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齐肩的,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脸上胡子拉碴,根本看不清五官,但长长的刘海下依旧可以感受到两道锐利的寒光。
男人点燃神坛两侧的白蜡烛,烛火照亮整间密室。只见他围着石剑参拜一圈,接着奉上一炷超大超粗的香,扑通跪在石剑下,连磕三个响头,嘴里喃喃自语。
“明晚便是月圆之时,小的特意捉来第九个生辰极阴之女,供奉掌纹阴司大人,助大人永生不灭。”
说完,男人起身把麻袋解开,露出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双臂及双腿被反捆着,嘴巴里塞了块布,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男人,不停地挣扎。
“能敬献给掌纹阴司大人,是你的福分……”男人声音阴冷,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明晃晃的刀刃渐渐逼近瑟瑟发抖,近乎崩溃的姑娘。
就在刀即将刺入姑娘的心脏,我终于按捺不住体内正义燃烧的火苗,战胜恐惧,嚯得冲向男人,飞起一脚踢在他拿刀的手腕上,砍刀瞬间飞了出去,笔直地插入石剑缝隙中。
“姑娘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我慌里慌张地给姑娘松绑,安慰泣不成声的她,背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记拳,震得我整个五脏六腑差点碎了,只感到喉咙涌起一股腥味,喷出一口鲜血。
男人一把揪起我的领口,把我提到眼前,刘海下犀利的目光宛如刀片,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只听他阴森森地说:“又来了一个陪葬品。”
我趁他不备,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裆下,他歇斯底里地哀嚎一声,松开手,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处不住地原地打滚。
“毛豆,你先带姑娘出去。”我脱下外套搭在姑娘肩上,招呼毛豆过来。
“你自己小心点。”毛豆揽过姑娘,低声对我说,“我把她送到平安的地方,再过来接应你。”
待他们走后,我拔下那把寒光闪闪的砍刀,一步步走向地上暴怒的男人。
我一脚踩在他脸上,将全部的力道放在脚尖,用力地旋转着,碾压着,恨不得将他踩成稀泥。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随意践踏别人生命,罪大恶极的人。如果这些村里的姑娘平白无故葬送在这男人的手里,我会替天行道,为那群无辜的姑娘讨回公道!
“说,你究竟是谁?”我怒瞪双眼,呵斥道,“掌纹阴司所在何处?”
谁知男人非但不怕,反而恶狠狠地说:“就凭你,能困住我吗?”说完,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趁我不备,伸手握住我的脚腕,用力一捏。
我感到脚腕一阵钻心的刺痛,低头一看,原来男人的食指戴着指刃,正肆无忌惮地破坏我的皮肉。
慌乱之下,我手起刀落,麻利地斩断他戴着指刃的食指。
顿时,一股冰冷的液体溅到我脸上,与此同时,男人凄厉地惨叫回荡在空荡荡的密室。
隐隐约约,还掺杂着一些别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从棺材里传出的。
那声音好像在说:“留下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