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上空的这场突兀而来的雨,犹如秋雨绵绵,来的格外得长,格外得大,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滚滚,路上行人越发得少了,但是酒馆今日的生意格外得好,山城一家名为山苑的酒楼,一个身穿军服的青年,怅然若失地走进了酒馆,酒馆的伙计一看是个军人,也顾及不得萧山的落魄,赶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到。
“军爷,您是喝酒,还是吃饭!”
“给我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上几个拿手的菜。来十坛酒!”
伙计听着青年那低沉的声音,那冷若冰山的双眸,一刻都不敢停留,赶忙带着青年,来到酒楼二楼僻静的窗边,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青年来到桌子旁坐下,看着楼外的狂风暴雨,明亮的双眸闪烁着伤感的目光,楼外青山楼外楼,风雨飘零几多愁,贵叔!我保护了可歆,却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那个出卖你的人,不会让你白死的,萧山内心发誓道。
就在这时,伙计也上了几盘丰盛的菜肴和十坛酒,萧山为自己的到了一碗,大口喝下,感受着涌入腹内那辛辣的滋味,让萧山那伤感的双眸不由得绽放着深沉的落寞,看着楼外那倾盆大雨,不由得想到了一首宋词: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啧!啧!啧!啧!哎呦喂,这是谁呀?这么伤感的词,还真是伤感呀,可惜呀!可惜呀!”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在萧山的耳边响起。
“呦!这不是我们的少将萧山,史上最年轻的少将少爷,今天却在这里像个娘们在这独自咽着苦楚呀!”
“楚门上尉,您恐怕不知道吧,我听说我们面前的这位萧山先生刚刚在午时枪决了自己的娘们!哈哈哈哈!”
“哇,原来如此,这么悲壮的嘛,真不愧是少将,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杀呀,原来是靠着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上位,还真是个花架子呀!”
“楚门上尉,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他能有今天都是昔日他亲手杀了他的亲哥哥,又亲手杀了自己的战友,才有今天的地位,萧山少将,我想问一下,你们军统是不是都是靠着杀自己人上位的!哈!哈!哈哈!”
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在为首一个名叫楚门的青年带领下,在萧山一旁的酒桌旁大声的嘲笑着此刻落魄的萧山,萧山听着几人的话语,特别是最后一个青年那嘲讽的话,双眸一道冷如冰山的凶芒闪过,单手一拍,那桌子震荡,筷子篓里的筷子在空中四散开来,其中一根犹如一道飞弦的利剑。
“嗖!”
嗖得一声,瞬间刺穿了在楚门身边最后说话的青年,一剑封喉,那青年双眸闪烁着不可思议惊诧的眼神看向一旁稳如泰山的萧山,喉咙里已经发不出一丝话语,伴随鲜血迸发,青年鲜血横流地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楚门也震惊而愤怒地看向萧山道。
“萧山,你居然敢杀我们中统的人,你找死!”
楚门向萧山怒声喝斥道,而后腾得站起,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萧山,而那四个青年一看出门掏枪,也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萧山,萧山冷冷地瞟了几人一眼,冷冷地说道。
“不过就是中统训练班的学员,也敢在我面前诋毁军统,我今日不想大开杀戒,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里喝酒,你们不要逼我!”
楚门被萧山那冰冷如死神般的眼神一撇,听着萧山冷冷的话语,一时间也犹如坠入了冰窟,内心一阵胆寒,但是依仗着自己是叶秀峰最器重的学员,悄然的向身旁的一个青年做了一个手势,那青年于是就慌不择路的逃走了,萧山一动不动,但是楚门内心大定,恶狠狠地用枪指着萧山道。
“是你杀了我们的中统的人,你就想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笔勾销,做梦,不可能,你就等着受死吧,我已经让我的人去通知叶秀峰局长了,识相的你就不要反抗,让我们给你逮捕到中统,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是吗,我到是要瞧瞧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萧山看都没有看楚门一眼冷冷的说道,此刻楚门听着萧山那嚣张的话语,和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态度,深深地刺激了自己的自尊心,于是恼羞成怒的看向萧山道。
“兄弟们,给我开枪,打断他的胳膊和退,给我废了他!”
楚门一声令下,那三个青年和楚门就要扣动扳机,只见面前一道影子闪过,两根筷子犹如一阵风在出门的双眸闪过,就闪电般地刺穿了楚门的双眼,两颗眼珠子当时就顺着筷子拔出而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酒馆二楼便响起了楚门的惨叫声,而那三个青年听着这突入起来的惨叫声一时间也陷入了浓浓的恐惧,赶忙慌乱的将枪口对准萧山,想要开枪,却发现萧山已经消失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在这时三人的双眸几道影子划过,三人手中的枪瞬间掉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崩!崩!啊!啊!啊!”
而三人伴随着骨骼崩碎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三人的胳膊与大腿都被萧山这快如清风的身法,仅凭两根筷子就把三人给废了,萧山又气定神闲地回到了自己的酒桌,而楚门已经疼痛的昏死了过去,而那三个青年也神情痛苦,双眸恐惧,嘴里哼着惨叫,看着面前这个恶魔般的青年淡然地饮酒,不由的内心涌入了深沉的后悔与恐惧,自己为什么要听楚门的话,来挑衅萧山,可惜已经为时已晚了。
而酒楼的伙计和掌柜听到酒楼的惨叫声与动静赶忙就跑了上来,看着二楼那鲜血横流的惨状,一时间也十分地恐惧,掌柜不敢上前,让伙计上前询问萧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伙计战战噤噤地来到了萧山的身旁,嘴角打颤道。
“军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山听完伙计的话,冷冷一笑,瞟了地上那几个青年一眼,看向伙计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他们打扰我喝酒了,我就随便出手教训了他一番,没事,你们安心做你们的生意,不会波及到你们,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承担,对了,你能帮我一个帮吗?”青年听着萧山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内心就更加的恐惧了,听着萧山要让他帮忙,赶忙说道。
“军爷,您说什么忙,我帮您办就是了!”
