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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长老与道侠

提刀来见 我是放任 2254 2024-11-19 08:02

  滟滟溪流涨渌波,乍晴天气自清和,山峦如海,树怒似涛,这便是泰山。几丝惹人醉的阳光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不过算算时辰,该是清虚教弟子们练剑的时辰了,岚场已由几位小道童打扫得差不多了,随后清虚教弟子们皆身着清凉白皙道袍,手持银白长剑自华硕殿两侧列阵而出,萧潜霎时间觉得自己是个脸盲,这些弟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萧潜等人只是稍微等了一会儿,只是坐着喝茶,何道明迈着稀碎的步伐自里堂里走出来,边走着边半鞠躬的平伸着手邀请着两位看起来年纪大了些的清虚教长老走出来,霞只是听说清虚教三大长老,四大道侠,除了何为痴道长,这便是其余的两位道长了。

  两位道长也多年在这深山老林中,常年不出清虚教,一应外出事务都由几位弟子打理,除了云栖峰山主的寿辰。

  跟在两位道长后面的便是四大道侠里面的前三大道侠,众人自然也都是生面孔,萧潜众人还是懂得江湖礼数,对着武林前辈还是先拜见为敬,“晚辈萧潜拜见二位前辈。”

  十刑也是略微握拳作揖以示尊敬,若是将屠鸿盟主与何为痴道长作为同辈的话,十刑与这两个老道长也该是同辈,十刑也没有抬头看人的习惯。

  “原来是萧九先生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扬起假笑说话的便是清虚教的二长老朱庆棠,原先是个修桥的破落户,因为杀了人逃脱了官司,点了两点胡须,穿上道袍便一路成了清虚教的二长老,当然除了一些内人,并没有人知道这些。

  在朱庆棠身边的便是三长老牟元迪,三长老看起来与长安城狄国师差不多年纪,看起来不是那么显老,胡子拉碴,但是衣冠楚楚,三长老据说练剑成痴,多在江湖上行乞丐之事,若是给的钱少了,牟元迪便会犯痴耍狠,见了血便罢了,后来何为痴道长云游四方碰见了这牟元迪,将牟元迪制服带回了清虚教,牟元迪学了点意决剑气竟然治好了多年的痴病,不过现在还是不太聪明,“坐,坐,坐……”

  牟元迪长老示意着众人坐下,却不知萧潜等人在拜见了二人之后已然在朱庆棠的邀请下坐上了黄木椅子,众人为了配合这牟元迪便又起身笑着谢过之后便又坐下了,南宫翎也是随着众人一起假笑着,心里却时常有着夸张的疑问:这长老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朱庆棠身边站的三位风度翩翩的年轻道长便是道侠,众人也都各自介绍了一般,萧潜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只是陪着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一时又叫不出这三人的名字了。

  最左边的是何为痴道长的大弟子邹云跃,何为痴道长在原先的燕唐边塞收的孤儿,在四大道侠之中排名第一,生性沉默寡言却不失对师弟们的悉心照顾,在清虚教里常常被叫做哑巴师兄,三位长老除外实力最强却一直守着清虚教未曾出教办事。

  往右的便是朱庆棠的弟子关勰,浪荡独行剑客出身,原先无门无派,水性杨花之事沾于其身,曾与一姑娘打赌,若是赢了清虚教的长老,这姑娘便嫁给自己,之后便败在了朱庆棠手下,姑娘跑了,关勰便拜朱庆棠为师,归入清虚教门下。

  排名第三的换作骆仲遥,原先是解城的富家公子却不行富家公子之事,日日钻研道教佛经,无心家业,其父忧心忡忡便娶了二房,骆仲遥便出了家门找到了清虚教,披上了道袍便,身后便空无一物,四道侠中唯有这骆仲遥出身最干净,也最得何为痴道长喜欢。

  南宫翎看着正中间的天师椅一直空着,何为痴道长迟迟没有出现,众人倒茶之余,南宫翎便问着这左右二位长老,“敢问何为痴何掌门现在何处?”

  只见朱庆棠道长淡然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语气轻声淡然,“何掌门足足在山岩洞中闭关二月有余,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与各位相见,若是南宫姑娘有什么要事的话便说与我便是。”

  南宫翎来时只记得一个何为痴道长的名字,也不知那场泰山之巅的决斗时这两个长老是否加入了清虚教,南宫翎小声的喊着,“哥。”

  南宫翔听见南宫翎的一声呼喊,一想便起身恭敬的又一次作揖道,“不瞒二位长老,在下的兄长得到消息,孔雀山庄的密宝孔雀翎曾在泰山之巅决斗时出现,之后便在泰山之巅遗失,在下与弟妹此次前来便是寻找孔雀翎。”

  二位长老对视了一会儿,萧潜与霞并没有看出这眼神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十刑只是淡然一笑,这样问出来的几率基本是零,没有合适的理由,合适的时机,孔雀翎必将不会出现,这是名门正派一贯的作风。

  朱庆棠长老只是起身回礼伴随着折煞的笑声,“孔雀翎的威名震慑四方,清虚教哪里容得下贵山庄的密保,还请这位公子去别处寻找吧。”

  牟元迪长老也是陪着笑,不只是真痴还是假痴,不太聪明的脸上,萧潜倒是看出了一点世故圆滑的样子,南宫翔正一时词穷,南宫翎便不安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露着原先便有的大大咧咧的样子来,“本小姐的太爷爷便是与何为痴道长一齐参与那泰山之巅的决斗,孔雀翎若是不在你们清虚教的手上又会是在哪里?”

  关勰道侠倒是快站不住了,任凭南宫翎这样的性子总会让清虚教的人感到不爽,朱庆棠长老倒是拦住了关勰,关勰只能欲言又止,朱庆棠长老淡然一笑,“清虚教历来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姑娘不信,那只能委屈姑娘等何掌门出来再理论便是。”

  练剑的弟子们一批接着一批,泰山两边峭壁的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岩壁深罅里的叶子稠密的灌木,只要一阵微风吹过,就把一阵银雨撒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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