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人等等!!"像是突然回过来神似的,三寸堆满笑容摸爬滚打地跑到贞跟前,一边掩着少女的身体,一边说道:"大人,您又何必为了小人物而发火,这样不值得,不值得啊!!况且,您要是这样做,可只是惹火烧身啊。"
"你威胁我!?"贞转过来头,淡淡地问道,表面看不出任何心思。
"不敢!不敢!"三寸额头流下冷汗,他为自己刚刚昏了头朝贞攻击一事感到后悔不已,不过只要贞没有提及这件事,那么此刻还是有能够弥补的机会。
"啊啊,对了,若是你想期待木叶的支援,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今,木叶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不,不对,只是被牵制了大部分机能,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可不会顾及到小人物的安危,更何况还是偷渡到镜的叛徒呢?"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刺穿了三寸的所有防备,让他胆战心惊。
三寸身体一晃,低下头,将内心的动摇掩盖住,片刻后才用整理过的声音开口道:"大、大人说笑了,木叶怎么可能被牵制住,还陷入机能全失的状态,那可是从二战三战中完胜的大国啊。"
中年人只字不提贞后面的偷渡到境的叛徒这些话语的含义,转而想将话题引导到其它方向,但是,这点也被贞看穿了。
只听见贞轻轻说了句:"好了,闲扯淡的时间到此结束。"
"大人何意!?"三寸握紧袖口里面的手掌,他害怕对方说中内心最担心的事情。
然而,好事不出行,祸事行万里。
贞仍然是那副轻飘飘毫不在意地模样,风轻云淡得可以拿天空中的浮云作比,莫说猜测到他的心思了,连面部表情都解读不了,只是,就是那副模样却给了三寸堪比万吨巨石一样的压力,尤其是当从他嘴里面说出'琉璃,也就是我背后这女孩是汤之国的公主吧。';这样的话时。
时间静止了一样,贞那张笑脸仿若抓紧了三寸的心脏,每次跳动都要看对方手掌的意思,无论收缩还是扩张,都是如此。
这间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打扰,三寸此刻憎恨过去的自己为何不建筑一座热闹的商店,只要里面充满了喧闹声,那么此刻他也不会如此难堪。
牙齿打着颤,眼皮也晃了晃,视线仿佛在贞说出那句话时便黑了起来一样,但是一想到还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在时,他便将所有恐惧感全都扔了出去。
忍者也好。
神灵也罢。
"大、大、大人、又、开玩笑、了!!"声音嚅嗫道微不可闻,不过还是从三寸嘴里面吐出坚强的话语,既非逞强,也非强硬,只是像水面上掀起的阵阵波澜般,只为了彰显存在感罢了。
但是,有人却把这份存在感也彻彻底底碾碎了。
贞手掌一翻,一个东西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一个韵文尔雅的玉片,圆环,碧绿色的色彩显示了它绝非普通人能够佩戴的事物。贞随手抛给了身后看见玉片便脸色大变而开始挣扎的少女。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玉片直接砸到了琉璃的脑袋,她手忙脚步地接住后,立刻咬牙切齿起来,但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语,想必是气到了极点,脑袋沸腾到失去了语言能力。
"还需要说明吗!?"贞打了个响指,一张板凳直接出现在他旁边,他旁若无人的坐下,接着说道:"我可是给了你们好几次坦白的机会啊,若不是能够肯定你们的身份,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了开来,里面布满了血丝和汗水,到了此地步,三寸已经知道一切都被眼前的男人拿捏在手,不论是言语的走向还是心理上的诱导。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眼前一幕而布下的局面,只为了摆明一个事实——
只有道明真实信息,才能从对方手掌中逃离。
"放开琉璃的束缚,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三寸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脸色苍白,语气也没有了刚刚的坚硬有力,脆弱地像满布裂缝的玻璃。
贞耸了耸肩,说道"可能么!?"
即是质问,又仿若是在肯定三寸内心中的猜测一样,一语双关的反问令三寸抬头凝视贞的面容,随后又无力得低了下去。
三寸缄默不言,等待贞的询问,而那边还一直保持着气愤状态的琉璃却在三寸看不到的地方平静了下来,也同样沉默不语。
"嗯嗯,那么,就先从你们和对方的身份开始吧。"贞淡淡地开口,打破了屋子里面的沉默。
"我是一介颇有名气的商人,而琉璃是汤之国的公主。本来是毫不相干的关系,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结识了琉璃的父亲,因私人原因,那些过程不便述说,想必大人也不想听吧。"三寸的声音稍有些低微,他脸上露出苦笑。
"你叫什么什么来着?罢了,反正不重要。然后,照你所说,是不是这个被你结识的友人想把女儿嫁给你的儿子对吗?这样老套的情节?"贞缓缓地吐槽道。
被吐槽名字和不知晓是否存在儿子的中年人眼皮跳了跳,他接着道:"想必大人也没兴趣知晓渺小人物的姓氏吧,请直接以三寸称呼我好了。"
"那什么三寸啊,接着说呗,看我说的是不是那个理?"
"大人,您可以别说笑了吗?辱人也要有个极限!!"三寸额头明显青筋都跳出来了。
"哦哦,那你接着说。"贞满脸悻悻然。
"琉璃的父亲给了我很大的便利,在往返贩卖之间得了许多了利润,不仅如此,他还救过我的性命,说起来这是一份非常大的人情,无论何时,我都想偿还它,但是直到几个月前还没有还的机会,直到那帮人的到来。"三寸皱了皱眉,脸上显示出嫌恶感,这是首次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想必那帮人一定是非常遭到他的讨厌吧:"那帮玩弄身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