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有意思的课程不多,能引起大家兴趣的更少,不过有一门课特殊,我和黄仑从没有缺过课,实物解剖!杜蕾可能也有兴趣,但她胆子小,不敢自己动手,时常藏在我身后连眼睛都不敢睁,记忆犹新的有:蟾蜍解剖观察神经反射,首先观察外形,(你再怎么看,它还不是只癞蛤蟆吗,大伙怂恿胖子亲它一口,看能不能变出一个日本女友来。)接下来处死(咋处死?放到水里淹死啊,黄仑伸手把它摔在了地上,杜蕾不经意的在旁边配音,啊!然后就躲我背后不敢看了,冷血动物在死亡以后神经反射依旧活跃,就像蛇头剁下来,身体还能扭动很长时间。)第三步观察神经反射(当我让杜蕾快看的时候,她的拳头已经砸在我的背上。)
白兔解剖(白兔是哺乳类高级动物,注意观察其生理结构。)第一步还是观察外形(当然它也变不成玉兔公主。)接着用注射器往兔耳朵上注射10毫升空气,形成静脉血栓,让兔子得了心肌梗塞死亡,(杜蕾在一旁感慨兔子真悲哀,而黄仑已打好主意利用胖子的身形偷回去,拿杜蕾的锅红烧,杜蕾反对,烧过以后她可能连锅都要扔了,胖子反对无效,就他那身形藏十只兔子都没问题。)最后解剖观察心肝脾肺肾,膀胱加大肠,观察完毕准备动手时,老师说兔子身体携带病毒需要回炉烧掉,大家悻悻然离开之际,发现老师没人提了几只兔子回家,连看门的老大爷都分到了2只。黄仑不有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老师都不能信任了!
血型测定,我当然和杜蕾一组,她拿个三棱针往我的中指上扎,以便取血化验,扎了第一针,破了,没流血。第二针,破了,流血了,量少。第三针……第五针,破了,流血了,量少。“你的手指头皮太厚,你又总是往回缩,老师说也可以在耳垂部位取,那地方皮肤软和,你让我试试。”“大姐,你饶了我吧,今天的碗和衣服都让给我洗成吗,”我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挤了挤中指,很幸运,终于得到了一滴珍贵的血液。“那好像少了点,我再给你扎一次,最后一次,”杜蕾难得兴致勃勃。“先用着,不够再说”我采取拖延战术。
轮到我帮杜蕾采血,“把眼闭上”我命令她。“你可轻点,别想着报复。”她的眼睛还没等闭上,我一针已经扎了下去,血红的血液迅速冒了出来,伴随的是杜蕾的尖叫,“你可真残忍,手真毒啊!”“你说一个死刑犯宁愿一刀毙命,还是选择千刀万剐?”血液分析出来,我O型,代表热情,她A型,代表尖锐。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花儿鲜艳,小鸟欢唱。解剖学老师也就是那个矮小精干的老太太带我们走进一间密封的房间,刚进门我们的眼泪鼻涕在一股刺激性气体引导下,不自觉的奔流而出,“高个子同学,带上手套,搭把手来。”她指向大牛,后者依令行事,两人从一个铺着塑料胶皮的容器中哗的一下抬出一具成年死尸放在桌面上,掀开早已解剖好的肚皮,拉出里面的肠子,对我们一一介绍,结肠回肠,直肠……一众女生集体发出尖叫像鸡被拧紧了脖子,杜蕾更是配以跺脚声附和。躲在我身后,双手把我的衣服差点揪碎,幸亏衣服质量不错,里面的皮肤被她掐的生疼。老太太够坏的,上次课临走时只是说今天有实验课,关于解剖尸体半个字没透漏,如果她说出来的话,估计今天得少一半以上的人。回学校下公交车杜蕾吐了一地,对我说她晕车,自此以后,晚上睡觉我就没离开女生宿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