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参破
阿灵是一朵盛莲所幻化而来,如今却忽然发生了这等事情,江幼离往东边的森林去了,说来也奇怪的很,虞锦这几日也未曾见她有何异动。
“你要给我去找阿灵吗?我想现在就走!”虞锦说道。
“不用了,我会派人去找的,她只是一只妖,可你当时……”萧暮决不解,在这之前阿灵的身上没有一点儿妖气,无论怎样都看不出,而就在昨日,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虞锦往森林深处而去。
风卷起漫天的黄沙,飘飘洒洒。沙漠中仿佛看得到如同火一般摇曳的炽热,他骑在棕色的千里马背上,英姿飒爽,眺望着远方,身后却站着其实磅礴的千军万马!
“遇见,果真不太简单。”虞锦的眼中划过一丝悲伤。
“皇上大可回营休息有微臣,您大可放心。”在萧暮决身旁骑着白色骏马的男子,天生就有一种武神的气概,腰间挂着佩剑,眼睛炯炯有神。眼中的黄沙飘散在将士们的眼中,也落在他的肩上,看着萧暮决的自信,魏瑜也由衷感到高兴。
“我想让她成为我的皇后。”他说道,那个叫阿离的摄人心魄的身影就在他面前似的,红色的抹胸,长长的墨发,眉间的凤尾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那甜若蜜糖的颔首一笑。
“那就……。”魏瑜道。
语罢!
长鞭一挥,马不停蹄,蜂拥而上的人将士。天都黑了,整个大漠充满了咆哮声,昏天黑地的。
萧暮决骑在马上,利落舞着长枪,铿锵有力的插进敌方的心脏,毫不犹豫快速拔出,血液喷涌而出,浸没在大漠的黄沙里。
转眼间尸横遍野,黄沙也被血液渲染得猩红,一股浓烈得血香愈来愈让人不安,楚捷他的脸上被血液喷洒在脸上,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是狰狞。
他抬头观望战事,瞳孔突然无限放大,一直利剑极速飞到这里向准了他的头部,几乎无可闪躲。
“小心!”
一声大喊后,他被人推下了马背,落在了死人堆里,惊异得看着躺在地上得魏瑜,那支贱射进了他的手臂,半个手臂都已被血染红。
刀剑声慢慢平静下来,越来越小,直到寂静无声,大漠恢复了最原始得平静。活下来得士兵身桌重甲,纷纷向魏瑜靠拢。
有的哭着说:“将军,你快醒来啊!”
萧暮决内心被撼动了,颠倒跑向他,几步都没踩稳差点摔在魏瑜门口,他再一次展现男子气概,抱着魏瑜翻身上马,将他放在马背上,转身冷厉的眉眼不含半点深情得对众人道:“众士兵听令,暂且回宫。”
他的骏马跑的比谁都块,虞锦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怀中,随着马的颠簸而晃动。
他贴近魏瑜耳畔轻声哽咽说道:“你永远是朕的臣子,朕的兄弟,你不能狗似,如若敢违背辞命令,下黄泉我也得把你拉上来。”
魏瑜有一些意识,轻轻握了握楚捷的手,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行,嘴唇发黑,面部惨白,如土灰一般死寂。眼周也发黑的不行。
“驾!”他吆喝一声,举起长鞭狠狠抽在马身上,疼的马一声长嘶,奋起疾飞的跑向远处更加飘渺的阵营。
“听到没,朕不允许你去死!”萧暮决的眼泪落在了衣襟上,带着血香在大漠疾驰,风沙落在他的眉梢上,还有乌黑的青丝上。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等待天子驾临。远处那威武的身影,一脸严肃来到了朝堂之上。见之,众人俯首跪拜齐声道:“参见皇上。”
坐上龙椅俯视众人,如往常一样严肃的说道:“各位爱卿,有本奏来。”
临晓向前一步,冷冷看了白老爷一眼,低头:“儿臣有本奏来。”
“且说。”
“小女临安爱慕皇上,可否招她入宫。。”临晓倒是一脸的委屈。
听到此话,龙颜大怒,拍椅而起大喊一声:“混账!岂敢欺君谋反不成。”
众人心头一颤,有得甚至浑身抖了一下,这皇上已经许久为发火,如今龙颜大怒,肯是真心为此事气愤。大臣们沉默了,临晓急忙站出去与他并肩而站说:“皇上还请息怒,若是不愿!。”
“朕可是千金之体岂容得半点委屈,你觉得让整个临家陪葬如何。”高高在上的皇上俯身观望着临老爷恐慌,不安。想想这气也是不打一出来,居然在受了窝囊气。
“还请皇上三思。临晓:”跪了下去,双膝跪在大殿冰冷的地上,心中甚是忧愁,他不愿白一然死更不愿白家亡,可是她毕竟打了人,若是晚到半步太子估计就是一具死尸。
众人也是纷纷陪同林晓跪下说:“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有些无奈,又看看临晓的模样,此事毕竟非同小可。抄了白家,肯定招来众位大臣的不满,他冷静冷静不顾太子在大殿之下打扰与闹腾,缓缓坐了回去,手指敲打着椅子的边上,看着临晓说:“此事全是虞锦一人所谓,思虑再三,朕决定,将白一然关入天牢罚数日,念其将来还有莫大用处罚俸禄一年,禁足一月,至于皇上,既然情义相投,那就择日成婚。”
萧暮决对这个结果似乎不满意,紧握着双拳闭目一会儿,这是天子所做的决定,任凭谁也改变不了,那就这样算了,把着黄莲吃下去吗?
