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骐骥见众人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打算先出手,轩辕骐骥与萧潜的打斗全然没有任何破绽可言,一条小黄狗如何能找到一只藏獒的破绽,“怎么,你们是在思考如何该手下留情吗?”
萧潜知道这轩辕骐骥自然不需要任何人的手下留情,这话只是突如其来的嘲讽想逼着众人使出全力,萧潜只是揉揉眼睛里细碎的沙子,满是干渴的喉咙里补给不了一丝水,这不争气的眼睛却给这细沙供给了几滴水,萧潜的一只眼睛已然布满了鲜红色的血丝尚未褪去,这似乎是刀气的感染。
轩辕骐骥的破阵刀已然等不了了,轩辕骐骥闭上眼睛,转了一圈回来,刀尖往那地上一挥,一道裂缝便自轩辕骐骥脚下一直延伸了过去,巧的是这刀痕偏偏延伸到了霞的脚下,这便是轩辕骐骥选人的方式,轩辕骐骥睁开了眼睛,眨了一眨,“想不到打头阵的先是这个俏佳人姑娘……”,轩辕骐骥霎时间扬起了嘴角,轩辕骐骥不知多久未和姑娘交手了,这心里还是真痒痒,“姑娘,可不要手下留情,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霞俏嫩的脸上已然被这风沙弄出了几条褶皱,即使灰头土脸倒也不失这冷艳的气质,霞的腰间衣摆晃动着,自然的吹向了身后,青丝飘逸无渺,若不是这张脸,少了宿醉的酒,萧潜还真能在霞身上看见点老剑圣的气质,或许是老剑圣年轻时候的气质,萧潜只是与霞对视了两秒,时间虽短却似乎能看见一生。
霞缓缓取出了剑,剑上有着从五禁天门第一层带来的灰尘,剑的寒光被这灰尘层层包裹,虽然比老剑圣从雪里挖剑好上几分,不过即使是轩辕骐骥一个不懂剑的人看来,这也不是一把好剑,刀剑的好坏在一定程度上似乎是殊途同归,萧潜一直想把腰间的青龙刀让八师兄熔铸成青龙剑,一直没机会。
老剑圣在霞光酒的酒坛内刻下的除了大河剑诀之外还在底层写下了“多喝酒”,这看似无聊的三个字,萧潜不知这酒究竟对这大河剑诀有着什么提升的作用,霞的酒量一直只是几杯便是,一个姑娘家喝的像那老剑圣一样像是什么样子,此时的霞却希望自己醉些,再醉些……
霞一直不明白这五层的大河剑诀真正的使用方法,除了表面到底还藏着什么莫测玄机,而这五层大河剑诀细碎的剑法之中唯一像刀法的便是一招横扫荒宇,像极了劈砍万空的刀法,只不过这横扫荒宇是这五层大河剑诀中最费力的一招,有着横扫万军之势,霞看着手中的剑,这是自己的第一把剑,无字宇领的刺客剑,不过老剑圣所说的话霞还是记得,功夫招式的厉害并不局限于使的刀剑上,既然对方使刀,霞便也使这一剑如刀般的刀法,输了也便输了,大河剑诀最绝的便是浩荡二字,绝不怯场。
霞在萧潜面前晃荡了几步,作一番醉酒模样,轩辕骐骥只是看着眼前的姑娘,摸了摸粗糙的尖下巴,眯了眯眼睛,就差没流下口水了,“有点意思。”,那破阵刀终于在手中握稳,悬于那半空中,尽是冷血寒光。
萧潜表示有些不敢相信,这老剑圣莫不是在梦中教坏了霞,只是霞并没有喝酒,却走了这莫名其妙的醉步,真是荒诞哉,妙哉。
霞踏了几步便睁开了眼睛,手中的那银白长剑已然接收到了霞手中的呼唤,地上的灰尘一层又一层的散开,如一只猛兽在趴地呼吸,莫名的剑气在霞那长剑上聚集,蓄势待发,那石台上的轩辕骐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来到这的年轻人确实能给自己惊喜,北境的大河剑诀说出现在一个姑娘身上便出现在一个姑娘身上,轩辕骐骥兴奋之余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拦住这一剑似乎并没有难度,这姑娘毕竟不是老剑圣。
大河剑诀的出剑速度总是令人望而生畏,萧潜永远不知道霞使大河剑诀的时间到底是依据什么,与其说是出敌不意,倒不如说是出几不意,这或许是出剑的最高境界,这一剑破开长空,如横扫之势狂刀横扫一般,真是浪打风吹去,刀锋不饶人,霞大声呼了一口气,能使出这一招已然用了霞全身的气力,毕竟还是修为不够,大河剑诀的招式基于承受较强的基础之上。
长啸的声音充斥了众人的耳膜,惹得何道明一阵羡慕,想不到大河剑诀真如传说中如此刚猛,确实有着破天门的威力,接下来便是轩辕骐骥的表演时间了。
轩辕骐骥也是闭上眼睛,汗毛战略竖起,提刀一横一竖挥砍,便没有多余的招式,破阵刀的魅力便在于此,破解之招便在一招一式之间,两道刀锋在空中交错前行,卷起了越来越大的浪头,直至将这大河剑诀淹没,决堤。
这两道刀锋如死神之镰一般倾巢降下,咬掉了这大河剑诀,一路撕咬在了无力回天的霞面前,只三寸距离,那两道纵横刀锋便在空中散去,切落了上下左右的十块,霞的脸上只有这刀风带起的一十字灰尘,若不是灰尘,这便是血淋淋的刀口,萧潜赶至霞身前,心上的石头方才落地,霞惊叹于这轩辕骐骥的刀法,这样的控制力量绝不是凡人,萧潜擦了擦霞脸上的十字痕迹,“这难道是封喉弑天下的十字刀。”
这种刀法何道明并没有见过,十字的伤口江湖上少之又少,若是碰上也算是众人倒霉,十字刀享有灭绝二字的美誉,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刀客便配得上的,没实力的人也没有资格作十字伤口。
轩辕骐骥并没有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冷一说,“现在该下一个了……”
轩辕骐骥还是如之前一般,转了一圈,闭上眼,一刀滑落,这地便又一次的裂开,裂痕缓缓爬至众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