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就是个闯关游戏。马为心想。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说,来到岔道口以后就必须谨慎的选择,尤其是在这种完全陌生的地理环境下,更要抓住周围所能看到的一切东西,从中分析出哪怕是一丁点对于自己有用的线索。
而那三条道路所代表的颜色,就是这三条道路最大的不同。
"像你这么强的人......是专程来消灭我们的么?"身体被石化并摔断在地断开两截的矿兽语气虚弱,"蓝色的通道是安全的通道,而其他的两种颜色会遇到像我们这样的矿兽。"
"不,不是啊......"马为说,"岔口我走错的,算是吧......不过我理解为是游戏难度,嗯,诶?原来蓝色不是代表着中等难度吗?"
马为挠挠头,"这......话说是有上去的道路的吧,我还不知道我来的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呢。要不你给我说说?"
"前段时间听说的预言,就是指像你这样的人类么?"矿兽发出低沉的笑声,"不过对于我这个被囚禁的家伙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我想提醒你,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们地面是绝对不会太平的。"
"地面?"
"着急了吧?"矿兽大笑,"你想去救他们么?可以,前提是你要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矿兽的心脏部位开始往外爆裂出黑色的粘稠液体,那些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逐渐凝结。
"死吧!"
伴随着地图上最后的红点消失,其他身着盔甲的矿兽已经近乎崩溃的在洞内走来走去。而唯一一个对此全程淡然,没有任何慌张或者是惊措的矿兽,只有一直站在地图前,身着黑袍的尊者。
"怎么办!尊者大人......"
这名矿兽的话没有得到尊者的回答。
"我们是不是应该......"
尊者转身走到石桌的镜子前,缓缓说,"且先让我上个厕所。"
尊者来到厕所前,在确认厕所内没有没有其他矿兽后,它缓缓将厕所的大门锁上。它脱下兜帽,从容淡定的来到镜子前,轻轻拧开水龙头。
看着自己那张自认为帅气的脸,它扔掉随身携带的拐杖,忍不住捂脸痛哭。
"多么帅气的脸啊。"带着哭腔,尊者说,"就快看不见了......我再也看不见自己这帅气的面容了。"
如果上届的尊者没有因为吃饭的时候被水噎死该多好,这样的烂事情也不会轮到自己了。**里心想。
其实如果是按照推选规律来说的话,作为数十名预选尊者之一的**里是大概率的不会被为下任尊者的,**里自己只是一名仗着"下任尊者"这样的名号到处坑蒙拐骗的小赖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它就是个小流氓。
而它之所以有资格作为几十名预备人员的其中之一,靠的则是它有一次救助过前任尊者的孙女。
可以这么说,在这几十名预备人员里,**里是最没有本事的那个。
结合这样的种种原因,无论是**里自己还是外界都不相信他会是下任的尊者,所以**里也放飞了自我,到处用谎言享乐。
比如自己家财万贯,比如现任尊者的孙女是自己的未婚妻等。反正是有需要谎言的场合,**里是无谎不说。当然的,他所有的谎言也都没有实现过。
而令人意外的是,前任尊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掉了,而"**里"这三个字,则是前任尊者死前用食用水晶留下的最后字体。
你说这上任就上任吧,按照**里自己的思想,它就只是想当个幕后人就行,所有的一切它都不拿主意。
但是就是这么一次的,在卵的面前,为了彰显事件的重大性和历史的庄重性,**里就随口这么一说,前后过去还没几个小时,两个人类就从遥远的地面入侵到了地底。
"靠,回到地面不是每届尊者都会说的吗?说有危机就有危机,我这张臭嘴。"**里狠狠自掌嘴巴,"臭嘴!臭嘴!"
"不就是地面吗?之前也有过地面的大型矿兽穿透地底直接袭击到地面人的传闻吧?"
"可是这样要时间。"
"你之前不是叫他们准备好了吗?"
"那......万一打不过呢?"
"总比不反抗被全灭强吧?"
"有道理。"**里点头。
它突然转过身反抱住洗手池,"你,你谁啊!"
回想起刚才的声音,**里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声音是从厕所里面传来的。
"你,你是兽是鬼?"**里赶紧关掉水头,它披上兜帽,脚步沉重的朝那些单间走去。
第一间,没有。
第二间,也没有。
......
在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里停住了。
因为它直到,自己刚才检查的时候是没有除自己以外的其他矿兽待在厕所里的,然而现在声音却确确实实的从这最后的一个单间里发了出来。
想到这里,**里缩了缩身子。
最后一间,没有。
但是在这间单间的里面,留下了一层碎掉的、透明化的皮层。
马为果身从被炸掉的岩石碎片下爬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意识到自己的睡衣被一点不剩的炸掉后,马为又从土堆里找了睡衣被炸掉的几条布条缠住重要部位。
"这个睡衣!诶,好像是上年的,还好不是刚买的。"马为松了口气,他来到通往下一个路口的洞口前,单手将封盖住洞口的石板掀开。
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而且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掉了,但是无论如何的,马为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跳入洞口,步履蹒跚的路过一个镜面般光滑的等人高的水晶前。
注意到不妥的马为又照着走来的方向原地倒车后退,经过这一系列的战斗后,虽然马为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但附着在他体表的衣物就没那么幸运了。
除了遮羞布还在,马为的衣裤基本被炸飞,他脚下的鞋子的其中一只被炸掉了前半部分,而另外一只鞋子的后半部分也是不翼而飞。在灰尘和汗水还有爆炸的共同作用下,马为的身体黝黑,本就蓬松弯曲的头发往上竖起,那种形状,那种纹路,宛如长在人脑上的一株巨型西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