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战书的方法不行,袁绍又自作聪明的派遣大嗓门的士卒上前骂阵。可惜,若是陈涛有兴趣,会和那些士卒对骂一阵,往往牙尖口利说的那些士卒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继续骂下去。而若是陈涛不在,又或者没有兴趣的时候,小吕布听烦了就是反手一箭,根本不给任何人逃跑的机会,直接钉死在地上。
袁绍觉得自己是遇到有文化的流氓陈涛,和有拳头的暴徒吕布,根本就是有力气没地方使,想要逼着陈涛出城决战,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后,沮授又提出以火攻的方式攻击虎牢关。按沮授的计划,让士卒们携带大量的枯草等物,先如同敢死队一样,冒着城头的箭雨,冲到距离城墙百步左右的位置。将这些易燃物丢弃在地上,组成一道粗长的杂物堆。随即用火箭引燃,顿时就浓烟四起,整个战场都被灰色的烟火弥漫住。如此一来,即便是城头上的守军也无法看清楚袁绍军的动向,视线遮挡之下,弓箭的威力大打折扣。而袁绍军则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军阵直接列到距离城门不过百步的位置,一旦发起冲击,就足以让虎牢关压力大增,甚至己方的弓箭手也已经可以威胁到城墙上的守军。这本来其实是个不错的计谋,但只可惜沮授算漏了吕布这号人。
当真正开始实行的时候,直到引燃火沟这一环节时,一切都很顺利。然而,之后的一切却完全不是沮授计划的那样。只见小吕布操控灵兵横扫火沟,也不见花了多大的力气,付出两千多人性命才组建起来的火沟,便已经被小吕布弄的七零八落。东一堆,西一堆的聚集在一起燃烧。如此一来,别说是遮挡视线了,反而让袁绍军有些进退不得。
火攻不成,逢纪又提出夜袭。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袁绍让马超、许诸、颜良、文丑四员大将,率领一万大军夜间埋伏在虎牢关下,等待到夜深时,由马超和许诸大破城门冲杀进去。然而,没想到陈涛利用虎牢关中的瓮城结构,正门方面竟然没有任何士卒把手,反而是瓮城门口却已经大军密布。当四员大将率领上万名士兵冲入之后,被吕布、张辽、赵灵儿、夏侯渊四将堵在瓮城之中。城墙上的守军又丢下大量石块等物,从里面将城门洞给堵住。四面瓮城墙上箭如雨下,攻入城中的五六千人,除了四员猛将拼死杀出之后,竟然无一人能够生还。就连文丑都身中两箭,幸好伤的不重。
等到第二日,袁绍再次率大军抵达虎牢关外时,陈涛和往日一样命令小吕布率领铁甲军守住城门,竟然大摇大摆的派出军中工匠修复起城门。顿时让袁绍感觉被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命令全军狂攻一天,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城门被修复,而无奈的退兵。
众人轮番献计,可是却无一计成功,直到今日,光是损失的士兵就已经达数万人之多。因此,当袁绍再次问计的时候,就连沮授也是沉默了下来。
从兵力上来说,陈涛军加起来不过三十三万人马,除去派遣在外的两只偏师六万精锐骑兵之外,能够实际守护虎牢的不过二十余万。相比起接近六十万人马的联军确实要少太多。但是,奈何陈涛麾下大将云集,又有天堑可守,十几路诸侯被逼困在虎牢关下不得寸进。
袁绍见众人沉默,当下也不再逼问,她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小计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与其逼问麾下,还不如自己想想今后的计划。
直到此时,袁绍才拿起了审配写来的另一封密信。看完之后,袁绍略微思索,便提笔给审配回信一封。其中的大意是,若是韩馥想要见汉献帝,让他见就是了。她本来就没打算长期将汉献帝给藏起来,否则流言四起对她袁家的名声也不好。至于韩馥,在袁绍看来胆小懦弱,又对自己很“忠心”,而且还是一州刺史,正好借他的口宣扬汉献帝的近况,让那些流言可以不攻自破。至于韩馥会不会带走刘协这样的事情,袁绍是想都没想过。在她看来,韩馥如今无兵无将,家人也都在南皮,除非是韩馥疯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因此,袁绍也不和自己麾下的谋士们商量,便将这封书信写完,交由亲卫带回南皮。
且不说,袁绍如何头痛攻打虎牢关,几日之后,袁绍的书信送到审配的手中。看完书信之后审配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本他最担心的就是私自放韩馥与汉献帝见面之后,袁绍会怪罪他。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袁绍对于韩馥十分的放心。