“你去一趟山城郊外,军统特种作战训练处,找一个叫谢天的人,就告诉他,我和中统发生了冲突,让他带人去中统行动局接我,他们要是问你,谁让你来的,你就说,萧山,萧少将!”
萧山说完又淡然的独自喝酒,而青年伙计听完了萧山的话,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居然是一个少将,也不敢怠慢,赶忙按照萧山的吩咐,真奔训练处而去。
而掌柜的听完青年伙计的话,也不敢停留片刻只得由着萧山,就走下了二楼,萧山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萧山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玩味的笑容,戴笠,你让我难受,我就让你焦头烂额,麻烦不断,先收点利息吧!
不一会儿,刚刚离开的青年带着一个中年人在中统卫队的护卫下来到了山苑酒楼,中年人带着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身穿黑色的中山装,有些清瘦,那明亮的双眸此刻闪烁着恼怒的火焰,恶狠狠地看向身旁的青年道。
“就是这里,你们五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一个人?还让你来求援,看来这楚门也是个废物,看来平时那都是一张嘴!”
“局长,您不知道,那可是萧山,云霄尖兵,军统年轻一辈第一人,他就拍了一下桌子,一根筷子就飞了过来,我们的同伴就被他一筷子射穿了喉咙,就死了!您赶紧上去吧,也不知道上面情况怎么样了!”
中年人正是中统局局长叶秀峰,叶秀峰听完双眸闪过一道冷芒,内心既愤怒又憋屈,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饭桶,自己手底下怎么就没有萧山这样的能人,而后大手一挥,在手持枪械的卫队的护卫下,冲向了酒楼二楼,而酒楼掌柜看着叶秀峰带着这么一大堆人来势汹汹,连上前打招呼都不敢,胆战心惊地躲在了柜台旁。
叶秀峰带人来到了二楼,迎面扑来了浓重的血腥气,映入叶秀峰眼帘的首先是一个身穿墨绿色军服的青年,虽然身形有些狼狈,但是正在气定神闲的喝着酒,看都没有看自己这些人一眼,而他的身旁有三个痛苦不堪惨叫着的中统训练班的学员,而那个这群学员为首的楚门已经满目鲜血的晕阙了过去,而旁边还躺着一个脖子上鲜血横流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机的青年,看来就是刚刚那个青年口中的死人了。
叶秀峰看着这画面不由得内心涌入了浓浓的怒火,这是在羞辱自己,叶秀峰双眸闪烁着怒火,大手一挥让自己的手下包围了萧山,萧山连看都没看一眼这黑洞洞的枪口,叶秀峰看着萧山那冷漠而嚣张的态度,内心那个恨火就更盛了,恶狠狠地来到了萧山面前,怒斥萧山道。
“萧山,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残害我中统人员,是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萧山听完叶秀峰的话,冷冷一笑,双眸冰冷的看着面前此刻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中年人,那一副黑色镜框下,那愤怒的双眸,嘴角微微上翘,冷冷说道。
“你就是中统局局长叶秀峰吧,那我想问问您,光天化日,侮辱党国少将,还用枪指着少将,想要暗杀我,又该当何罪?哼!我只不过是自卫罢了,要怪就怪这些人没本事,不过我想他们还不算是中统的一员吧!”
叶秀峰听着萧山那嘲讽的话语,内心的恨火就更加得炽热了,他没想到萧山居然面对自己的枪口,还敢直呼自己的大名,简直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双眸此刻闪烁着狠辣的目光,看向萧山怒斥道。
“即使他们不是中统局的人,还只是一个学员,但他们都是党国的党员,你如此大开杀戒,我看你是想造反,你就是个反动分子,反动党国!”
“叶秀峰,不要给我扣这么一个大帽子,这件事就是到校长那里我也不怕你,酒囊饭袋,乌合之众,侮辱一个少将,拿枪要暗杀一个少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员,我看你们才是反动分子吧!你是不是想借机除去同僚呀?”叶秀峰听着萧山那蔑视的话语,内心气得一时间都语塞了,指着萧山,一时间吞吞吐吐,怒喝道。
“你,你,你,太狂妄了,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中统的厉害,来人啊,给我把他给我带走,带到中统局,我今天要好好替戴笠**他属下!”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别气出病了,气大伤身呀,叶秀峰,你这么弱的身体,可承受不起吧!”
萧山嘲讽地看着叶秀峰哈哈哈大笑道,那放荡不羁,一时间让中统的卫队都佩服萧山的胆色,萧山淡然地站了起来,喝完了最后一碗酒,就跟着中统的卫队离开了,叶秀峰看着萧山那洒脱的背影,内心那叫一个气。浓浓的屈辱在内心弥漫,刺激着他那自尊心,而他本身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本来就看不惯戴笠,如今在萧山这嚣张跋扈的态度下,更记恨那戴笠了,而中统与军统的矛盾也在萧山这个疯狂的举动下,开始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