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换魂
换魂
“娘亲~”床上的人儿忽然呢喃了一声。
众人才是放下一口气,不怕孩子说话,就怕她不能说话了。
几人才把冯夫人哄去看孩子,现在见小姐要找夫人,遣了一个丫头去请冯夫人过来。
“我的儿啊,”冯夫人跨过门槛就哭成泪人“可是醒了?”
“尚未呢,”一个坐在床里侧的嬷嬷道:“只是刚才小姐忽然唤了一声娘亲。”
冯夫人心里发酸,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哄着祁心娴。
忽的,祁心娴打了一个冷颤,整张小脸苦巴巴的皱着,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一样。
众人具是被吓住了,只是还没反应过来。
“娴儿?娴儿??”冯夫人不停地唤着祁心娴,却发现对方越来越痛苦。
“医师?医师呢?!!!”冯夫人现在才发现到了现在,居然连个医师都没有。
“东面院子的那位,刚才说是闪了肚子,怕是要生,府中的医师都过去了。”一下小丫头颤微的说道。
“生孩子不是要稳婆的嘛??!!”冯夫人失控的喊到。
“是,是将军说怕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小丫头胆小,声音已然带了些哭腔。冯夫人还想再说什么,恰好府外的医师赶来了,因为时间仓促,请的也不是女医,但现在年纪还小,也不碍事。
老医师拉过祁心娴的手,一番诊脉以后,心里暗暗奇怪。比女脉象从容和缓,不沉不浮,应指有力,节奏匀称,按理说是常脉。可这女童,脸色发白,头发随妥善擦过,但还是能有微微水汽的触感。
把脉时,皮肤冰凉,微硬,身上多细微伤痕。口唇四肢末端隐隐青紫。医师叹了口气,又看看祁心娴的瞳孔,却发现瞳孔症状是正常的。
“令媛的脉象没有大碍了,但毕竟年纪小,受了这一番大罪,还是要好好养着一段时间。”既然脉象正常……那就应该没啥吧,反正大家都专门养着医师,等回来让那些医师看看好了,医师不负责任的想着。
“可是她好像很不舒服?”
“正常行为,天冷,穿的厚实,年纪轻,肯定害怕。现在只是梦魇了,等我再开一副安神药,和风寒药,喝上几天就好了。”
冯夫人放下心,谢过医师,又吩咐丫鬟领医师拿了赏钱。
此时祁心娴的实际情况和医师说的虽然略有差池,却也是相差不远。祁心娴穿越过来时候是2个月,那么在此之前的那个祁心娴呢?死了吗?
当然不是!祁心娴穿越而来,残留的能量虽说比不上一般大人,但是比一个刚刚几个月的孩子的灵魂强度大的多。因此她才可以顺利抢了别人的身子活下来。而那个孩子的灵魂则是一般在身体里,一半悬浮在外面,而不自知的她,因为某些原因得了祁心娴的记忆,因此一直认为自己才是那个穿越来的祁心娴。所以才得以暂时的相安无事——当然也有自己能量不足的原因。
这次冯夫人将祁心娴推去河中,手腕划痕的鲜血被玉镯吸收之后,漂浮空中的灵魂感受到强大的力量涌入,趁着祁心娴被河水淹死之际,夺了她的身子。
昏睡到了第二日,祁心娴才睁开眼。
“小姐醒了?”一个丫头上前道。
祁心娴像是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轻启薄唇“你是谁?”
!!!祁心娴看着对面丫头脸色从放松到震惊到不敢置信的扭头就跑。低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因为昨夜有点发烧,因为一醒来就是浑身没劲。只能躺在床上,侧头打量着这个屋子。
这是个极为雅致、古典的屋子。屋子分为两个隔间,内室是安睡的地方,摆件倒是很少,虽然说是冬天,但是有些几个暖炉倒也是挺舒服的。只是这木床有着冷硬。祁心娴不由想起以前旅游时睡过的炕头,想着哪天但是可以弄出来试试。
“娴儿?”冯夫人其实是有点不敢进屋的。但到底是想见女儿的慈母之心压倒了愧疚,还是跨步进来。
进了内室,就看到脆弱的小人儿双目无神的扫视着屋子。微微有些红润的唇瓣,反而衬的小脸更加苍白。
祁心娴虽说是用着灵魂和那人一起长大,但到底不是实体,十天半个月的沉睡一次,对外界的事也只能是模糊的感知。现在见一个美貌妇人快步过来唤着自己的名字,还真是有点不知道这是谁,心里想着,口上就问道“您是?”
冯夫人只觉得仿佛一声雷劈在自己的头上,这是,不记得了??想到祁心娴出事事由,冯夫人隐隐觉得,现在这丫头好像更好,白纸一样。自己妥善教育,一定会好的。
这样想着,冯夫人就吩咐人请了府中的医师。
来的不是上次的老头,而是另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身材挺秀,蓝色的袍子边上滚着几圈秀竹,头上的白玉簪子和玉色的脸庞互相印衬,更衬的此人如同画中的仙人一般。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优雅的人会在粗狂的将军府中做医师。
乐安嘴角带笑,比暖阁中的炉火还要暖上几分,见了冯夫人,拱手道“见过夫人。”
冯夫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祁心娴没忍住,开口“大哥哥,你好漂亮啊。”
……
场面有着尴尬,冯夫人看着周围丫鬟强行忍笑,和医师尴尬的样子,隐隐有点相信,自家女儿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祁心娴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还在对眼前的人痴迷,真的是优雅到极致,比记忆中电视上的那些明星好看多了。
冯夫人打破僵局,请了医师诊脉,又是一番折腾,屋里只剩下祁心娴和冯夫人了。
冯夫人手中舀着药,微微吹凉,喂给祁心娴。
祁心娴警惕的闻了闻,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乖巧的含在嘴里。然后瞬间面目扭曲,喷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好难喝,水,水!”
冯夫人被喷了一脸药渣,来不及擦拭,就去桌子上到了一杯水“快喝,快喝。”
祁心娴一口气喝了两三碗,才勉强压下去那种挥之不去的怪味“这是什么东西啊,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