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情敌再见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军府虽然没有往日荣光,可当朝陛下却是极为看中这位将军府公子。
有了将军府做依靠,还怕登不上帝位?
不过夜琉云却觉得,这大皇子和贵妃倒是想多了。若他们知道自己和丞相府关系一般,甚至是到了互为死敌的程度,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银子白花了。
见夜琉云面露不屑之色,夏侯诀便知道,之前大皇子派来的人,没有伤得她分毫。
"好在,你没有出事。"
夜琉云眸光闪了闪,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啊,你之前为了大皇子做过那么多事,就算将你囚禁在宫中,大皇子也不会这般对待你吧。莫非你这些伤都是被神龙教的人弄的一身伤痕...不过听说神龙教守卫森严,你又是如何从他们手中逃脱开来的?"
夏侯诀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之前的遭遇对夜琉云如实说了。
"起初,因为我被囚禁了许久,以为你已经被神龙教的人带去,就没有想过先来淮北,就直接去了神龙教。被他们发现以后,那些人便用黑巾蒙住了我的双眼,将我带去了一个古怪之地,最后把我丢进了一个破旧不堪的铁笼子里软禁。"
说到这,夏侯诀的那捏着茶杯的手,竟然忽地一颤,手上青筋也似乎要暴起。
他夏侯诀是何等之人,上过战场杀过千万大敌,竟不想也有沦落为他人阶下囚的这一天,若不是夜琉云问起,他是真不想再次提起此事,特别是还在元寒的面前!
当年,他虽和这个人一般大,可才十来岁的元寒却早已经名震四海。即使他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可夏侯诀却觉得,此人依旧是不是善茬。
他夏侯诀从来都不想输与谁,更是不想输给自己的情敌,虽然他知道,即使没有元寒,自己和夜琉云之间,也不曾有过缘分。
毕竟,他是夏侯成的人,和丞相府之间,天生便是宿敌...
元寒一直都是用一种看戏的态度坐在一旁,时不时还会抬头轻瞥眼夏侯诀,只是那眼神中,都是他人无法探测的异色。
夏侯诀有自己的骄傲,难道他就没了吗?只不过在他的眼中,论上战场杀敌,夏侯诀那点还不够他看的。毕竟他上战场时,夏侯诀还是个连马都不敢上的黄毛小子。
感觉到了旁边白衣男子眼中的轻蔑,夜琉云伸手戳了戳他,元寒看过来,便见夜琉云正朝着他眼色。
元寒无奈叹气,暗道自己竟然也有沦落为妻管严的一天。
他收回带刺的眸光,不语。
"嗯,五皇子,你继续说。"
夏侯诀眸光闪烁不止,只觉得方才对面两人对视的模样让他觉得无比刺眼,他微垂下眸子。
"后来,他们最多两天给我一顿饭,还是馊的,可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直到前两天,我听到的一个消息。"
说到这,夏侯诀脸色忽地变了变,神情也不如方才那般放松。他重重一拍石桌,语气森冷。
"神龙教教主,实在是太狂妄了!"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你们挖出了白族公主的尸骨,还将其埋葬的事,如今,他们想把这消息传回京城,特别是要传去父皇耳中...可能当年夜六小姐你不在京城,对于白族的事情不太了解。"
夏侯诀眸光一闪,抬头看了看元寒。
"不过我想,少将军是知道一二的,若这件事真的传去了父皇耳中,单单论他对白族的厌弃,就不会放过夜六小姐!"
"得到这个消息后,到了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他们对我突然放松警惕,守着我的侍从也不曾像以前那般多了,找着机会,我立即就逃了出来。颠沛流离之下,我直接朝着淮北这边赶来,就是要为了告诉你们这事,为了就是让你们有心理准备。"
夜琉云眯了眯眸子,她并没有在意北燕皇知晓后的情景,毕竟这还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不必杞人忧天。
倒是她有些不明白,挖出白族公主的尸骨也才是不久之前的事,而这件事连杜老二都不知道,神龙教又是从何得知。
"先不说之后的事,不过听了你方才的话,我倒是觉得,我身边应该是出了一个叛徒..."
不然,神龙教哪里知晓这么多事。
夏侯诀神情一变,立即想到了什么。
"不知夜六小姐在淮北许久,可曾见过夜五小姐。"
夜琉云不明所以的摇头。
"夜凝心?不曾见过,她不是应该待在京城,论起日子来,她应该已经出嫁去了高府。五皇子,你为何问起她?"
夏侯诀眸低流露出了一丝诧异,随即瞬间就变成了明了。
"原来如此...我想我知道之前是谁把消息告诉了神龙教。"
"你们的意思是,夜凝心?"
夜琉云言罢,有些诧异的和旁边元寒对视一眼。
"怎么会是她,我来淮北这么久都不曾见过她,她又是从何得知白族公主的事...难道,她之前都潜伏在我身边?"
一想到这个可能,夜琉云就觉得不舒服,她一生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暗处窥探于她,而这个人已经悄然藏在她身边多日,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这简直是挑战她的底线!
夏侯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夜凝心是如何藏匿在四周不被你们发现,不过我敢肯定,关于白族公主的事,一定是她告诉的神龙教,因为那日,我亲眼在神龙教中看见了她。"
夏侯诀话语肯定,没有一丝说假话的样子,夜琉云见此,也信了几分。
女子皱了皱眉,有些无奈道。
"本想逃这一劫,没想到却还是要栽,看来到了京城,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察觉出夜琉云的不安,元寒从袖袍下伸出细长五指,将夜琉云的手紧紧握住,无声安慰。
夜琉云抬头,和男子对视。此时元寒的眸光中多的是柔情,而在那柔情之下,又藏着一丝笃定。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对你不利,包括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