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出门后,我听见卧房里传来轻微地咳嗽声,连忙赶过去,看见昆玥正趴在床沿掩嘴咳嗽,那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中缓缓流下,她却始终一声不吭,细眉紧锁生生隐忍下来。
我慌忙倒了杯热水来到她身边,见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忙脚乱地想把她扶起,生怕她咳血呛到了。
可就在我的指尖还没来及触碰到她的胳膊时,突然她伸出纤细的手一把握住我的食指,用力地往外掰去,痛得我嗷嗷直叫。
“喂,你疯了吗?快点放开我!”我痛得面部狰狞扭曲,极不悦地说。
“谁让你对我图谋不轨……”昆玥强忍着咳嗽,脸憋得通红地说。
“谁对你图谋不轨了!小爷我可是正人君子,从不趁人之危……”我感到无语又可笑,斜眼打量着她,“况且,像你这样举止粗暴的姑娘,我更不会喜欢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岂料,我话音刚落,食指被昆玥攥得更紧了,我痛到龇牙咧嘴,万般无奈下只好求饶。
“女侠饶命,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再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喂狗。”昆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缓缓松开手。
“我碰你还不是为了救你回来,刚才你那样咳血我是怕你呛到气管才想扶你起来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揉着通红的食指,充满怨气地说。
“你再说一句试试。”昆玥说着便抬起手,一副要揍我的样子。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跟女斗。我朝她“哼”了一声,连忙脚底抹油般逃离现场。
刚出卧房便见胖墩手里拿着两个荷叶包走了进来,胳膊上还挂着一壶酒,来到桌边坐下。
“这‘食有时’饭店的小峰还真是够仗义,我明明要了一只烧鸡,他却给了我两只,还说我们初来乍到的权当是尽地主之谊了。”胖墩圆圆的脸上充满笑意,扬了扬手中的那壶酒,“这里面是我为昆玥调制的药酒,待会你让她喝了。”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我一想到昆玥对我凶巴巴的样子,脑壳子便生疼,赌气般的在凳子上坐下,打开那两个荷叶包,两只喷香还冒着热气的烧鸡看得我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伸手扯下一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
“怎么,吵架了?”胖墩眯着眼睛看着我,那目光中充满着意味深长。
我被胖墩盯得浑身不自在,抹了把嘴角的油滞,“算了,懒得跟她计较。”一把拿过桌上的那壶药酒,转身朝卧房走去。
刚推开门,便见昆玥伸长手臂艰难地够我之前遗落在床边的杯子,见我到来,慌忙收回手,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
我见她那副傲娇的模样觉得好笑,嘴角微微勾起,晃荡着手中的酒壶说:“渴了就直说,小爷我好男不跟女斗,只要你开口我就为你倒水。”
昆玥冷哼一声,并不搭理我。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亏我还特意前来给你送药酒,看来你也不是很需要,走了。”说着,脚下故意发出很重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背后传来昆玥怒气冲冲的声音。
“喂,给我倒杯水。”
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窃喜,转过身来脸上绕有趣味的看着她被气红的脸颊,故意逗她,“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
昆玥犹豫片刻,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悲壮地说:“请你帮我倒杯水,谢谢。”
我满意的为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接过,却不慎呛到了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我眉头一皱,伸出的手停留在距离她背部三厘米的位置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