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天域的中心,少说也有百万里路程,哪怕是以陈尘的脚力,也不可能短时间到达,所以他一路上并没有特别紧急地赶往。
毕竟,天域中心只是最发达消息最灵的地方,并不意味着司空弥就一定会在那里,更何况剑道老祖也不可能会把传承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不然早就被强者被继承了。
陈尘一路上,关注着山脉之间的排列,川流的不断涌动,心中更是一片明悟,他重生以来,实在是太累了,一刻都未曾放松过,现在虽然是赶路,但是路上的那些景象,确实让他觉得心头安宁了不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拥有是对的,陈尘一路上,不管城市或是密林,皆是一路飞掠过去,也见到了一些作恶之人,尽数惩戒了,这在以往,他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心境再次随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提升,陈尘觉得压抑在自己心头的事情轻了不少,他整个人的精气神焕然一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又进入了一个名为南炎城的繁华城市中,此处,距离四方天域中心已经只有二十万里,开始鱼龙混杂了起来,不再是仅仅只有南天域中的人,其他三方天域的人也时常在走动着。
同样的,境界的高低也更是有了明显的变化,陈尘在这里看到了的天武境高手基数急剧增加,那南天境中霸主一方的人物,在这里就仿佛大白菜一样,满天飞着。
差异大了,引发争斗的可能性自然也更多了,四方天境中的人本就互相看不惯,有各自的歧视所在,而到了四方界中,这种由来已久的争端更是扩大。
所以在南炎城中,时不时就可以看到约斗的场景,许多人气愤地吵闹,却始终不敢动手,只敢相约着去城外,或是去某个专门用于决斗的决斗场来分出胜负。
倒不是因为这些修者们真的多有素质,而是因为几乎每一座临近中心的城市,都有规矩,规定了不能在城中有争端,不然争斗的双方,一同格杀,绝不留情。
一队队的银甲巡城卫成为了南炎城中维持秩序的象征,最低天武境一重最高天武境三重的巡城卫震慑着这些修者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陈尘也看着这样的秩序点点头,四方界中有这样的秩序机制确实是难能可贵,这就是所有人都是修者的好处,不需要顾忌凡人,对事不对人,做错就该惩戒。
南天境中势力混乱不堪,其一是没有一个势力拥有慑服八荒将一切其他势力都征服的实力,其二便是凡人和修者之间的分隔太难以划分了,不能让修者干扰了凡人的正常生活,也不能让凡人忘记了修者的神通而敬畏,很难把控。
四方界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中天境,秩序稳固,灵气充沛,每个人都安居乐业,唯有那些强大的修者,才会各种找事,却也有人会镇压。
四方天境之中一直流传着一件事:哪怕整合四方天境加上四方界的力量,恐怕也不是中州一个大宗派的对手。
这种事情对于寻常某个天境的人,自然是不信的,毕竟谁会承认自己弱。
但是陈尘难以忘记前世中州的繁盛,确实不是区区四方天境可以比的,一方中州,地域辽阔,比四方天境加起来都大,更是有虚神境后期的强者坐镇,那是四方天境这种至高也不过虚神境初期的强者可以比拟的。
四方天境一切的资源造化似乎都归属于中州,那里随便修炼就可以达到天武境,而在南天境,天武境已经是高层次的霸主了。
虽然不知道天凤大陆为什么会如此奇怪,天地的造化似乎全部都垂青于一个中州,这一点哪怕陈尘前世遇到过无数的世界,也没能想通,太奇怪了。
暂且放下了关于中州的事情,陈尘再次生了管闲事的心思,这几日他做了不少惩恶之事,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福至心灵,心中再无压抑。
在陈尘的面前,是三名足有天武境四重的汉子,强行将一名仅仅地武境七重的褐发少年拉向了决斗场,显然是不想引来巡城卫,欲盖弥彰,而巡城卫看到了,居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显然这三人拥有不寻常的背景。
对于这种事情陈尘根本懒得多说,疾步上前,不着痕迹地从几人中间走过,手法行云流水,三人只感觉中间的手莫名的一松,原本拉扯着的褐发少年就不再被他们抓着了。
三人本就是高手,只是这样的一招,自然就是明白了,有多管闲事的人出现了,立马退开,形成包围之势,显然是对于手法如此之高明的陈尘忌惮极多。
“退下吧,今日我不想动你们。”陈尘明明没有这几个汉子一米九几的身高那么夸张,但是仍然气势占据了上风,将三人唬住了。
“小子,地武境五重的水平,你这是唬谁啊,这件事情是我们严炎少爷吩咐下来的,你敢多管闲事,明日城门外的尸体恐怕会多一具。”其中一人胆子格外大,虽然瑟瑟发抖,依旧威胁着陈尘。
这一次陈尘并没有言语,单手在自己的面前画了一条线,怒意十足,“跨过此线者死!”
那名威胁陈尘的汉子这个时候忍不住了,从来都是他们嚣张,没想到今天见到个更嚣张的,不管你是谁,他进今日都想要斩杀陈尘。
暴怒而出的一拳,重逾千军,光是能量的溅射都能吓死人,此刻他浑然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场合,出手便出手了,反正一般的巡城卫也没人是他的对手,斩了眼前的小子,再让少爷吩咐一番,他依旧没事,他家少爷的身份极高,这种事情根本不怕。
但是陈尘此刻的表现只能用妖孽来形容,他全身都没有动弹半分,知道那怒汉来到了近前,录入以为他要毙命,他才出手。
“呼。”陈尘吹出了一口气,可就是这一口气,他面前的大汉如遭雷劈,停留原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