其实审配自己也认同袁绍的想法。汉献帝毕竟是皇帝,如今尚且可以软禁在府邸中,但时间长了毕竟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像现在的南皮城中,就有普通百姓偷偷议论汉献帝的事,猜测长时间看到不汉献帝,是否是被软禁云云。这些问题现在还能够压制,但是俗话说的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若是长此以往,最终吃亏的必定还是袁绍。
既然袁绍已经认同了审配的做法,那么审配心中就更无顾忌。当下就招来高干,将袁绍的书信交给高干看了一遍。高干本就是个粗人,以前袁绍让他守着汉献帝,他就守着,如今袁绍说可以让韩馥见汉献帝,那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阻拦。
正巧,韩馥几天以来一直思索不到搭救汉献帝的办法,于是便动了再去觐见的念头。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却没有想到防守太守府的高干答应的异常痛快,立刻就引着韩馥进入了太守府中。只不过,和第一次一样,这次高干站在一边,看着韩馥与汉献帝交流。
所谓的大殿中,汉献帝和韩馥交流甚为愉快。韩馥往往能说出很多刘协想要知道的消息,而刘协也希望通过怀柔手段让韩馥站到自己这边来。因此,两人说话自然是其乐融融。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能够见到刘协平安无事,韩馥也是略微松了口气。
这日临分别之时,刘协忽然开口说道:“听闻韩爱卿有一手好画,朕也十分喜爱绘画,若是有空,不如来日教授朕绘画之道如何?”
韩馥一愣,但随即心中大喜,他正愁没机会接近刘协,如今刘协主动开口,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当即答应道:“微臣遵旨。明日必携作画之物,再来拜见陛下。”
刘协很满意的笑笑点头之后,便在内侍的引领下离去。而韩馥也压抑内心的喜悦之情,板着脸离开太守府。
韩馥和刘协之间的对话,高干自然是知道的。作为每天例行的公事,他将这情况告诉了审配。审配仔细思考之后,觉得既然已经放韩馥可以和刘协见面,那么谈论诗词还是教授绘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只要不让韩馥将刘协所作的绘画带离太守府,也不怕传递出什么消息了。于是,审配并没有太过关心这一事,而是让高干多加提防。
也别怪审配玩
忽职守,如今的审配可是忙得焦头烂额。邺城被夺之后,想要夺回城中的粮草,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而联军即便是现在不需要,那么等袁绍退兵回来之后,还是会有极大的粮草需求。袁绍的信中已经言明,要审配尽量收集粮草,以待大军归还。
在袁绍来说,这自然是一句简单不过的命令,但是在审配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任务。本来,各地的粮草都已经上缴,大部分都存放在邺城中。如今失去了这些粮草,要在从各地征集,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因此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到了这方便,对于刘协自然是松懈了不少。更何况,刘协几乎从来不反抗袁绍的任何决定,在审配看来,这也是小皇帝服软的表现,自然更不将他放在心上。
话说韩馥回到自己府邸中之后,立刻将耿武和潘凤找了过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两人诉说。听闻刘协竟然主动要求和韩馥学习绘画,这可是接近刘协的大好机会,耿武和潘凤两人也是大为欣喜。
三人暗自欢庆一番,耿武便谨慎的提醒韩馥道:“主公,与陛下交流之时,主公可旁敲侧击明白陛下的心意,如此我等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韩馥连连点头,虽然心中已经基本确定刘协是被迫留在南皮,但是没有正式问过之前,韩馥也不能完全确定。万一,刘协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那韩馥如果真开始,最后不是会落到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带着这种心思,第二天韩馥一早便携带一些必要的作画工具,前往太守府。早已经得到审配指令的高干,自然也没有阻拦,韩馥很快就见到了刘协。
作画可不是研究诗词歌赋,只需要两边分坐即可。刘协既然已经言明要向韩馥求教作画之道,自然是让他走近身边,一笔一划的仔细教授。高干是个粗人,开始还有兴趣盯着两人,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失去了兴趣,靠在墙柱上打起瞌睡。
望着高干脑袋都已经垂了下去,刘协忽然小声对韩馥说道:“韩爱卿,可还记得父皇?”
