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夫妇扭不过婆婆,只好支了一笔钱携同婆婆一起回家。
一路上王妈妈欣喜异常,她归心似箭,巴不得像电一样的马上回到家中。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一派春节的气息仍然十分浓重,店铺外都张灯结彩,一道道红龙从窗外闪过。一路上时而鞭炮声响过耳际,烟花布满天空。只有此时她的心才有了一种过节的气息,她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一样,指着车窗外对余月他们说:
“快看快看人家那副对联儿贴着大金子真好看,还有那边那串儿大灯笼,啊呦,那几个孩子正在点烟花。不知道果果在家里正在玩什么,他心里是不是在想老了呢?”
月华在前面开着车,满面含笑的问婆婆:
“妈,想家了吗?这才出去几天,看把你想的。照你这种表现,我看明年我带妈妈回咱们老家过年算了。”
“好啊好啊!我正想说呢!明年让你妈和我一起回老家过年,那才有意思呢!”
五妈妈巳然兴奋的答应道:
“我在城里也跟你妈说过了,她也很感兴趣。她说在这城里过年没什么意思,过去她在你们老家过年,串串门肆拜年,那年味儿可浓了。如今过年就是关在家里,连聊天的人都没几个,你们现在年轻人呢!整天就是守着手机,那手机比爹妈都亲,谁还跟我们这些老人聊天呀!今年还好我过去倍你妈妈在一起过年,我们老姐俩还能经常唠唠嗑,要不你们小两口有那个心思吗?因为工作忙就别说了,不忙的时候就忙着看手机,呵呵呵……”
王妈妈的话很触动月华,她听婆婆说起话来非常激动,自己顿觉有一些愧疚,但要想分辨几句,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坐在后排同妈妈并肩的余月,提醒月华:
“专心开车不要胡思乱想,现在路上车车辆辆的特别多。又时不时的有鞭炮干扰,可千万要小心。”
月华长出一口气问余月:
“你说你这学了司机,也开不了多少车,自己买的车丢在家里也不开,我这都怀了孕还得替你驾驶,你说我累不累。”
余月迟钝了一下回答道:
“我车开得少,进城出城精神紧张,总不如你开惯了,技术比我精湛。再说我那破车又没你的高档,我开它干什么,早晚也就是闲家货一辆。我现在心里想啊!不如把它送给月梅算了。”
月华开着车微微的笑了笑:
“你可越来越大方了,行吧!随你的便。反正咱们家里不缺车,你爱给谁就给谁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絮絮叨叨间汽车便驶入了余家庄,一到家门口便看到大红的对联,是妹妹帮着贴上的,当王妈妈回到自己的老屋子时,房间里冷森森的,没有暖和气。余月赶忙先找煤生炉子,好在大堆的烟煤,随便烧,不一会儿屋里就热腾腾的暖和起来。三个人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番,很快家里的气氛变活跃喜庆起来,有了过节的气氛。
时间不长月梅便得知妈妈他们回到了家中,她和张松带着果果匆匆的赶来,看望妈妈。刚一进门张松便匍匐在地给丈母娘磕头拜年,王妈妈赶紧把女婿搀起来,说道:
“来了就行,拜什么年呀!”
说完那果果早就扑入姥姥的怀中,对着姥姥的脸亲吻起来。王妈妈将他揽入怀中,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可算见到亲人了。
月梅目睹此情鼻子一酸眼泪涌上眸间。怕妈妈看出来她迅速的用手抹去。嫂子月华已然看出她的百感愁处,拉了拉月梅的衣襟叫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回避了众人月华问道:
“妹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哥在城里一听就急了,怎么好端端的张松就给人家打一架呢?这过年大喜庆的能不能忍一忍呀!赔钱倒是小事这惹出祸来多不吉利。”
此时月梅已觉得这个嫂子十分亲近,她满脸愁云的回答道:
“哎,嫂子。说起来我真无言以对,张松这个人你可能也已经了解了。我们村有个寡妇,不知道怎么他就给人家勾搭上了,现在两个人之间又闹别扭,那个寡妇真无耻,把他们亲热的视频还传给我。张松一气之下就找过去,把人家揍了一顿。这不人家就把他告了,派出所把他带走了。我们只能去找人家说情,求人家说说赶快把人放了,人家要的条件就是赔礼道歉,另外赔偿损失费10万块钱。我已经按人家的要求打了欠条,你说这钱不还怎么办,这张松还想给人家赖账,你说这种事儿能行吗?”
