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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 精灵星女戏人君

仙路 野马 3053 2024-11-19 07:59

  ……

  眼前一座长宽不知多少,高不知几何的土黄色山峦,如冰雪遇骄阳而消融,若琉璃逢大锤而碎散,遮天蔽日,终至于空空如也,一览无余。

  即使是始作俑者的白芜冰,亲眼见得眼前奇景,也不免目瞪口呆,而至于心情激荡,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她虽自忖有几分修为在身,可仅仅凭一招法术,就将如此庞大的一座土山化作齑粉,散作虚无,也是难以想象的。

  当然她也明了,若非正身处于这座正反阴阳颠倒五行阵之中,若非仗着此中的五行颠倒之力,她就是不惜为之玉碎,也决计无法做到此事。

  天地霍然开朗,眼前少了生死危机,虽然只不过是暂时,众人也情不自禁地展露出了笑容,舒缓了紧绷已久的神经。

  “哈,这大阵凶名赫赫,其实也是见面不如闻名,可见世人传之虚矣。”

  几番逢凶化吉,陈心隐为之踌躇满志,不免就看轻了正横亘于眼前的困境,放那豪迈之言。

  青莲本是眼含忧虑,可这节节胜利,同样给予了他极大的自信,让他胸中豪气丛生,自觉此阵不过尔尔,距离典籍记载与上古传闻甚多,他四人配合无间,要闯出此阵,不过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巴蛇、金剑、息壤……

  自天光复明之后,这阵中的手段已见识了如此三样,五行业已占得其三,想来其余之二,当差相仿佛而已,不足为虑。

  可就在此时,原本光明无垢的这座大阵空间之内,竟出人意料地再一次昏暗下来,桃光依旧成了此间的唯一光明之处,在此之外,伸手不见五指,不给人以一丝的喘息余地。

  这堵黑暗来得蹊跷,不过这大阵既然名曰“正反阴阳颠倒五行阵”,其中的“正反阴阳”四字,理应落在这极盛的光明,与极浓的黑暗变幻之间。

  沉心细思,这阴阳互易,虽然来得突兀,倒也正合了否极泰来,泰极丕来的精髓,暗合了天道的周流运转,生生不息。

  白芜冰身为女子,到底心思要比陈心隐与青莲多少一些关窍,在由阳易为阴时,似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留意到了一点异样。

  而桃夭自不必多说,无事之时,早已不知神游何方,哪能留意到其他许多?

  因之白芜冰四下张望着桃光所不能及的黑暗深处,蹙眉说道:

  “这黑暗来得蹊跷,与初入此阵时似是不同,不知你是否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说罢,她的一双美眸只看向陈心隐一人,并不落向近在咫尺的青莲身上。

  白芜冰的此番举动,陈心隐并不觉有丝毫的不妥之处,而青莲事事关心,则颜色泛苦,嘴角牵扯出了一抹苦笑,但是考虑到她提出的问题十分关键,也不好多作计较,只是皱眉沉思,回忆着这黑暗降临一刻所发生的事情……

  “蹊跷?”

  陈心隐眨了眨眼,同样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黑暗降临太快,他当时又在分神,是以疏忽了许多细节,如今只好冥思苦想,以待将回忆勾起……

  就在陈心隐等人寻找异常之时,在他的识海之中,自有另一番的玄奇光景……

  心月狐的元神依然留在其中,只是在消灭了黑河灵的恶灵之后,她琢磨着红色光团实在难看,便心念一动,化成一名女子形容,手持星辉小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另外一人。

  那人也不以光团形态存在,元神本在虚实之间,玄之又玄,不同于肉身炉鼎,自是想要以何面目出现,便以何面目出现,转换之间,灵光一闪,毫无阻滞。

  此人模样与陈心隐别无两样,细看来,却有差别,看其眉目鲜明,衣衫金黄,神色桀骜不驯,又对眼前的心月狐深怀忌惮,便知此人是大汉太子刘荡仁,与陈心隐正是一体两面,截然不同,又难分彼此。

  “你为何这样看我,是要杀了本宫怎的?”