韩馥一愣,急忙压低声音说道:“若非先皇,岂有今日的韩馥。韩馥终生难忘先皇知遇之恩。”
刘协双眼一亮,小心的往了一眼高干,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便一把拉住韩馥的手说道:“袁绍让那王越刺杀我皇兄,又将我掳到此处,爱卿若真记得父皇之恩,便助朕逃离此地。老师如今掌管司隶之地,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必是大汉中兴之臣,朕只望能回到老师身边。爱卿可愿助朕?”
望着刘协双眼之中期盼的神色,韩馥只觉得心中一痛,急忙想要跪倒却被刘协死死拉住,只能压低声音哽咽着说道:“微臣早已看出陛下被迫在此受那国贼胁迫,只是微臣不知陛下心意,至今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微臣已得陛下明旨,即便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必将陛下救出!只望陛下再多忍耐一段时间,待微臣安排好一切。”
刘协大喜,连连点头,差点欢呼出声。自从来到南皮之后,刘协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即便是那些袁绍找来的内侍、宫女也皆是袁绍安插的探子。如今,总算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忠心的人,这如何不让刘协狂喜。
韩馥见刘协还要说话,眼角已经漂到了正打哈欠的高干看了过来,急忙握住刘协的手说道:“陛下,此处下笔当要如此。”
刘协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去看那高干,又与韩馥说起绘画之道。
又过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韩馥带着心中的欣喜与焦虑,告辞刘协而去。
回到府邸之中,韩馥立刻招来耿武和潘凤商议大计。当两人听到刘协竟然向韩馥求援时,不由唏嘘不已,更是痛骂袁绍奸贼挟持陛下云云。
三人发泄了一阵之后,耿武当先说道:“既然主公已经确定陛下的心意,而陛下也认定陈相才是大汉的中兴之臣,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与邺城的陈涛麾下将领取得联系。若是可以让她们挥军前来攻打南皮,那我等就可以用相助守城的名义将大军调入城内。到时候,主公和潘将军率军保护陛下,而我只需要想办法打开城门放陈相大军入城,必可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妙计!”韩馥立刻大喜,但随即又说道:“但派遣何人去联系邺城大军呢?如此机密之事,若是让其他人去,我绝不放心!”
耿武笑了笑说道:“潘将军武艺高超,自然要留在主公身边。一来可以保护主公安全,二来必要的时候还能守护陛下。这往邺城一事,还是交由某去完成吧。”
耿武能冒险前去邺城,韩馥自然是高兴。但是,很快韩馥就想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只听他说道:“如今在南皮城中,审配等人盯着我等甚紧,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耿武离开南皮是否会让审配之流起疑?”
耿武想了想之后说道:“主公放心,审配等人最担心的就是我等驻扎在附近的八千大军。早些时日,我就曾向审配提出,愿意去军中训练士卒。待明日,我再和他说一次,然后出城。邺城离南皮不过几日距离,若是一切顺利,不出十日便可以返回南皮。军中待上十日,也是常事,想必那审配也不至于就此起疑。只是,这段时间里主公还要忍耐,切勿让审配等人看出了破绽!”