“啊呦,妹子你也太糊涂了,人打的到底怎么样啊!你就答应他赔10万块钱,这也太轻率了。”
“她自己说打的不轻,头上裹着绷带,手上裹着绷带。正在法医院做鉴定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中详情,只是心里害怕,便答应了她。
回到家余月说他只是扇了几个嘴巴子,而且打的也不是很重。要不他闹着要去找吗?我觉得事已至此,干脆就息事宁人把钱给了她算了。”
“妹子你这想法太糊涂了,没有犯法派出所也不会胡乱就关张松。他打她也是有原因的,既然经了司法自然有鉴定,你们偏偏又受了她的蒙蔽。为这俩钱儿我倒不心疼,只是让人骗钱也太容易了吧!”
月华又沉思了一下,颇有怜惜的对月梅说:
“看你的意思吧!钱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如果你觉得赔了她心里踏实,那你就带着这钱给她送过去。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三思而后行,像这种泼皮无赖,你要这么轻易就把钱给了她,恐怕她下次还会借机勒索你们。张松这小子虽然有些蛮横无理,但所作所为也不是完全不对。”
说着话月华伸手从自己包里掏出来厚厚一摞子钞票,放到了桌上,往月华面前一推,对她说道:
“这正好是10万块钱,给钱倒容易,让张松给她低头认错。他能去吗?”
月梅低头不语,望着这10万块钱怔怔的发愣。过得好一会儿她才顿顿挫挫的说道:
“嫂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现在也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和哥哥为我们想想办法吧!你知道到吗嫂子,我那时还给张松提出了离婚的要求,真让他气死人,看到那段视频我都气晕了。”
月华望着月梅的愁苦表情,肃然无语。但她心里明白,帮助钱是小事,能在精神上支持妹妹才是对她的最大关怀,于是她宽言尉语的对月梅说:
“好了,多大的事儿都过得去。回头我跟你哥哥一起过去,去找那个什么寡妇。当然眼下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先约谈一下张松。你们两个以后的日子才是关键。”
月梅听在耳中,服在心里。她不住的点头赞许嫂子的提议。很快余月、月华、月梅在另间屋子里,便齐刷刷的围住了张松。你一言我一语私设了一个小公堂。张松坐在中间一语不发,任凭狂风暴雨席卷过来。只听月华说道:
“兄弟还能叫我们说什么,在公司里我们跟你说过的道理还少吗?没想到春节回家你又犯这么大错误。别管人家赖咱们也好,不赖咱们也好。首先你应该做一下自我检讨,看看你自身有没有毛病。其实我看你和月梅之间感情也挺好,为什么不替他着想呢?但凡一个女人都希望有一个忠于自己的丈夫,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喜欢一个花心的男人……”
话刚说到此,张松就楞睁睁的用眼睛瞟了月华一下。那寒意立刻渗入了月华的心腹。她立刻止住了言语把目光投向了余月,余月只是鼓鼓的一肚子气,月华的目光告诉他,是该你发言的时候了。余月先咳嗽了一声,顿了顿嗓子说道:
“我还能说什么,道理都跟你讲的很透彻,作为一个男人咱们干不了什么大事,但做一个模范丈夫总还能行。我妹子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你是个什么人说实在的我真不清楚。我知道有些话说深了你不爱听,说你言行不检点你总是不认可。就说这胡寡妇的事儿,她不去招惹别人为什么来招惹你,纵然是你和她有些瓜葛。当然我也相信,这其中你也许有点冤情,但穷根溯源,还要从自身去找毛病。张松当着我和你嫂子希望你表一个态,如果你的作风不改,我们把妹妹交给你也真不放心。你说吧!”
余月凛然有词的一番话,张松不敢小看,他虽然满肚子的驳词,但与此时却不想说出来,他低头不语,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起来,但平时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今天几个人像审犯人一样审问他,他的内心不免产生了一些压力。当他的身体被一圈烟雾包围的时候,尼古丁才刺激到它的中枢,令他的话语兴奋起来。只听他不急不缓悠悠的说道:
“我真不争气,又让哥哥嫂子来教训我了。我对不起月梅,对不起岳母的厚爱。我只为我申辩一句话,我其实是在努力改,只是我一时还改不彻底。就说这胡二嫂,其实我和她有点沾染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想和她断绝关系,可它就像一块年糕一样粘在我身上摆脱不掉。就说这次事件,一步步都是她设计好在陷害我,面对你们我百口莫辩,谁能理解我的心呢?只有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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