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对酒当歌
说着,夜琉云深深呼吸了一口夜风拂来的美妙气息,此时的她,是多么的惬意,只要有元寒在她身边,她似乎就可以放下全身的戒备,将整个人都投入在面前所拥有的世界中,脑袋里也不再紧绷着那一根弦。
或许,这就是以前朋友总说的安全感吧,这样的感觉当真有瘾,存在久了,突然消息,还真的不习惯。
"云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夜琉云侧头,恰巧看到了元寒的侧容,月光映照下,男子的侧容是那般的美轮美奂,恰到好处的轮廓弧度下,双眼像是藏有星海般璀璨。
"我在想..."
尾音拖了许久,夜琉云接着眸光一闪。
"在想明日陛下召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元寒没有想到夜琉云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的唇角,蓦地就浮现出了一抹冷笑,这不是平日所见冷,而是他从身心深处,所流淌而出,自然而然的讨厌。
对,他给夜琉云的感觉就是,他讨厌北燕皇,反观北燕皇,对于元寒,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容忍,疼爱。
每每看到北燕皇那般深情的盯着元寒时,夜琉云都会去猜测,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无论是为了什么,我都不会去!"
元寒态度坚决,他一旦决定的事儿,都是无法改变的。
夜琉云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她盯着元寒,试探性的道。
"你们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元寒知道,夜琉云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他转头过来,伸手抚了抚夜琉云的柔顺发丝,似乎是这样轻抚一瞬,自己的心也会突然静下来。
"云儿,有些事,现在不是时机告诉你,等将来,京城的一切都平定,我们离开了京城,去了属于你和我的世外桃源,我再将这些隐藏了多年的事告诉你,好吗?"
看得出来,元寒并不想提起那些事,他不想说,夜琉云自然也不会强求。
"好,听你的就是。"
"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说着,夜琉云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个酒壶与两个酒杯,估计是刚刚上屋顶上顺带着带上来的,只不过是到了现在才拿出来。
元寒看着酒壶,挑眉。
"酒?"
夜琉云眼眸含笑。
"来吧,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有什么忧愁烦心之事,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元寒接过其中一个酒杯,看了眼柔和的月光,点头。
"好,依你就是。"
一盅两杯,迎风对饮,好似此时的万千世界都就此静止,而此时的寂静,只属于他们两人。
月光正盛,将二人在屋顶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而后又交叠,分离,最后再次交叠,缠绵经久,终此不离。
夜琉云也不知道这一夜自己喝了多少,其实她平时不是太爱喝酒,所以酒量也不是太好,差不多就是那种几杯醉的程度,至于这一夜她到底喝了多少杯,又喝了多久,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只是,到了第二日清晨之时,夜琉云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异常的想吐。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喝酒后遗症了吧,明明喝不了多少,非要硬来,现在遭罪了吧...
摸索着床边,夜琉云缓缓从被窝里探出身子来,她揉了揉自己实在难以睁开的双眼,对着屋内道。
"银朱,我头好晕啊,有解酒汤吗?"
话音刚落,便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不来不及细想这轻微脚步声的主人会是谁,就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那一抹淡淡的姜茶香味。
这样的味道,可以说是夜琉云现在最期待的,她顿时就来了精神,睁开双眼,来不及看清面前是谁,就直接捧起面前的那一碗姜汤猛灌了起来。
咕噜咕噜...
一口气,夜琉云直接喝了个见碗底。
她擦了擦嘴,将碗朝着旁边人手中一递,"银朱,辛苦了。"
夜琉云话音刚落不久,余光就瞥到了朝着她这边伸过来接碗的那一只手,手是好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仿佛比刚刚出生婴儿的手还要白皙透亮,若夜琉云是个手控,定对这样的完美的一只手爱不释手。
可是她知道,银朱是个干苦活累活长大的丫鬟,即使后来跟着自己享了些福,可再怎么,手上的茧子伤口那些都是有的。
这一定不是银朱的手,夜琉云第一个反应便是如此,她猛的抬头,便见到了一张盯着自己微微含笑的面庞。
"你..."
元寒衣着完好,面色平和,和此时的夜琉云相比,就像是个昨夜根本未曾睡过一般。
"怎么了?看到我很惊讶?"
夜琉云眼珠儿转悠一圈这屋内,确定了这是自己的房间,她松了口气,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拿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哪...***,我只是看这大清早的你不在自己房间里待着,跑来我这,有些奇怪而已。"
看着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的夜琉云,元寒乐了。这丫头很少在人前表现出这番模样,他倒是觉得这样的夜琉云多了些这个年龄段女儿家该有的可爱,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
思及此,元寒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幽深,他放下了手中汤碗,然后微微负手俯身。
察觉到了元寒的动作,夜琉云更低下了头,似乎想躲开某人那足以看清世间万物的眼神,夜琉云一低头,元寒便更俯下了身。
两人便这样僵持着,不久,元寒终于开口,他笑着打趣道。
"怎么,你怕我对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你期待着和我做些什么?"
最终,夜琉云实在忍受不了了,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绯红一片的小脸来。
"喂,你大清早的过来,到底想干嘛?"
似乎是对于夜琉云这些许"恼羞成怒"的反应十分满意,元寒站起身。
"我就是来看一看,昨夜喝了三杯酒后,就在屋顶上大叫大嚷还不时跳两个舞最后差点又摔下屋顶的人,到底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