“皇上,那臣所受的气。”临晓急切向前一步,渴望的看着坐在最高处光芒万丈的天子,眼中的期待又都陨落,化为一缕缕失望不甘萦绕在那张铜黄色的脸上。
天子已做抉择看临晓似乎不满,一个威严带有毁灭性的眼神看着他,心中怒气一触即发:“:事后还要朕来圆场,选妃之日对各位王公大臣的女儿大发雷霆性格暴戾,若不是你母后护着你,我早就废了你了。”
他不敢在提此事,觉得那个坐在最高处的男子好生的不懂错对,本因是向着自己才对,却偏袒大臣,区区关个几日,那能解心头之气。
临晓感激了看了看皇上,看懂了皇上的愁绪,这近几日气色皆是不好。
“下朝。”他单手托着头,表情复杂,多少烦心事都消融在那张贵为太子的天上。
各位大臣一哄出了门,太子也不敢打扰。只有虞锦带着温和的笑,跪坐在大殿上不肯离去。
“你为什么还不走,还得要朕轻判不成,哼,满朝文武皆为你求情,你让朕又难做了一次。”皇上说道,呼吸深深浅浅,闭目不肯瞧他半分。
“我知道,皇上已经仁至义尽,可我追随你南征北战那么多年,赤胆衷心,想必皇上也是略知一二。”虞锦提起当年那些旧情,语气柔和缓慢,像是在与他回忆过往的流年,驰骋在大漠的风沙里,一路更是征战不歇。
“古有多少奸佞都是忠诚之臣所变,人是不肯安于现状的,若不是白一然的血大有用处,她早就死了一百次了!”皇上睁大双目,愣是看了他半晌,眼中早已怕是忘却当年故情,只因那一句人永远不愿意安于现状。
“正因为小女的血是未来拯救碧月大陆天劫的唯一法子,所以我知道你定是不肯杀了她。”虞锦极为平静的说道。
“哼!”皇上不忍冷笑一声后,冲下台阶摇晃着他瘦弱的双肩,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欲望顿时间油然而生,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白一然的爹,杀不得。
他平静下来,灰白色的胡须铜黄枯瘦的脸,身为皇帝的他这些年活的并不好,眼中含有滚滚的泪珠,滴落在红色的大殿上。缓慢的看着他忆起当年之事。
“我的衷心之臣,我的太平公主就是死在你手里吧,那晚的大火,抱走我女儿的那个人,那个是我和阿离唯一的孩子,事后你和我母后联合上谏,让我娶那宣氏为妻,阿离失望愤然离去,自此天涯再也寻不到她,太平公主那可是我最心爱的女儿,可惜,同时凤凰大阵的守护神,还没等到天劫牺牲就被你们一群奸人害死襁褓之中,那个害死她的不是你还是谁?”
“如果你认为是我,你可以杀了我!”白老爷与他相互对峙,眼神好不闪躲。
“你认为我能杀你吗?我的衷心大臣,你家里那个宝我还得护着不是,不然天劫那天谁去护着。”皇上躺在大殿之上。
“难道我们那些年南征北战,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你都忘了吗?”虞锦的声音唤醒了皇帝心中最后一点怜悯。
他记忆起初识时,她才十六岁每天嚷嚷着要跟自己同生共死,生性单纯,每一次上战场都要给她抹抹眼泪,当无情无义的刀枪插向自己的心脏时,是面前这个人替自己挡住了,那一天他战胜了,却不高兴带着他翻身上马,长鞭挥起马不停蹄,四处寻医才救活了他……
“时间是足以摧残一切的东西,比任何灵力都来得伟大。”他感叹道。
“我没有杀了太平公主,那个抱走她的人不是我。”虞锦看着皇上祈求谅解。
皇上挥挥手和缓道:“罢了罢了,前尘都已作废,现如今你我同朝几十年。”
萧暮决收拾收拾情绪。不再提及往事惹他恼怒。“来一次对弈吧!人生如棋,你我都已经走过,却看后人怎么过。”
“来人,摆驾御花园,今日有幸想与皇后对弈一番棋局。”
……
人生如棋,且看你我如何参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