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冈村宁次带着梅机关的卫队来到虹口日租界48号,冈村宁次身穿墨绿色军服从车中走了下来,来的路上冈村宁次就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为什么萧山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周佛海?小野次郎的死带给了冈村宁次巨大的震惊,一时间让冈村宁次也有些接受不了,内心充满了问号与心惊,如今自己只有冷静下来,于是冈村宁次压下内心的心惊,故作威严地走下了车,周佛海便带着萧山和丁墨群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小野课长怎么就突然被谢天杀害了,周先生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谢天呢,逃了吗?李士群呢?”面对冈村宁次的质问,周佛海冷静地应对着,恭敬地看向冈村宁次道。
“是萧山,发现了谢天今天状态不对,他出门的时候暗中拿了一把手枪,被萧山发现了,于是萧山就跟着他来到了这李士群的别墅,他就和丁墨群通知我了,于是我就过来了,当时我们听到一声枪响就赶紧冲了进来,闯进李士群的书房就发现谢天将小野课长杀死了,而李士群却安然无恙,所以我怀疑是他和谢天勾结,暗杀了小野次郎,我就将他们二人看押在客厅了!”
冈村宁次听着周佛海的话,没有听出任何漏洞,难道真的是李士群勾结谢天设计的杀局,杀害了小野次郎,这和小野次郎告诉他的情况可完全不同呀,不是要交接萧山的证据,难道真是杀局,冈村宁次内心充满了疑惑,而后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看向周佛海道。
“现场破坏了没有?”
“没有,我们只把谢天和李士群看押在客厅,现场一切如常!”
“好,我们上楼看看!”
冈村宁次说完就带着周佛海,在萧山和丁墨群的陪同下走进了别院,几人来到客厅,李士群一见冈村宁次走了进来,就声嘶力竭的看向冈村宁次道。
“冈村将军,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和谢天设计陷害小野次郎呀!”
冈村宁次听着李士群的话,冷冷地看了李士群一眼,而后看向谢天,谢天却双眸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看着冈村宁次,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谢天的眼神足以杀死冈村宁次千百回,冈村宁次看着谢天的眼神,内心暗道,看来小野次郎的确是入了杀局,于是没有理会谢天和李士群就直奔二楼的书房而去。
冈村宁次在周佛海、萧山、丁墨群的陪同下来到了书房,映入眼帘的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小野次郎,冈村宁次没有急于来到小野次郎的尸体旁,而后恢复了一个大将应有的风度,先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破碎的窗户,两颗子弹,一把勃朗宁手枪,冈村宁次带着白色的手套将手枪捡了起来,打开**,只发射了一颗,那另一颗呢,是从窗户外发射的吗?
冈村宁次内心充满了疑惑,而后来到了小野次郎的尸体旁,那心口的刀伤映入了眼帘,他是被用刀杀死的,难道是还有同伙?看来只有当事人李士群看清楚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冈村宁次冷静地分析着,但是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而后蹲了下来在小野次郎身上摸索了一阵,几本日记映入了眼帘,还好这重要的证据没有丢,于是开始翻看那几本日记,上面记录着关于大渝商会与重庆**的物资往来,果然与小野次郎说的一样都是谢天经手的,从日记上看,与萧山一点关系也没有。
突兀,他又翻着一本记录着大渝商会与南京**官员的金钱账目,但是冈村宁次翻着翻着内心充满了震惊,按照小野次郎说得这上面应该有周佛海的名字,怎么都没有,怎么都没有,难道他欺骗了我,不可能,他是了解的小野次郎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周佛海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换了日记?但是小野次郎已经死了,这死无对证,自己怎么证实,一时间冈村宁次的内心心乱如麻,小野次郎死得太突然了,自己也太信任他了,现在致使自己对眼下的局势不能按照预期的目标发展了。
一时间冈村宁次的内心也暗自懊悔,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冈村宁次压下自己内心所有的思绪,看来这件事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而后拿着几本日记,转过身来,递给周佛海,看向萧山道。
“萧山,周先生你们看看吧,这是你们大渝商会与重庆来往的账目,真是经营的好呀!走吧,我们楼下说吧,丁处长,你先配合我梅机关的卫队将李士群和谢天押送到我梅机关,将小野次郎的尸体放在梅机关的停尸房,去吧!”
