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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狼烟西来北风寒

仙路 野马 2529 2024-11-19 07:59

  ……

  一夜星光没入青空背后,东方朝霞映天,白日升起,温和的阳光铺满人间大地,略带一丝寒意的清风吹过这座城池,这座历经悠悠千古而传承至今的雄城青州……

  然而,如此良辰,如此美景,奈何天不作美。

  在这片天空之下的地面之上,却是一副紧张到几乎凝固的气氛。

  在这明媚的晨光之中,青州城并未如往日那般醒来,准确说来,自从三天以前开始,青州城就已未曾合眼,因为……

  整座城已经被围困了足足三天,三天不曾眠过,自然更无所谓从睡梦中醒来。

  足足三天的围困,让安享数百年乃至千年和平岁月的城市居民和守城军士们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长久的安逸日子里,有钱的贵人们谈玄论道,吃喝玩乐,尽情的享受着纸醉金迷,而又空洞无物的奢靡生活;

  而无钱的贫贱之人则是吹牛打屁,躺在太阳底下捉着虱子,卖着一膀子气力换饭吃,也能有惊无险地渡过这索然无味的时光。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忘却了刀与火的滋味为何。

  消弭在了安逸与酒肉之中……

  像蚂蚁一般生活,像老鼠一般度日,像花猫一般睡在房顶晒太阳,像水牛一般犁地。

  得过且过吧,生活的意义,又哪里是每个人都能够轻易寻到的?

  不在于衣食足或者不足,而在于心中是否拥有一个坚强的信念。

  只是如今,麻木不仁的日子眼见着已经到头,醉生梦死顷刻间就要不复存在,大乱将起。

  在生与死之间!

  ……

  金月高歌,云流始现,只今生尔乃区区。

  叹红花盈野,芳草遍地,娇莺款款,此人间等闲如玉。

  想东风已逝,狼烟自西,北寒刺骨。

  楼高不耐千重雪,碧树难辞一朝零,浮海怎堪渡?

  得过且过,莫喟尘劫,长向别时寻麻木。

  早晚待春晖。

  ……

  从高达数十丈的城墙上头往外望去,城外的平地山丘中,早已是黑压压一片,而遍地爬行着的一些不知名奇怪亡灵鬼物,看一眼,只觉得毛骨悚然。

  据一些见多识广的老辈人物仔细辨认才得以知晓,那些亡灵鬼物竟是僵尸,骷髅,魑魅魍魉,溪童,飘飘荡荡的幽灵,以及幽冥怪兽,比如三头地狱犬,九头蛇,白面灵,食尸鬼,骷髅马等等。

  这些向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亡灵鬼物,黑暗之灵,早已销声匿迹了不知多少岁月,不显于世,以至于无边神州的广大普通民众,大多早已忘却了世上依然存在这样的阴森鬼物。

  至多也不过是在儿时淘气之时,自家爹娘的枕边吓唬之语,亦或是在茶余饭后,闲汉们指点江山,品评哪家巫婆神汉法术高强的打趣之言。

  而平日里那些自称自己见到过某某亡灵鬼物之辈,也大多是曾做下了什么亏心之事,以至于弱了气血,杯弓蛇影,疑心生暗鬼而已……

  虽然寻常人皆会害怕亡灵鬼物,只是若是问他们相信与否,那么多数人恐怕会大摇其头。

  人们大多相信眼见为实,而对于这些晦晦暗暗之事,只是距离人们的日常生活太过于遥远……

  想要相信,也是难得。

  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人的面前,会有怎样的后果?

  人说一旦数目过万,就能给人以无边无际的感觉,可是在城墙上方的人看来,这已经不止是无边无际这般简单,几乎形成了一个错觉……

  青州城在这片“黑海”中,就仿佛是一叶扁舟飘行在风浪大作的大海之上,随时都可能倾覆,被盖过头顶的巨浪所吞没。

  青州城外,早在当夜陈心隐等人捉到那只女鬼开始,就已经动员起来,刀枪出库,战马奔腾,征用城内所有手工作坊,优先生产战斗用具……

  还组织大量军队外出,实行坚壁清野,将城外百里之内的居民或是移入城中,或是劝离当地,投奔远方亲戚,然后落城门紧闭落闩,静候大敌的到来。

  青州城之雄伟,在于城墙。

  原本无论是城中居民或是过往客商,皆不明白这数十丈高,十数丈厚的巨墙究竟因何而立,耗费不知多少人工,多少时日才建立起来的城池究竟为何而生……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并非是在炫耀武力,原来这世上除了人类士兵之外,当真还有这些亡灵鬼物大军。

  普通人类所无法越过的畏途艰险,对于某些东西而言,只是坦途平地。

  而这般高耸的城墙,为的就是防住他们,高到连他们也无法越过,深到连他们也无法凿穿。

  凡人一世,原本活到七十便已十分稀少,多少远古的记忆消逝,多少积年的传说湮灭。

  当所有这一切重新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之时,毫无遮挡的真相,刺得人们的眼睛生疼,刺得人们的内心发慌,刺得人们周身寒冷,血脉也不禁为之一结。

  ……

  青州城西面的城墙之巅,卓然而立,站着几道身影,正看着城下乌云一片,肃然的颜色,又带有几分的潇洒与不以为然。

  “陈公子,不知那月票可还好用否?”

  一位头戴六龙回日缠头盔,顶镶南海碧玉珠,身披乌金破浪玄龟甲,腰缠黄金带,身穿旭日红云袍,脚踏登云履,仗剑而立的英武将领转过头来,看着与自己并排站在一处的陈心隐,笑呵呵地打趣道。

  他便是神州西南站的位置最高的人物,为大汉帝国镇守西南的藩王,西南王,北宫一刀。

  “呵呵,王爷怎的又拿此事来取笑于小子。”

  陈心隐挠挠头,很是窘迫。

  饶是情势不容乐观,这西南王依旧在阵前谈笑生风,这般儒雅从容的摸样,倒也让陈心隐由衷地佩服,为之心折。

  当然,佩服归佩服,曾经的做下的尴尬事情,被这位值得敬佩的“知情者”不厌其烦地翻来覆去炒着,在众人面前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加以描述过何止一遍,少年一张厚实的嫩脸也不禁臊得通红,讷讷不已。

  你道这西南王究竟为何人?又为何会知道少年曾经的这件不可外扬之事?

  ……

  PS:呵,第一次凌晨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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