韩馥连连点头,当下就答应下来。众人又商议一阵,决定行动的细节之后,这才散去。
第二日清晨,耿武去求见审配,并说明了自己离开南皮的目的。审配再三确认只是耿武一人,韩馥等人皆在城中之后,便点头应允。在他看来,只要韩馥控制在手里,就不怕耿武潘凤之流闹出什么动静。
耿武辞别审配之后,先是去城外大营之中,安排部下这几日的训练之后,直到深夜时分,才带着几名亲卫策马向邺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话说邺城的张飞和张绣,这几天来也是头痛。邺城之中的粮草之多,远远超过了她们二人的想象。原本两人是准备夺下邺城之后,就像是黎阳一样,将一部分粮草分发给当地的百姓,其余的则全部烧毁。但是当她们夺下邺城之后,检查了南北两个粮仓之后,顿时被这里堆积如山的粮草给惊到了。足够上百万人吃上一年的粮草,就堆在这几个硕大的粮仓中。
邺城也算是大城,城中足够近十万人口,但是即便是每人都给他们一年的粮食,也不过是去掉十分之一。张飞和张绣虽然从小不是贫苦百姓出身,但是也知道粮食的重要性,若是将这些粮草直接焚毁,在她们看来简直是在作孽。但是,这么多粮食,又无法运出邺城,更不可能运回司隶,如何处置,就成了她们最为头痛的事情。
张飞和张绣手上的兵马本就不多,黎阳
城小易攻难守,因此两人先将手上的骑兵悉数集聚到邺城,只在黎阳留下五百人象征性的防御。而她们也早已经决定,一旦得到黎阳被攻击的消息,就只能烧毁邺城中囤积的粮草,撤出邺城返回司隶。
幸好,这些日子以来,袁绍似乎并没有回师扫灭张飞所部的意思,因此二张倒还有不少时间可以慢慢决定这些粮草该如何处置。
几天之后,正当二张在邺城刺史府中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十几名亲卫押解着三人来到大厅外。其中一名亲卫进入大厅之后,对两人禀报道:“两位将军,此人自称是冀州刺史韩馥麾下长史耿武,说有机密情报要与两位将军商议。”
张飞和张绣对望一眼,两人眼中皆有不解之色。但二人可都是一身武艺的大将,岂会怕那小小的耿武,当即便决定将其带进来。
耿武见到张飞和张绣时,也是一愣,根本没想到奇谋夺取邺城的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两个姑娘。不过耿武也算是见多识广,很快便回过神来,拱手说道:“冀州长史耿武,参见征东将军。”
“不必多礼。”张飞摆摆手说道:“你我本是敌对,为何要入我军中?”
耿武看看四周的亲卫,张飞明白他的意思,略微思考之后,便挥手让众人出去。待到厅中只剩下耿武、张飞、张绣三人之后,耿武才一下跪倒在地上,哽咽着说道:“我家主公韩馥韩刺史,本以为袁绍救出陛下,而陈相谋权想要将陛下置于死地。这才死心塌地的跟着袁绍。没想到,十数日前,被二位将军夺了邺城,逃回南皮之后,这才知道原来陛下是被那奸贼袁绍软禁。如今,陛下已向我家主公求援,希望能够逃出南皮回到陈相身边。只可惜,那袁绍麾下大将高干率领数千精兵守卫,审配又奸猾多智,我家主公实在力所不及。这才想到向二位将军求援。若是二位将军起兵攻打南皮,我家主公必然里应外合,一举将陛下救出!”
