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抬棺匠只要接触到黄旗,全身便会冒出白烟,像是被火灼烧般刺痛,齐刷刷地站在黄旗外,怒视汹汹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大卸八块。
我立刻从雪地里拔出两面黄旗朝青生和秃鹰挥去,他俩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顿时白烟滚滚,却吃痛地连连后退,手背上的脓血越流越多,染黑了积雪。
其他六个抬棺匠见状纷纷暴怒地朝我扑来,我手疾眼快,将两面黄旗分别打在他们的肚子以及大腿上,在雪地上连续滚了几个跟头,将地上的一部分黄旗拔起来,重新围着抬棺匠们插上一圈,把他们困在里面。
抬棺匠们嘶吼着想要冲破黄旗阵,当手刚触及到沾有我鲜血的黄旗,立刻发出凄厉地惨叫,痛得在圈子里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对不住了各位,事成之后,我定会向各位负荆请罪。”我双手抱拳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就在我还没来及喘口气时,背后突然传来阴冷地“呵呵”笑声。
我猛地转过头去,当看见眼前的一幕时,宛如天空中的一颗惊雷劈在我的头上,四肢开始发软。
只见我为叶煜和林飚摆好的阵法不知何时被破坏了,两人此时倒在血泊中,满身血污,看不清面目,坦露在外的胸口此时出现个黑窟窿。
而在两人身边则坐着那个鬼女孩,此时她两只手上都握着血淋淋的心脏,大口吞噬着,时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笑声极其阴森恐怖。
“叶、叶煜……林飚……”我张大了嘴巴,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般,几乎喘不上气来,拖着伏魔剑踉踉跄跄地朝他们俩的尸体走去。
突然,鬼女孩抬头望向我,那青灰色的脸露出诡异的笑容,接着身形宛如镜中水月,转瞬即逝。
“想跑……没这么容易!”我愤恨地支撑着身体朝她奔去,岂料刚伸出手,只抓到了一缕青烟。
该死!还是被她逃掉了!
这时,只感到脚腕一紧,垂眸一看,居然是付檑正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腕,拼命地往两边撕扯。
我心中有无限的悲痛无处发泄,于是高举伏魔剑用力朝她的两只手挥去,顿时溅起许多黑血,所幸我身形矫健的避开,用剑尖挑开那依旧紧抓着我脚腕的两只断手。
只见那两只断手瞬间变成风干的白骨,风一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付檑此时完全处于癫狂状态,她挥舞着两只胳膊,断腕处飞溅起大股大股的黑血朝我再次袭来。
我一边闪躲一边思考着,她的双眼明明已经瞎了,为什么还可以分辨出我的方位?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莫非她同僵尸一样,是依靠人的呼吸声来判断方位的。
就在她高举的胳膊即将触碰到我的肩膀时,我立刻屏住呼吸立在原地,与此同时她的胳膊也瞬间停在空中。
我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头左右摆动着,像是在寻找我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