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守株待兔
目送走了老管家,夜琉云深深的呼了出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元寒。
"准备好了吗,那些人一定沉不住太久的气。"
元寒放下茶盏,随即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衣袍,勾唇微微一笑,眸光有意无意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一眼。
"有人已经来了。"
居然已经来了吗?老管家才离开没多久啊?夜琉云苦涩一笑,她知道这些人沉不住气,却不知道他们竟然是这般着急,前脚那个小厮才去报信,这下就来了。
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得,来了正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说着,夜琉云拿起账本,递给了元寒。
"来,把这个放在你身上。"
元寒接过后,夜琉云不知道是从何处拿出了一个与这个账本类似的书册,与其他的一堆古书,全数散落的放在旁边的圆桌上,她还故意制造出了一些杂乱无章的模样。
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夜琉云才带着元寒,朝着里屋中而去,守株待兔。
不出小半柱香工夫,便见来了几个人影在屋外晃动不清,从窗纸的影子来看,来人估摸着有四五人的样子。
隐在屋中的夜琉云对着身后男子冷笑着道。
"瞧瞧,居然全兵出动,看来对着账本还真是上心。"
女子的话刚刚说完,就听着外头传来了声音。
"老大,这四周都无人,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
"好,老二老五,你们跟着我仔细着点进去,老三老四,你们在外面守着,掩护我们。"
几人简单商议完毕后,便轻轻的打开了门,进了屋内。
一眼望来,屋内除了精致的家具,和一应贵重摆设外,一个人也没有。
老二向来谨慎,见安静的屋内,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道。
"还好那两个京城的人不在这里,不然还真是不好动手。"
老五年少轻狂,话语中自然带着了些许的轻飘。
"咱们师兄弟众多,还怕那两个男女吗,二师兄,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老大听完两个师弟的话,微微沉声道。
"老五,这里虽说没有外人,可也不可随意师兄长师弟短,以免暴露身份。"
老五抿了抿唇,"是,大哥教训的是,小弟听大哥的便是。"
"大哥,五弟,你们来看,这里好多书册。"
老二指着旁边圆桌上被杂乱无章摆放着的一应书册,很是激动,音调都有所提高。
老大和老五一起走了过来,几人目光炯炯,都盯着那桌上的书册。
"看来那王柱子没有胡说,这里的确有些东西。"
"行了,话不多说,趁着四下无人,那个老管家也不曾回来时,找找看吧。"
几人上前,就是对着圆桌上的东西一阵胡乱扒拉。
表面上的一层,大多都是些无用古书名书,只看一眼就甩去了旁边,几人这样东翻西找下去,都快翻得见了底,却还没有发现什么,所以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直到,只剩下桌上最后一两本书册留存时,老五发现了端倪。
他惊咦了一声,一手抓过桌上的一个黄皮纸样式的书,就开始翻了起来。随着翻动假账本的动作,老五的神色越来越神采奕奕。
"对对对,就是这个了!上面白纸黑字的,都是杨歪嘴自己记录的时间和买卖经过。"
老二将假账本拿来过,翻了两页,瞪大眼睛叹道。
"是了是了,就是这个了!老大,你来看!"
说着,他把假账本递给了老大,老大接过一看,方才紧张的神色,终于有了些缓和。
"嗯嗯,还好还好,终于让咱们几个给找到了,没有让人捷足先登了去。"
"可不是嘛,这杨歪嘴还真有几分小聪明,表面上说是藏在院子地底之下,谁想他是偷偷地藏在了自己身边呢。"
老五附和道。
"好了,既然东西也寻找到了,咱们也得快速的启程,回京复命。"
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后,便一起打算出了门去。
不想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才来就要走,用不着这么急吧。"
这是一道女子声音,听在耳中清脆悦耳,话语间还带了些许的笑意。
明明声音那般动听,可是落在了这三人耳中,却如魔音入耳,全身紧绷,僵硬得无法动弹一步!
三人将假账本藏好,齐齐转身,盯着那两个从里屋中徐徐走出的一男一女。
女子面色带笑,神情中的淡定之色似乎对面前的一切早已经有了预料。
她的身后,跟着另一个白袍男子,此人容貌绝伦,比前面女子还要绝色上成,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山雪海,冷彻人心,让人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
老五一眼就认出了夜琉云和元寒,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经在这里。
"怎么是你们..."
"怎么,这地方写了别鹤派的名字?怎么其他人不能进来?"
夜琉云一说出别鹤派三个字后,这三个人的脸色便是齐刷刷变了好几变,由白到红再由红到青,再到现在这种看起来犹如吃了屎般的难看。
老五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师兄弟的身份怎么就暴露出来了,上前一步,就厉色对着夜琉云呵道。
"小小女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别鹤派的人!你暗地里调查了我们!"
夜琉云和元寒对视一眼,冷笑着,语气中多了一丝丝的嘲讽之意。
"早就听说江湖人有个叫别鹤派的正经门派,此派以轻功武修为主,对轻功的造诣乃江湖之最。其聂掌门还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人选之一,品性武德,堪称一绝。"
说到这,夜琉云不禁感叹了一声,还看了眼这三人五味成杂的脸色,紧接着又道。
"可惜了,不想他老人家辛苦教出来的五个徒儿,居然是几个没脑子,为那些奸诈之人做事的愚蠢之徒!"
"可怜了聂掌门如今白发苍苍,独自守在日渐寥落的别鹤派,苦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