆的门口。这家伙现在穿的也精神了,皮鞋西裤白衬衫,梳着偏分的头,戴着大墨镜,看着油头粉面的。身边再停了一辆大奔驰,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当然,也有乡亲认出了他,离老远便喊道:“咦,这不是狗子吗?”
“哎哟,大舅,你搁这儿干啥呢?下地才回来啊?”狗子一开口,立马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
“嗨,真是你啊。狗日的,弄得油头粉面的,差点都没认出你来!”扛着锄头的汉子走到狗子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啧啧感慨:“狗子现在混大了啊,这小衣服穿的,跟老板似的。”
“哪有,就是跟了个好老板。”狗子说着,有意无意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装扮着看了一下时间,其实就是在显摆。
“哎哟,这……这是手机啊……”汉子的眼睛立马被手机吸引了,旁边也有不少人看了过来。在这个不发达的时代,在这个贫穷的地方,手机的确是非常罕见的东西了。
“老板送的。”狗子嘿嘿笑道。
一个汉子道:“这手机看着真厉害,跟乡长的都差不多了呢!”
“那不一样!”狗子立马正色道:“乡长那个,比我这老好几款呢,他那才卖一千多。我这手机,六七千,还得走关系才能买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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