  刘荡仁不甘示弱地回瞪一眼心月狐,将大袖一拂,背过身去,暗自恼怒。

  他与这心月狐并无多少交情,对她的了解,也只局限于得自于陈心隐的记忆,与都黑河灵时的短短接触,哪里知晓心性如何,更难以捉摸她对他的态度。

  况且君子尚且不立危墙之下,他作为一国储君,未来天下共主,哪里肯轻易招惹这不熟识的心狠女人?

  更在于这女子手中正持有足以对他产生威胁的星辉小剑,那黑河灵如何在此剑之下元神化作虚无,他可是历历在目的,自然更是多了几分忌惮之意……

  “嘻,杀你作甚,只要看着你不捣乱就好。”

  心月狐抿嘴一笑,举起小剑,那青葱玉指轻轻弹了弹那凝如实质的剑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是我的识海,不是你的。你鸠占鹊巢,反来恶人先告状,说我捣乱,简直岂有此理!”

  刘荡仁哪里受得了对面一生生嫩嫩的美丽女子如此嘲讽,登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连性命安危,一时也不顾了。

  “唔,生气了,那可不好看了……”

  心月狐微微一愣,不禁垂下眼帘作思索之状,刘荡仁正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言语说动了对方,哪知她忽然展颜一笑,凌空跨越几步,手中剑光只一挥动,便生生架在了他的脖颈之旁。

  “一生气就难免伤了和气,倒显得是本姑娘的不是了。”

  那生冷的星辉光刃,紧紧贴在刘荡仁元神要害之旁,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双方各自沉默,只是一个言笑晏晏,胸有成竹,手中不动。

  一个面色阴沉,暗里咒骂,身子也是动也不敢动。

  “你不敢杀我,我若死了,陈心隐也活不成。”

  刘荡仁咬着牙,壮着胆子说道。

  毅然说完这话,他半是解气,半是忐忑,只默默等着死神的宣判。

  “嘿,可笑可笑,分明蝼蚁一只,就敢妄测鲲鹏?本姑娘真身乃天上星辰,寿数何止亿万,会顾及你等寿数仅仅百年的人族么?陈心隐那木头,生就惹本姑娘生气,死则死矣,一了百了,反而能给本姑娘留下一具尚可的肉身,权且用上一段,日后也好设法回归。你说本姑娘敢不敢杀你?”

  心月狐将剑锋一转,削下了刘荡仁的几绺头发,痛得他直打哆嗦。

  这元神本是一体,无论发肤衣衫,还是手足肉躯,皆为一物,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心月狐削去刘荡仁的头发,若在肉身,不过细枝末节,无伤大雅,可在元神,就如剜肉剔骨,虽说元气不至于因这点而大伤,疼痛却是在所难免的。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此时,受了苦头的刘荡仁真是捉摸不透心月狐心中所想,言语之间,气势就不自觉地弱了三分。

  “不怎样,你以后听我说话,我说一,你就听一,说二你就听二,如何?”

  心月狐将小剑一收,咯咯笑了起来。

  “这……”

  如此屈辱,刘荡仁自是不愿,可这魔女性情乖戾,实非良善人家女子,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一时倒是有些进退维谷。

  “月儿,你怎可戏弄刘兄。”

  就在刘荡仁神色阴晴不定之时,又有一道白光显出形来,竟是另一个与他模样一致的人形,正是陈心隐无疑了。

  陈心隐一现身,就颇为无奈地盯着心月狐,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没有啦,里边无聊,就和他耍弄耍弄,打发时间。”

  心月狐被人当场捉住,自知理亏,却不去看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索性跳到一旁去溜达去了。

  刘荡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气得简直就要忍不住冲上前去,与那魔女拼斗个你死我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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