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急,”黄仑拿眼瞪着我,“老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帮我多拿几把同样的吉他过来好吧,帮我们调一下琴弦,跳一把音色好点的。”别看阿仑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做起事情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到的,就凭这一点,我相信他以后一定混的比我好。一方面店里确实不忙,再者老板看我们诚心想买,也想做成这笔生意,在黄仑的软磨硬泡死皮赖脸不依不饶再三恳求下,吉他以165元的价格成交,外送一个吉他包一套琴弦和拨片,再以10元的价格买了一本价值三十多元的吉他入门指南。
“走,抄书去。”三个人象神经病人一样背着个吉他冒充文艺青年辗转着来到合肥市最大的图书馆,阿仑神色泰然的翻东翻西,找到需要的就让我先拿着,而我跟着他抱着书像个贼,心中更像贼一般忐忑不安。等到他认为足够了,就和我坐在图书馆的地上,我翻开书,他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天书一般的文字,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六线和弦谱,我发现管理员对我们看过来,我心虚的用手戳戳阿仑,“别管他,你看看我们旁边。”鸡贼的人比比皆是,看书的抄书的远远超过买书的人,自此以后,我和阿仑一到周末甚至逃课过来图书馆,找那些刚出的流行的新歌,在抄书的路上越走越远。
今天是和杜蕾见面的日子,兴奋的昨夜一夜没睡好,到了早上我拖黄仑起来,又糟了他一顿起床气,加上昨晚两个人玩新玩具玩的很晚,他的起床气不免比平时更大些。“你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我一个人等车太无聊了,如果杜蕾带的东西太多,你也可以搭把手吗。”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见色忘义,被你搞死了,晚上你请客喝酒奥?”
“行行行,中午就喝好吧。”
因为程刚家离市区比较远,是公交车底站,所以我不得不提前一点。程刚打工的酒吧遇到过年生意看样子也特别好,一大早就没见到人,可能早早的上班去了,他的女友又像虱子一样缠住我们,哪怕是出来看看人,吹吹冷风,坐坐公交车也不愿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孤单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可能是吧。我一开始听人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疾病和贫穷,而是无尽孤单与寂寞,我还以为是有钱人的无病**。人进化的本性决定着我们是群居性动物,不能脱离他人而单独存在。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老和尚对小和尚说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原来修行一辈子的老和尚也需要小和尚的陪伴。
到了合肥长途汽车站不过12点,杜蕾应该还要几个小时才能到,我向售票员打听了一下,扬州的车次一般下午3点左右到站。正月十一的天确实有点冷,天上灰蒙蒙一片,仿佛要下雪了。“找个地方坐坐,吃点东西吧。”我提议。冻的直哆嗦的两个人连忙点头。
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和黄仑搞了几杯白酒暖暖身,三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到了2点多。外面太冷,我让他们2个人再坐坐,我先去车场等着,有需要的话再来找他们。“师傅,你这车什么时候到的?”当我看到扬州的车已经停在车场并且车上空无一人,只剩下司机在打扫卫生,“到了有一会了。”“不是说3点多才到吗?”“今天车上人中途没有上下耽误时间,所以早到了!”“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我比划着杜蕾的样子。“好像有,已经下车了。”这下糟了!杜蕾一定恨死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