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下小伙的装备,我打扮成一个疲惫的消防员,钻出大楼废墟,周围的警察在那里忙着抢救幸存者,没人注意我,趁着混乱,我顺利突出重围,用一千元米刀,搭上一辆大货车,八小时后,司机把我藏进暗门,轻松通过边检,别了,惊心动魄的生活,别了,我的身份证。
当晚,没有证件的我,找了一个酒吧,慢慢喝到打烊,老板见我形象不似警察,又非当地口音,便给我找了个地方住,一间空屋有壁炉,收我八百米刀。夜晚的加拿大,很冷,如果不点炉子,估计活不到天亮,我不善做这些活,把一切搞定,躺在床上,已是凌晨一点,很困,可是睡不着。
古战拉着我,目的无非是确保劫机成功,要知道,当时混过安检后,动手的那两人只有两把裁纸刀,我和驾驶员都手无寸铁,如果不是我做肉盾吸引火力,哪会这么顺利?那我算是有功吗?他会遵守约定还我自由吗?不,古战是魔王,他哪会轻易放过我?很可能为了脱身把我卖给米国警方。
对,一定是这样,米国的民众都在找凶手,我的经历,一定很符合他们的口味,一个中国警察队伍里的叛徒,被恐怖组织收买,叛国逃到阿富汗,在臭名昭著的XX训练营参与强化军事训练,又被安排为主力,执行反同类暴行,越往深处想,越让人害怕,我的额头渗出汗水,不行,不能直接去艾德蒙顿。
我用意念沟通,“兄弟们快出来,有危险。”“怎么了,大人?不是刚摆脱危险了吗?”“小五小六留下帮我,剩下四个去通知十一,立即逃走,你看,这是他现在的地址。”“怎么地址只有一个镇名,门牌号码呢?”“没有,我只打听到他和肖琴去了那个镇。”“找到以后怎么办?”
“逃走。记住,是悄悄逃走,沿北萨斯喀彻温河往下游去,只管沿河走,晚上搭帐篷休息,我会追上来的。兄弟们,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如果任务失败,我们全都要被消灭,即使独角魔王也没法担保,这个镇上应该有魔族的眼线,你们不要犹豫,该杀就杀。”
小一建议,“那我们也不叫你大人了,叫大哥吧,我们四个,到了地方,要是运气好见到醉酒者,能不能吃掉他的灵魂?又可以补充能量,又可以控制他去驱赶对方眼线。”“好,这个主意很好,你们到地方后自己看着办。小五小六,你俩分头去找棉大衣和车辆,最好是暂时闲置的,咱们需要双管齐下,马上行动。”
他们各自离去,我开始进食,一会儿就要跑路了,不吃饱怎么行。想想前路杀机四伏,我长叹一口气,哎,人生之不得意者,十之八九,我讨厌逃亡,却每回都是这样,十分钟后,小五小六带我去取厚棉衣,再把一辆吉普撬开发动,我开着车,驶向北萨斯喀彻温河。那个古战送的法宝腰带,被遗留在小屋里。
到了河边,我改变方向,顺着河前行,一直走到天色微明,才发现一艘快艇,瞅瞅仪表板,没油了,怎么办?加拿大地广人稀,从地图上看,最近的加油站也在十里之外,想把快艇油箱装满,得等到什么时候?(快艇烧柴油,没合适的燃料桶装油)和小五小六一商量,决定去抢。
由于加拿大没什么警力,罪案反应时间慢,我想利用这个短板,打个时间差,正好附近镇子有一间当铺,我便举着一个扳手,去袭击那里,除了收获几万加元,当铺只收一些老旧家具,这让我很是烦躁。好在小五四处游荡的时候,见到一堆油桶,我要的就是它,连忙跑去扛桶。
报警者可能夸大了我的实力,桶还没有扛完,警察的轻机枪便响起来,没打到我,却把我辛辛苦苦摞起来的油桶打出一排窟窿,我狠狠地起身,迎着弹雨走去,一扳手一个,迅速解决战斗,这下完了,我不畏机枪的消息一旦散出去,还往哪里跑?我一面撤退,一面心如死灰。
已经是上午九点,我躲进山坡的一个浅洞,稍作歇息,小五小六报告说,下面警察打的旗号是皇家骑警,人数大概有30多人,他们可能觉得力量不够强大,在森林外围的要道守着,没有搜山的打算。“你又不懂英文,怎么知道他们是谁?”“沿途经过的村镇,有很多他们的广告,其中还有中文注释,你没看到吗?”
