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有停止,继续询问,“那么,我灵剑派驻守西刑城数位虚神境长老,可是被你给杀死的!”
“是!”
“我灵剑派天才弟子剑乘风,可是被你破了道心!”
“是!”
……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皆是确确实实由陈尘所做之事,显然灵剑派早就开始调查这些事情,所有的事态都直指向了陈尘,而陈尘也只是阴着脸答是。
谎言是没有意义的,对方能够将事情给调查得这么清楚,显然就是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狡辩反而是给自己,给剑阁抹黑罢了。
几个问题下来,花农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的脸上挂上了略显得意的神色,看着陈尘道:“好,陈尘你确实是个人物,不过这些事情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你也就没话说了吧,给我回灵剑派接受裁决!”
剑主这一刻终是忍不住了,一脚踏地,并未拔剑,但是他身上那惊天的剑意,除了两名虚神境五重的强者,就连其他一些虚神境四重的强者,也为之胆寒,觉得无法力敌。
“我剑阁弟子,还轮不到你们灵剑派来裁决,胆敢放肆,今日我不介意让你们都留在这里。”他是真的怒了,对方只说陈尘的错误,并不提到灵剑派先行做错的事,摆明了就是掩盖真相,让陈尘理亏。
“哦?剑阁就是如此的正派人物吗,这般强势,我们只是讲道理罢了,陈尘做错事,难道就无法将其制裁了吗!”徐子言上前,并不畏惧剑主的剑意,眼中寒光微闪,当日刚来的时候,若不是还没有站稳阵脚不了解南天境,他早就动手了,今日正好可以随他的愿。
而且徐子言很是高兴,只要剑主动手了,那么就没人会去追溯其他的什么了,他们今日覆灭剑阁,会显得名正言顺,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
“剑主,让我来吧。”
轻轻的声音,却犹如万千刀剑挣动,在场几万人都听得极为清楚,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现在讨论的主角,陈尘。
剑主一直以来都极为欣赏陈尘,但是他也很明白,陈尘的根基尚欠,如今这样的局势,陈尘个人应对依旧困难。
但是他是剑阁的剑主,他不能只为陈尘考虑,他更要为整个剑阁数万的弟子考虑,所以他选择了将话语权让给陈尘,让陈尘自行解决,若是实在不行,他再出面。
“花农剑,你方才说的那些事情,我都选择了承认,因为我剑阁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我不会辩解,只不过你们灵剑派暗中勾结妖国数位族长欲要掌控妖国以此为基石征战整个南天境,这一点,你可承认!”
陈尘的质问更是犀利,直接将灵剑派置于和整个南天境所有势力的对立面。
花农剑神色微变,他虽然是四方界中修炼至今的强者,但是南天境的灵剑派才是一切根源,是总部,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刚想要以一种义正言辞的姿态否认,花农剑却看到了陈尘那自信的笑意,顿时不敢直接回答了,以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答道:“你说的是南天境中的事情,我不甚清楚,并不知晓,但我灵剑派同样问心无愧,就算有问题也是某些人罢了。”
此话说的极为讲究,不但将陈尘的犀利提问直接甩掉,更是提前找到了后路,就算陈尘有什么证据,到时候直接找个替死鬼作为灵剑派的意志丢弃掉就行了,灵剑派依旧是完美的正派形象。
“呵呵,那么灵剑派策反剑阁弟子任英卓,抓捕囚禁剑阁太上长老司空弥,这些事情你又作何解释!”陈尘没有被对方那不愿正面回答的态度给糊弄了,再次一步踏出,问出的问题更是让人胆寒。
花农剑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眼前这少年,不但天赋惊人,实力几可逆天,而且心思缜密,并不是单纯的武痴,同样具有极高的智慧。
“任英卓这名弟子,乃是你们剑阁之人,我们从未策反,他受到奸人蛊惑叛出你们剑阁,这只能说明你们剑阁自己的风气不佳,居然培养出如此的弟子来。”花农剑反咬一口,将这件事情撇的干干净净,反正任英卓也不见了,死无对证。
“至于司空弥长老的抓捕,乃是当时这位长老来西刑城潜入分部刺探我灵剑派的秘密,如此行径,只是囚禁并未斩杀,已经极为仁慈,你将其劫狱带走,我还没有问你的罪呢!”花农剑越说气势越强,到了最后更是冷笑说出此言。
司空弥在旁边气的直颤抖,他虽然确实去了解消息,却都是一些四方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未像花农剑所说那般潜入到灵剑派的分部中去,这件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对方陷害于他。
“呵呵,汝之厚颜,举世罕见!”陈尘看着花农剑那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脸,摇摇头,翻手一抖,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奄奄一息。
“任英卓!”在花农剑的身后,一名虚神境三重的强者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因为他正是当初陈尘在西平城掳掠了任英卓后出现的那名剑眉强者。
这位剑眉强者因为任英卓被带走这件事情遭到了高层的责罚,这次到南天境他完全是不情愿的,却无可奈何,在西平城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掠走了任英卓。
陈尘也同时感受到了这一位的剑眉强者的情绪波动,更是语气坦然,指着剑眉强者说:“那位前辈,似乎是有些激动,不知道你可认识任英卓。”
剑眉强者这个时候已然平复了心情,脸上淡定得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我并不认识你们剑阁的叛徒。”
这个时候的任英卓是最为愤恨的,他的眼睛哀怨无比,原本看到了眼前这么多灵剑派的虚神境强者,他以为获救了,但是从双方的言语他很明白,他现在已经是一枚弃子了,剑阁和灵剑派都不会再把他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