耿武的话,让张飞和张秀一阵发蒙。她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最先力挺袁绍的韩馥,竟然会突然弃暗投明,想要帮助她们救出刘协。
说实话,夺下邺城之后,张飞和张绣不是没有想过继续攻打南皮,但是最终还是无奈放弃。原因很简单,即便是攻破南皮又能如何?只要袁绍的亲信将刀子架在刘协的脖子上,张飞和张绣就算是有通天之能,最终也只能退兵。与其损兵折将去攻打南皮,还不如想想如何在袁绍家后院放火更合适。
可是,耿武的话却给她们带来了极大的机遇。若是真的可以在韩馥的帮助下救出刘协,别说是邺城的粮草,即便是把整个冀州都给交袁绍,她们也是心甘情愿。自从刘协被掠走之后,别人不知道,张飞可是清楚的很。有多少次,陈涛独自落寞的坐在刘协的房间中,轻轻翻看刘协看过的书物,刘协的字画。
又一次,一名仆人不小心弄脏了一张刘协练字时留下的纸张,从来不发脾气的陈涛暴怒的将其大骂一顿,随后又自己亲手擦拭许久,最终无法擦拭干净,这才叹息的将其放下。
这些琐事,别人看不到,可整天照顾陈涛起居的张飞又怎么会不知道。刘协对于陈涛来说,有着一种不同与其他的人分量。张飞不知道刘协在陈涛心中究竟有多重要,但是她却很明白,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刘协。
按下心中的激动,张飞淡然说道:“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信物?”
耿武抬头说道:“袁绍奸贼麾下将领看守甚紧,我等不敢轻举妄动,我家主公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敢写下书信。唯一能够做信物的,只有这个玉佩。”耿武从怀中小心取出一个用锦帕包裹的玉佩,递到张飞的手上。
随即耿武说道:“此物乃是陛下亲手交给我家主公,说是只要陈相见到此物,必然知道这是陛下的贴身之物。”
张飞接过那玉佩,放在手心中仔细看去,一旁的张绣也伸过螓首探望,发现这块玉佩极为平常,别说是质地,就连雕工都很粗糙,完全不像是御用之物。
“姐姐,这东西看着怎么像是地摊上随处可见的玩意?”张绣疑惑的指指玉佩说道。
张飞却是噗呲一笑,说道:“这话若是让陈朗听到,看他不揍你屁股。”
张绣面色一红,不满的说道:“姐姐又戏弄人,主公为什么会揍我……揍我那里?”
轻轻抚弄着玉佩,张飞轻叹一声说道:“此物是陈朗闲极无聊时,亲手雕刻的。之后小协儿看到,便要了过去,从此一直贴身佩戴。小协儿曾经说过,老师乃是大才,天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老师去处理,无法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就要了这老师亲手雕刻的玉佩,带在身上就像是老师时刻跟随。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此物乃是我亲眼看陈朗十余日雕刻而来,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啊?原来竟有此事。”张绣从张飞手中接过玉佩,左右不断翻看,原本粗糙的做工,在她眼中似乎也越来越完美,不由轻声说道:“这可真是个宝贝了。”
张飞失笑道:“也就是你这样的小丫头才会说这个是宝贝,送到当铺里,说不定都不值三个大钱。”
“姐姐又胡说,若是给我,哪怕是拿座金山来也不换。”张绣下意识的说道。
“嘻嘻,好吧好吧,玉佩可以暂时交给你保管,只是你真想要,就得去和小协儿商议了。”张飞轻笑着摸摸张绣的螓首。听闻此言,张绣顿时大喜,连声道谢之后,小心将玉佩收好。
回头望向耿武,张飞沉声问道:“耿长史,信物我等已经收到,至于如何起兵,我等还需要商议。可否请长史先去休息,待到明日,必定给长史答复。”
耿武眼见张飞已经同意,心中也是大喜,起身之后便跟随亲卫们离开大厅。
待到耿武离开之后,张飞正色对张绣说道:“绣儿,你觉得此事可有诈?”
张绣微微一想,随即断然说道:“姐姐,先不说此事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等军力南面受损,但是想要全军覆没,也断无可能。只要我等小心谨慎一些,在行军之前,先安排好邺城的防务,一旦有变先焚烧粮草,就算是进了埋伏,也不会影响主公的大计。若是真,姐姐,你想想能够救出小协儿是多大的功劳?而且从今以后,天下再无人可以污蔑主公,到时候主公奉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再无人可是敌手!今日韩馥派遣长史耿武带来此等消息,实乃是天助我也,不管多大风险,都该去冒险一试!”
张绣的话,正好说到了张飞的心坎里。其他且不说,只是为了陈涛能够开怀一笑,张飞便愿意以死相博。只听她沉声道:“好!我等便去博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