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凉王宫当中赶回来的神王,看上去精神状态并不是太好,周佛海还以为他是真的担心北凉王的病情,但是听神王叙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任何人少。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那三个家伙还真的想要把北凉王给杀了不成?他们是真的疯了吧!”
周佛海对于这三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家伙早就不满了,特别是他们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太容易糊弄人了,这也是最让周佛海讨厌的地方。
历史上的很多帝王,都是因为受到了他们这种神学宗教思想的影响,所以才会变得暴力,也露出了自己的暴君本质,对于这种人,周佛海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然后直接“咔擦”!
“我早就说过,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北凉王能够留他们在身边,要我说,很可能就是听信了他们的一些谣言,比如说什么,长生不老啊,江山永存啊,甚至还有老年得子之类的,这是这些人惯用的把戏了,不过神王也不用太过担心,这种人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很多时候都是自取灭亡的,玩火自焚而已,完全不用为此而担心。”
周佛海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三个人最终临死的痛苦和挣扎,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相当自信,甚至还拍着胸脯说,他们肯定会不得好死。
似乎这三个人的命运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一般。
但是叶陵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同时他也觉得,这三个巫师,跟以前的那些萨满巫师,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今天的这三个萨满巫师,他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他们好像跟之前自己碰到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想了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她也发现不了他们只见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到了这个时候,叶陵也只能够抱怨自己学艺不精了,如是自己的修为足够厉害的话,只怕今天也不会陷入混战了。
看来带兵作战,果然耗费了自己相当大一部分的精力,如何补充这部分失去的精力,这才是自己现在应该要解决的问题。
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叶陵就会觉得力不从心,甚至还有一点儿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要带并打仗领军作战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到达仙人级别了。
若是运气足够好的话,说不定也可以直接闯进大楚皇宫,直接在城门之上将楚天舒叫出来,然后亲手斩下他的头颅,给自己的爹娘报仇。
但是这些事情,往往也只是能够想想而已,到了真正要做选择,要放弃一部分东西的时候,叶陵自认还是难以做出选择的,特别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有了灵空山,而且还有了一套完整的防御工事。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舍弃这些东西,然后重新开始修炼那些术法呢。
叶陵做不到。
“神王?神王?”
周佛海伸手在神王面前晃了晃,后者缓过神儿来,但是并没有眨眼睛,他说道,“军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我心里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军师,你还记得曾经说过的,北凉草原上存在的那些变数吗?”
周佛海愣了愣,然后手指头敲着脑袋,拼命地回想,终于在神王说话提醒之前想到了神王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我接的,您说过,北凉草原上一共有两大变数,如果能够确定了这两个变数的走向,那么就基本上可以确定北凉草原的归属了。”
没错,这两个变数也是叶陵经过长时间的分析之后得出来的。
其中,第一个变数就是北凉王。
北凉草原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而北凉王也能够在这片草原上受到跟天可汗一样的崇拜,完全就是因为北凉王之前做的那些事情。
只要是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牧民,都会记得这个人之前给北凉草原所做的那些贡献,因此,北凉王就是其中一个最大的变数。
说白了,那就是北凉王什么时候死,他做出的选择如何,是投降还是抵抗,这些关于北凉王的决定,都直接影响了北凉王的未来走势和发展。
而第二个变数就是北莽。
这个国家作为之前的草原帝国,虽然中间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分裂,并且他们的太阳神天可汗现在也依然处于昏迷之中,但是他们却经历了这些困难之后,换来了一次新生。
无论是圣武太后的改革,还是那些北莽朝廷的文臣武将的卓越见识,都在让这个草原帝国重新焕发新的生机。
北凉是生是死,同时也在于北莽的选择,只要北莽在这个时候选择扶持一把,或者是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一把,都会极大地改变北凉的走势。
这两个因素,就是影响北凉的两个最大的变数。
当时周佛海还不以为然,他认为这两个原因,都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岁口胡走出来的,真正影响北凉的因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楚。
但是现在看来,神王说的似乎也有一些道理啊。
现在北凉王是真的老了,而且很有可能这一次就真的缓不过劲儿来了,到时候他要是真死了,继承北凉王王位的,除了逐日王还能够有谁呢?
逐日王那个蠢货,继承王位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投降大楚啊!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而北莽呢,若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派出大军,落井下石,那么草原帝国重新落入北莽的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不要怀疑,难道没看到现在乌哲将军已经带人过来了吗?
他们来到这里,总不至于是真的想要帮助北凉吗?
别傻了。
唉,如此一来,偌大的北凉,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的地方,真是让人唏嘘。
“神王,听您这么一说,感觉北凉现在随时都有可能灭亡啊!”
叶陵点了点头,“北凉已经垂垂老矣,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