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佛海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朝着武老大冲了过来,他身上的那种强烈的邪气让武老大皱起了眉头,这种状态下的军师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道寒光从面前闪过,武老大急忙后退。
这一刀,完全就是想着要自己的命!武老大心里大惊!
“军师!是我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杀的就是你!”
武老大的身形变得异常灵活起来,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的,但是对付一般人却是绰绰有余了,若是警戒心不够强的话,这一刀,是完全可以要了命的!
又是一刀砍了过来,武老大却也只能向后退了,他不可能出手杀死北城军的军师,没了周佛海,北城军只会变得更加散乱。
但是这个时候,神王到底是去了哪里呢?他难道就这么丢下北城军不管了。
尽管对神王一直充满着信心和怀疑,但是在这两种态度上的变化,他还是一直倾向于相信神王的,毕竟,从恶魔之城独立出来的北城军,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他亲眼见证了这番变化,这个时候,他不会相信神王会独自逃走。
武老大且战且退,来到了营帐的门口,然而,当他退出营帐的时候,却看到了火光冲天的营地,还有门口已经被抹了脖子死去的守卫。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着火啦!着火啦!粮食被烧了!”
一个士兵一边吆喝着,一边带人赶往了北城军后方,武老大朝着那边看去,却看到了漫天的火光,的确,后方的守卫已经完全崩溃了,不然不会让粮食起火。
瞬间,武老大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后方已经失火,那岂不就是证明,敌人已经偷渡上岸了?
北城军被攻破了?
难道,北城军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攻破了?
一道寒风袭来,武老大下意识地躲开,但还是被周佛海砍到了胳膊,顿时,鲜血淋漓。
“军师,对不住了!”
武老大没办法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只能采取措施,他上前一步,然后一个转身,一掌劈在了周佛海的脖子上,然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用了最大的力量,而周佛海不仅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样晕倒,反而自己还被她身体当中的那股邪门儿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周佛海身上迸发了出来,武老大被这股力量径直给弹飞,重重地撞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这不是军师!他被人控制了!
武老大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同时他看着周佛海的眼神儿似乎也变了一种颜色。他恍然大悟,敌人早已经潜入了进来,但并不是大部队,而是一部分修道高手潜入了进来,并且伺机猎杀北城军的守卫,从而给冲锋前的敌人制造机会。
此时此刻,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正在挑拨离间,不知道还有多少北城军士兵正遭受无缘无故地袭杀!一想到这里,武老大顿时心生一股软弱之力。
完了,全都完了,北城军一夜之间,只怕就会从黑海城当中消失。
他们在这个城市当中待了半年,付出了无数士兵的鲜血和生命,但是却在最后关头,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这如何不让人心痛!
周佛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他已经看穿了武老大内心的绝望,也正是因为敌人的这种绝望,才会让他感到如此的痛快,北城军,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跟石国作对,下场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死”字。
他朝着武老大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其中也有士兵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他们想要过来阻拦或者一探究竟的时候,却都猝不及防地被周佛海一刀抹杀,只留下了地上冒着热气的鲜血,还有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睛。
然而,正在他走到武老大面前,即将落刀的时候,远方的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响,伴随着这声巨响的,就是那冲天的火光,以及大地的震动。
那个方向上,正是石国的方向,而那个位置,也就是石国的大殿。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方向的冲天火光,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有这么一道强烈的火光。
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放火?
其他人不明白,但是武老大心里却是明白的很,神王得手了!神王已经完全得手了!
这三天的时间当中,石国和北城军之间,所展开的一系列的渗透和暗杀,其实都是在比拼时间而已,谁更快地杀光敌人,更快地摧毁敌人的重要布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是在这一刻,结果还没有那么清晰明朗。
武老大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周佛海,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随即开始朝着后方军营踉踉跄跄地开始逃跑,那里有着北城军最完善的防御系统和堡垒,只要到了那里,就能够给北城军留下一部分有生力量。
他一边逃,同时也一边大声召集着沿途碰到的北城军士兵,“在后方集合!快!在后方集合!所有人,现在都去后方集合!”
他的声音很大,但是却能能够召唤几个人,他们都在厮杀当中找寻着快感,所以即便有的人听到了他的呼喊,也没有人搭理。
士兵不就是为了征战沙场付出生命吗?现在让他们逃?不可能。
武老大身后的周佛海一直步步紧逼,眼看着,他的刀刃就要砍在周佛海的背上了,就在此刻,一支箭矢射中了砍下来的那刀身上,刀刃一偏,救了武老大一命。
一个野人士兵看到了这里的不寻常,所以射出了一箭,但是他本人也被背后的一刀给结果了生命。
石国的军队,已经开始从对岸强攻了,而他们穿越沼泽的工具也十分简单,几乎就是北城军的翻版,同样的都是木板,但是他们用的更多的则是桦树皮,这种浮力更好,材质也更为坚韧的树皮,简直就是度过沼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