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纸人
“找女人?!”
我一个中了桃花劫的人,竟然还让我去找女人?!
我开始怀疑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再找女人,不是没法破劫了么?
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一看我这副表情,师父大笑起来:“破死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你要找到四个女人,共同进入你的内心世界,以死阵破死劫!”
“我去,四个女人!我去哪里搞这么多啊,不是只要找到一个就行了嘛,我有木木了啊,四个女人,还是死阵,不懂一点东西那不是去送死吗?这样害人是人神共愤的!”我大叫出声。
师父剜了我一眼,“如果,你对别人说起你中桃花劫的事情,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呃……大概,没人会信吧,他们说不定还在羡慕……”
“那不就得了,你觉得还会害死人?”
“那怎么……”
师父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纸人递给我,“你看这个。”
“这是……纸人?还是女人?”
这纸人制作得及其精巧,除了面部模糊一点之外,身材毫无瑕疵。但是,她的头发却被染成了血红色,看起来十分渗人。
“我们当然不能让那些女人去送死,所以要用一种媒介,抽取那些女人的一丝精气注入这纸人之中,用纸人代替人帮助你破除死劫。”
“那她们会不会出事啊?”
师父一挥手,“没事的,顶多在几天之内身体会有点虚弱罢了。别问那么多了,你还想不想破劫了,想就别废话。”
“……”
“我问你,你中劫的时候,有多少女人对你示过好?”
“有木木,有我表姐,”我努力回想着,“呃,还有个卖裤子的销售员,一家面馆的店员小姑娘,然后,然后就没敢再怎么接触女人了。”
“就她们了!”师父一声大吼,吓了我一跳。
“等等等等……”
“怎么了?这不正好四个吗?”
“我表姐已经,已经……”
师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就没办法了,除非你
再去勾搭一个,但是这样又与破劫的前一步相违背……”
“嗯……你先去找那三个女人,把她们的心头血滴在纸人上,心头血聚集了全身的精气,是最合适的媒介,她们都向你示过好,要心头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师父又取出三个纸人交给了我。
“那第四个呢?”
“小子!这事就交给你自己解决了!把人找齐了再来见我!”
说着,一个尖尖的东西就朝我飞了过来。
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刀身银亮银亮的,刀锋呈现出血红的颜色,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大概是取心头血用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师父就一甩袖子走出了门。
这可如何是好?罢了,先把三个女人搞定,再想第四个怎么办吧。
……
第二天,我直奔那家商场的服装区,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把那销售员搞定,结果没看路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按一般剧情来说,这个时候都应该是正好撞到她的,但是我错了,在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男人。
这让我深刻地怀疑自己人生的剧本是不是写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忙道歉。
本来以为要挨一顿痛扁,结果那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留下我呆愣在那里。
一阵妩媚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猛转头,正对上了一张颇有几分姿色的脸。
“小帅哥,又来啦,买裤子嘛?”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这让我很是尴尬。
“呃……买,买……”
她很是热情的拉着我就往柜台那边走,我有些不自在,就轻轻地甩开了她的手。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大概是劫气被暂时封印的缘故,这销售员没有像上次一样放肆地勾引我,但是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她对我有好感。
刚换下一条裤子,她就在外面敲门问好了没有。
我说好了,你进来看看。
她一打开门,我就一把把她拉了进来。
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并没有去看裤子,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我。
本来我是想在没人的地方管她要心头血,但是我的动作很显然让她并不这么想。
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半挑逗地对我说:“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忙推开她,“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悄悄地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我本以为,她会直接拒绝,或者一直追问下去我要做什么,就早已经做好了费尽口舌的准备。
然而……
她只回了一句:“如果我给了你……”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这家伙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那样的话……
“你会买我的裤子么?”
啊?
买裤子?不是让我拿钱?也不是让我做那种事?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我发愣,她把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啊,买买买,我一定会常来的!”
她看了我一眼,顿时娇笑了起来,“好,我给你。”
当那把精致的小刀刺入她的心口时,我的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愧疚的感觉。这个女人本应该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因为我的桃花劫,她却要承受不属于她的痛苦。
我知道,桃花劫的劫气并没有被完全封印住,多多少少还是对女人们有影响,这或许就是她帮助我的理由,但是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望着手里血红的小瓶子,我甩了甩头。
罢了罢了,不是我自私,为了活命,也为了救人,真的是身不由己,对她们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我取出纸人,把瓶中的心头血滴在了上面,瞬间,红色晕染了开来,把纸人染得通透。
还有一个,我吐出了一口气,把纸人收在了怀里。
走进面馆,店员小姑娘一见到我,两只眼睛就眯成了月牙儿。
伤害这样一个小姑娘,这让我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但是当我向她提出那有些过分的要求时,她看了我一眼,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眼神,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