冈村宁次吩咐完,丁墨群就按照冈村宁次的吩咐去办了,他知道在冈村宁次的面前不能询问周佛海的意见,而周佛海则拿着日记和萧山跟在冈村宁次的身后来到了楼下的客厅。
冈村宁次也不愧是一方大将,虽然小野次郎的死亡让局势非常的突兀,但是依然如故,冷静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支香烟,气定神闲的观察着周佛海和萧山的神情,萧山暗自瞟了一眼冈村宁次还真是气定神闲呀,倒是与影佐祯昭不同,内心也闪烁过一抹凝重。
“哼,好呀,萧山,你自己看看吧,看看你经营的大渝商会,你让谢天都干了些什么,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真是让我失望,丢先生的脸!”周佛海看完日记,恼羞成怒的训斥着萧山,对萧山喝斥道,将那几本日记恶狠狠地丢在了萧山的面前。
萧山则是一脸茫然,惊慌失措的赶忙翻着日记,仔细地阅读,越看那双眸的目光越是惊慌,满头的冷汗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淌,冈村宁次双眸明亮的看着周佛海和萧山的表演,内心暗道,周佛海也许真的是现在知道,这愤怒的神情也不似作假,但是又该怎么解释没有他的名字呢?萧山不愧是尖兵,这演技也是够出色的,冈村宁次内心冷冷地想到。
不过小野次郎死得太突然了,他刚才在房间环顾了许久并没有看到那份小野次郎说的有关萧山的底稿,所有指向萧山的证据都没有了,自己能定萧山个什么罪名呢,一时间冈村宁次看着萧山那出色的演技内心也十分的复杂。
“怎么样,萧山,你作何感想,有什么想说得吗?不要告诉这些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冈村宁次双眸闪烁着冷冷的寒芒,威压的注视着萧山说道。
“冈村将军,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当初的确是因为走私的事情,被军统要秘裁,但是是谢天从刑场给我救出来,我们逃到南京,投靠在谢老爷子门下,而谢老爷也愿意帮助我,先生也支持我,我才和谢天弄了一个大渝商会,我们是生死兄弟,所以我才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谢天打理,我这些年主要负责与**对接,和往前线运输物资的事情,这重庆方面都是谢天负责的,我还真不知道呀,没想到他原来是军统潜伏过来的卧底,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呀!”
冈村宁次听着萧山的狡辩,果然如自己所料,谢天现在已经被捕,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谢天,冈村宁次在内心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能怎么办,一时间冈村宁次看着萧山那出色的演技也内心也泛起了一阵无力感,而后故作镇定看向萧山道。
“好吧,我就当作你不知道,不过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萧山听完,双眸目光闪烁,闪烁了许久,于是看向冈村宁次道。
“既然将军非要我给您个交代,那我就辞去大渝商会会长,你在安排别人来经营大渝商会吧,从今以后,我萧山不再插手大渝商会的任何事情!”冈村宁次听着萧山突兀的辞职,一时间是始料未及的,看着萧山那坚定的目光,冈村宁次内心暗道,既然你想辞职,好呀,正不想让你干呢,这样也避免的物资的流失,到也不错,于是看向萧山道。
“好,那我就答应你,这可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好了,你去吧,但是你不能离开上海,小野次郎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就先好好在上海待着吧!”
冈村宁次说完,就冷漠地转身离开了,周佛海赶忙跟了上去,萧山看着冈村宁次离去的背影,双眸闪烁着玩味的目光,老狐狸,这才刚开始,走着瞧吧,好戏会继续上演的。
冈村宁次回到车上,眉头紧锁,虽然如今萧山辞职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了,让冈村宁次心绪不宁,脑海如今还是一团浆糊,刚才的镇定一切都是表面,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算了,还是先审审李士群和谢天吧,而后看向一旁的周佛海道。
“周先生,今天有劳你了,百忙之中因为小野次郎的事情还专门跑了一趟,这样吧,既然萧山辞职了,一时间大渝商会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你先接手大渝商会,毕竟你和萧山也熟识,商会的事情你也熟悉,你就幸苦幸苦吧,回头我理清了思路,我会从满洲安排专人打理的,一会儿我就让他们送你回财政司吧!”
周佛海听完冈村宁次的话,暗道,这个冈村宁次还真不简单,他是在安抚自己,而后徐徐图之,看来是个老狐狸呀,于是周佛海也没有反对点头答应了。
冈村宁次回到梅机关目送周佛海离开后,内心暗道,看来一切要慢慢的从长计议,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还有个麻烦呀,一件一件来吧,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踏进办公室就映入了松井洋子那期冀的双眸,冈村宁次看着松井洋子那期冀的双眸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而后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松井洋子道。
“你还是跟我来,自己看看吧!”
冈村宁次说完,松井洋子听着冈村宁次的话,知道一切都向自己预料的那样,故作震惊,呆呆地跟着冈村宁次离开了,而不二京山也赶忙跟着二人离开了。
三人来到梅机关的停尸房,映入三人眼帘的就是小野次郎那具冰冷的尸体,松井洋子看着小野次郎冰冷的尸体,先是呆住了,而后迅速地飞奔过去,看着已经死气沉沉的小野次郎,松井洋子的双眸不由得被眼泪遮住了视线,真的看到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要说小野松子的内心是平静的,那是骗人的,其实看着自己的哥哥真切切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小野松子的内心是揪心的痛。
“小野,你怎么就突然离我而去了,你怎么就突然了我而去了,啊!啊!啊!啊!啊!”
松井洋子趴在小野次郎的尸体上撕心裂肺的嚎嚎痛苦,冈村宁次和不二京山听着松井洋子那撕心裂肺的痛哭,那凄惨的声音在停尸房内徘徊,冈村宁次实在不忍松井洋子如此痛苦,于是和不二京山来到松井洋子的身后道。
“洋子,斯人已逝,要节哀顺变,我想小野次郎在天上,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你和不二京山先回虹口花园,好好待着,我一定会对小野次郎的死调查清楚的,等调查清楚了,你就护送着他的骨灰会满洲吧,现在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冈村宁次说完,松井洋子却对冈村宁次的话置若罔闻,冈村宁次无奈看向不二京山,不二京山只得来到松井洋子的身旁强行的将松井洋子与小野次郎分开,搀扶着悲伤的松井洋子离开了停尸房,冈村宁次看着小野次郎冰冷的尸体,一时间内心复杂,你到时死了,但是给我留下了个烂摊子,而后冈村宁次也落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