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空飘起细雨,当时针指向晚上十二点,我和阿呆已经驱车来到白衣女子家楼下,仰头望去,高耸入云的大楼披上黑夜的斗篷,在雷鸣下若隐若现阴森可怖。
楼道里,阿呆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烛影把我俩的影子折射在墙壁上,拉得颀长。
这时,楼上传来轻微地喘息声,随着声音越来越重,我和阿呆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辨别声音的来源处。
阿呆朝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在此等候,而他则把马灯熄灭,蹑手蹑脚上了楼。
周围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我呆在原地,只能依稀听见阿呆零碎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由近至远,右眼皮不知怎么突突狂跳着,心紧紧揪着忐忑不安。
我等啊等,不知过了多久,阿呆迟迟没有下来,也没有喊我上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随着天空一颗惊雷响起,我心一横,壮起胆子小心翼翼朝楼上走去。
当电闪雷鸣之际,一道人影突然立在楼道口,发出低压的嘶吼,声音倍显凄凉,吓得我即将失声尖叫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嘴巴,拽到角落的废柜子后面。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惊魂未定地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阿呆,他看起来脸色极其难看,嘴唇甚至都泛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道人影。
“阿呆,你......”我小声开口却被他再次捂住嘴巴。
“嘘,你看那个人。”阿呆压低嗓音指了指楼上那道人影。
我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人穿着白色连衣裙,正一点一点从房间搬东西,当她转身之际,我一眼便认出是那个白衣女子。
只见她垂着头一边在楼道里摆放纸盒,一边喃喃自语:“这辈子,你都摆脱不了我......”
待白衣女子回屋后,阿呆这才直起身朝纸盒走去,摸出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慢慢打开纸盒,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使他不禁皱起眉头。
“别过来。”阿呆对我说的同时摆了摆手。
我收回刚迈出的脚慢慢退后,贴着冰冷的墙壁,眼睁睁看着他戴上一双白手套从纸盒里捏出一个焦状异物,根据轮廓我大致猜出应该是人的指头。
顿时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这个指头的主人应该死了很久了。”阿呆盯着断指判断道。
“莫非,那个白衣女子不是人?”我有些毛骨悚然地回忆那个白衣女子的言行举止,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阿呆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示意和他一起上去揭晓谜底。
当我们来到门前,发现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进了屋。
屋内漆黑一片,只能依靠脚步来辨别方向。
我听见阿呆朝卧室走去,门咯吱一声,接着再无动静,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
白衣女子会不会正在屋内舔着刀口?
事件败露后,我们会不会惨遭毒手?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令我心生畏惧,这时阳台的帘子后影影绰绰像是有人。
突然我感到背脊一凉,一双枯瘦如柴的手瞬间掐住我的脖子,用力往后拉扯。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离开这里......滚出去......”
我感到喉咙随时会被掐断,慌乱中我摸出玉佩不料绳子竟被那双手挑断了。
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