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恢复了意识时,他就成了这个分身的样子,他趁着那些部队对狂三发起攻击之时,赶紧离开了。
况且,贞还发现了一件事——
他似乎能自由操控细胞的运作,这种能力是他在苏醒过来之后发现的,但此时充斥给他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饥饿感,并不是来自于食物的渴望,而是来自更加独特的东西。
意识不清之间,贞跑进一家店里,躲藏在里面的柜台后面。
尽管还是不太了解情况,但时崎狂三会来追杀他这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为此,躲藏起来是有必要的,这是贞出于生存本能而选择的选项,和那时被枪指着便会条件发射地做出回应一样,并不经过大脑思考,下意识的行为。
饥饿感在增强——逐渐超出贞的自制力。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十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待在这里,每一分钟对其都是煎熬,那种寻求食物的欲望不停地灼烧着他的内心。
突然——
有人出现在贞的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啊嘞?你这孩子是——"他似乎非常惊讶,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声音来自一位男性,他看见赤着身体的少女仍能保持镇定,这或许是有别的人在,但也许他是真正出自内心。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所谓的东西。
看见人类的模样,贞心中那股饥饿感终于抵达了顶峰。
撕碎——
咬碎——
啃食——
出于这些对食物的应对,以及想要肢解他人来缓解心中那股冲动,光洁的右手直接变成了利刃,眨眼间他将向其打招呼的男人分解并吸收了,连丝毫的血迹都不曾留下。
贞没有迟疑,他在吸收完一人后又迅速地将其它的的人分解吸收,转眼间刚刚还有两三人的店便变得空空荡荡的。
片刻后。
贞在一面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那毫无疑问是狂三的面容,睁大眼睛,勾起微笑,摆出凶恶的表情,尽管他做了这些,但那张相同的面貌上似乎缺少了几分神韵。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狂三那副身体真的棒,但请不要误会,贞并没有自辱的癖好。
贞叹了口气将自己变成原先的模样,并试图变出件衣服来,但是,他仔细操控细胞分泌物质,最终只能得到一件漆黑的紧身衣——他干呕了几下,放弃了这种行为,衣服什么的还是穿别人的比较好。
贞在意识体内操控其它被吞噬者的意识,转眼间将他们的意志倾毁,翻看其那些记忆碎片。
...
未来。
贞穿着白大褂,往桌子上一坐,整理起如今的状况。
"啊啊..."贞吐槽道:"店主真是奇奇怪怪欸...将实验室穿的白大褂放在工作更衣室不说,还准备冒着被空间震干掉的危险上来拯救几只猫?嘿嘿嘿!这下可好了,猫没救到,反把自己和员工栽了进去,真不愧是坑爹老板,嗯嗯...还有,不懂你们这些铲屎官!"
"不过啊..."贞捏了捏下巴,感慨道:"狂三真不愧是爱猫一族,是这里的常客啊。但反过来想,那样的病娇喜欢猫咪才是真正奇奇怪怪的事情欸。"
...
贞靠近散落在桌面上各处的猫咪,不过似乎是刚刚贞的模样吓到了它们,只要贞一接近,它们就四散逃离了。
"真是的..."贞吐槽道:"我有那么可怕嘛?又没有触手之类的东西。"
他转眼间失去了兴趣,不过还是随手从身上捏出几团肉丸和他翻找到的猫食混搭在一起,向其中一只黑色的猫扔了过去,脸上坦露恶意的笑容。
贞并不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反而是个非常容易记恨人的存在,尽管他打不过狂三,但恶心恶心到她还是能做得到的——
猫吃了他扔过去的夹杂着他的肉的食物,但半毛钱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贞抽了抽嘴角——他默默地从厨房掂出了菜刀。
...
贞摆弄着由手指变换成的利刃,随便挥舞两下,锋利刃部便能发出咻咻的令人汗毛战栗的尖锐声。
突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贞回头望去便看到狂三背对着他,似乎——正在大笑。
"哼..."贞嘲讽道:"怎么,残酷虐待的游戏结束了,还没能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吗?要不要我把你丢精神病院?"
依照自己的经历进行合理地推测,此时的狂三在过去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一清二白的。
狂三听见了声音,笑声戛然而止,她转过身来,歪了歪脑袋,突然尖叫一声,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做了什么?不不不!!!这不对——!不应该!不能!不是!悲伤?喜悦?高兴?快乐?兴奋?恐惧?害怕?战栗?哈哈哈!这难以言明的情绪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你搞毛线啊?"贞皱起眉头,从他嘴里也开始不客气起来:"装疯卖傻也给我有点限度!受害者可是我欸?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招惹到什么人,平常地吃着饭,等待所有事情的结束,可那算那门子的故事情节?"
狂三此刻跪坐在地,颤抖地指着贞,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身上那副时刻保持的'大小姐';姿态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理会狂三的心绪,贞继续讲道:"将我分尸也就罢了,还连个尸体都拉进影子里,本以为应该都结束了,毕竟我应该在你的意识里面死掉了——但是,TMD来的是之前的你,唉唉唉!这到也罢,可三番两次追杀我在搞毛线啊?好好坐下谈谈心不行吗?"
"我在你印象你到底是多么不堪啊..."贞摆出凶恶的表情:"连好好交流的机会都不给吗?还是说你害怕我把你泡到手之类的?"
狂三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贞叹了口气,他知道事情应该是结束——
当贞这样想时,过去的事情又出现了许多难以理解的细枝末节,为此他紧锁眉头,仔细过滤起过去的所有地方。
"呐——"突然,狂三开口了,用着迷茫的语句低声问道:"改变未来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