“你们去河边,一个去下游,一个去上游,看看有没有十一的踪迹。”“然后怎么办?他们又不能过来,总不能把骑警全干掉吧。”“然后你们六个合作,想办法调开这些骑警。”“不行啊,我们都没进食,虚弱得很,你先抓些魔精,下山绕开这些人,还去河边碰头吧。”“好,你们快去吧。”
幸亏地广人稀,午时,大部分加拿大人都去吃饭,道路上杳无人迹,我趁机绕到一处断崖,跳了下去,躲开骑警的监视,向河边靠拢,我已在森林外围施放过扑火,储备了一些魔精,数量与之前的城市相比,少了很多,但愿够用吧。
还没跑到河边,小三过来寻我,看来他们到了,加快脚步,跑到集合点,小一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后面有艘船,正在装货,看起来是一批冻肉,还有一些青豆罐头,我们可以想办法上船,跟着船一起去下游,万一能出海呢?”
我紧搂住老婆孩子,安慰他们,“现在不是抒发感情的时候,你们必须坚强,起码看起来得平静,咱们一起逃出去,再慢慢聊。”然后六个魔头,开始打牙祭,他们应该饿得很厉害,吃魔精的速度较平时快了许多,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耸耸肩,“这里各种东西都稀少,魔精只有这么些。”
然后就是上船,谈判,谈崩,船老大要动粗,我笑着问他,“你既然不合作我就夺船吧,按你刚才说的,把你扔下海去冻死。”他动手,被我杀光身边手下,“你叫二副上来,我有事问他。”当着二副,我让六个魔头冲击船老大的脑子,吃掉灵魂,再合伙控制身体,二副马上表态,效忠新船长。
僵尸船老大示意二副近前,附耳嘱咐几句,就回仓睡觉,由于二副是现场的最大领导,又得到船老大的默许,于是水手们执行了他的命令,改变航向,不去水上交易点了,拐弯去温尼伯,二副的意见是,操纵船老大露个脸,他能把整艘船连着货一起卖掉。(因为温尼伯是加拿大肉类批发集散地,这种带冷藏功能的贩肉货船很有市场)
三日后,船老大已经处于频死状态,他的步伐已经基本不像人
类,二副建议把他埋葬,以免生出事端。没有正主,买卖便会缩水,最终这艘船卖给了黑市,四百万的冷藏船,他们连船带货只给了七十万,真是欺人太甚。遣散二副,水手,我把仅剩的三十万递给十一,让他保护肖琴先走,目标是大特劳特湖机场。
这是我无意中看到的一个信息,就在温尼伯东面不远,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货运民用机场,叫做大特劳特湖机场,天高皇帝远,或许有法子搭便机。当晚,魔头们监视,锁定目标,也就是卖船宰我的那伙人,凌晨,发动袭击,缴获一大包钱,没有细数,当在百万以上。连夜狂奔,四点半赶上十一。
次日,花了五十万加元,买通货运总管,他只答应将我们放在西班牙,行吧,离开美洲就OK,由于是货运机,没别人,我们吃着机组人员带来的食物,忘了时间,经过几次起降,飞机抛下我们走了,我们在这举目无亲又不通语言的西班牙,寸步难行。
还是要靠暴力,我和魔头们去修理当地混混,因为很久没有吃魔精了,饥饿的魔头们一出嘴就将对手的魂魄啃食一空,当地的黑老大终于被逼现身,还很贴心地准备好一个翻译。当得知我的目的是作假证时,他哭了,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翻译告诉我,被吃掉魂魄的是他的亲弟弟,做个假证嘛,至于吗。
我再拿出五万加币,强调要保证质量,三天后,交证,(护照,身份证各一)果然技术高超,唯一的瑕疵是,我们都成了马来西亚籍,可能他们做这里的证有经验吧。我能那么随便相信人吗?我使用这本护照,顺利买到到巴塞罗那的机票,去马来西亚领事馆询问,办事员看到这张卡,不疑有他,对我解释道。
“很巧啊,国内本月推出新的身份证件,叫做大马卡,采用微晶片技术,内含持有人的个人资料。您既然来询问卡的事情,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那您回国以后,最好买一套正规产权的住房,如果是多人合用住宅,可办不了这个卡的。”离开领事馆,我赶回住地。
“马上联系那伙人,这些证件在马来西亚之外用没问题,在他们国内用,有可能被没收,强制更换智能身份证,我们要一步到位,让他们换成智能卡。”小一站出来,“没了,那伙人没了,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细,还能安全吗?我就让兄弟们去灭口啦。”我摆摆手,再不开口。
最终,我们几经辗转,来到香港,我们买下一个窄小的门脸,卖马来西亚白咖啡,这种东西能维持生计吗?我的真正主业是看相,驱邪,由于我能见人三魂七魄,所以看相多少比同行准一些,又因身怀六个魔头,能食各种鬼魅,慢慢的,也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头,“南洋巫王。”
做这一行的,多半都和神通不沾边,香港本地的几个神棍,屡次来挑事,不久他们都陆续出事,平白无故变成痴呆;地头蛇来收取保护费,却无缘无故自相残杀,闹过几次后,所有混子对我敬而远之,我的名头也升为,“五洋神王”,站稳脚跟后,我笑了,多少年来的梦想生活到来,我终于做到了大隐隐于市。
(上部完,请期待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