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冒牌萧潜摘下了头顶的小帽子,悄悄走到了城中的一个角落,这时的冒牌萧潜已然发现,那驻守城门的那些丧尸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冒牌萧潜小心翼翼地走向一个丧尸,简单的视察了一下,这丧尸已经是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只是这赶尸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一直控制住这些尸体的精气,而且能够保持着肉身不腐……
冒牌萧潜捂上口鼻,渐渐离去了这里,这些丧尸很快就会极速腐化,产生的尸气会渐渐包围整个解城的城门口,若是不出意外,这些尸气会包围这里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持续到天亮……
冒牌萧潜只好离去这里,藏好自己……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夏夜,热气笼罩着大地,皓月高悬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
冒牌萧潜在无人的街道中走着,走的都是小道,不知道如何走出这个妖娆女人留下的考验,探听外面的情况也是必要的……天上雷声阵阵,冒牌萧潜听见了屋檐上的脚步跳动着,抬头一看,那人潇洒的在空中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冒牌萧潜面前……
“雄鹰……?”
冒牌萧潜虽是在黑夜里,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冒牌萧潜感觉到了雄鹰的气息,不过却是有点奇,冒牌萧潜再是叫喊了几句,那人没有回答。
冒牌萧潜跟了上去,果不其然就是雄鹰,但是雄鹰看起来却是极度的闷闷不乐,甚至都不说话……,“任务又失败了……”,能让雄鹰这样哭丧的脸只有无字宇的任务失败,冒牌萧潜刨根问底的问着,他已经知道了这事态的严重性,且这雄鹰小队只有雄鹰一人出来……
一瞬间,狂风大作,尘土飞扬,黄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上,紧之后倾盆般的大雨从天上倒了下来,风刮得更猛,雨点被大风吹得打转。
“哈……哈……哈……”
雄鹰面前响起了啪叽啪叽的间断掌声,那赶尸人的尸体还是尸骨未寒,不曾想这里的万圣阁还有人……
冒牌萧潜看着这里的幻境似乎产生了变化,万千鬼火冒起了起来……
整个九宫法阵已经变得亮堂堂的……
头发看着里面走出来几个人来,有个女的,身上燃着火光,便是雄鹰那日在街头与之对战的火女……
她正依偎着一个霸气无双的标准壮汉,那男人裸露着半身,左眼下闪着一道蜘蛛脸痕,身上缠满着铁链,链头像是一个狂蛇獠牙一般……
左边的却是一个巫婆一般的老奶,手持一根极寒木杖,眼神低迷,佝偻这蜷曲的背,一件老式长袍,走路踉踉跄跄的,看起来已经年过花甲了……
看来,这万圣阁的人还是没有出去,雄鹰一行人都会死在这里……
“想不到你这小子这么狠毒啊,居然三招两式就干掉了我们的前锋大将呢……嘻嘻……”
那火女挑逗着眼里充满着杀气的雄鹰,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死去的同伴,而且居然还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老子我既然能三招两式干掉他,就能三招两式干掉你……”
雄鹰怒目圆睁,那把鹰眼长剑直指着这三人……
“哟,你看看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火女忽然撒娇到,但是他身旁的那家伙并没有说话……
“怜香惜玉,你现在能活着有资格在这里和老子说话,就说明老子我已经是怜香惜玉了……”
雄鹰的状态又比以前兴奋了起来,他似乎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雄鹰……”
冒泡萧潜打算上前陪着雄鹰一起面对着这眼前的三个强敌,但是这雄鹰却是冷冷一笑,他知道他的实力,“别碍手碍脚的,滚开。”
雄鹰狠狠的推开眼前的冒牌萧潜,只身杀向前去,手中的云河剑熠熠生辉……
冒牌萧潜还是停在了原地……
但是雄鹰并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眼前的那三人……
忽然间,随着一声轻微的刺入雄鹰后背的声音,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雄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热量渐渐开始消失……
雄鹰忽然间跪在了地上,刺入的位置正好是雄鹰的心脏……雄鹰忽觉的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冒牌萧潜忽然间也失去了自身的控制,被定格在了原地……
雄鹰吐着血,头吃力的转向身后的冒牌萧潜……雄鹰已经快失去了意识……
“我和你说过,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这是那赶尸人的语气,只见那冒牌萧潜冷眼一笑,拔出了血淋淋的刀来……
那霸气无比的人走了过来,
“上天创造出生命,也许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
那人呵呵一笑,雄鹰便往后一倒,失去了意识……
可以宽恕,因为他拥有人所没有的东西,时间和永恒,而他,即使想要赎罪,却已没有多余的力量和生命,恢复意识的冒牌萧潜看着手中的刀,不知所措,一切都来的太快,不知道该何如……
他到底也是没有办法……
冒牌萧潜的霸刀渐渐失去了刀尖上的血滴,刀身入鞘,一切都结束了……轰隆隆的雷声铺垫后,大雨如期而至,还伴随着一道道击破长空的闪电。
狂风呼啸,乌云滚滚,大滴大滴的雨水落到地面上,使地面上到处都是跳跃着的水花,像一个个白色的精灵在喧闹地举办舞会。
雨丝密密麻麻,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远处的山岗在雨的遮掩下,只露出那一点点绿色的轮廓,仿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用纱巾遮住自己绿色的衣襟,深怕被别人看见。
世间万物好似被一层白色的薄纱给笼罩了,透露出一种只属于白色的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