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有事你誉王,为什么每一次的事情都和你有关系。自从你上位之后,朝堂上什么事情都来了,我看你就是个灾星,没有你所有人都不会这样。”
“你说什么,你说本王是什么。本王从来就没有想过未来会发生这些事情,本王更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会那么快就发生。本来以为会再等几年,谁知道有人等不及了呢!还有你和贵妃一心想要的从来都没有问过四哥想不想要,六哥想要的你们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真的有时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自找的,六哥也好,四哥也好不都是你的外甥吗?本来你还可以按照你想要的过一生,是你们自己推开了这一切,别把什么事都推给本王。”
苏皖没有想到丞相会这么说,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从各种角度来说,确实他说的也没有错,他确实是一个灾星,如果自己没有成为誉王,或许这一切真的会晚一点发生甚至会不发生,可是就是以为自己成为了这一切的导火索。
但是如果时间能再给苏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奢求过所有人都能理解他,他只求自己做事问心无愧就好。
“好了舅舅,你对小七说什么。他一年前不过是个刚刚从宫廷走到朝堂的皇子,你觉得这一切与他有什么关系吗?你在这朝堂那么多年这点都看不出来吗?就算没有小七,还会有别人,不论是谁这一切都会发生。废太子什么人,前朝李氏什么人,你自己没点数吗?”
最后瑞王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舅舅的态度了,哪里像是一个多年在朝堂的人说出来的话,但凡是一个在朝堂超过三年的臣子都不会说出他那番话来。
可是他又能如何,现在这种情况下,能自保就不错了,毕竟是他的舅舅,做的事情也是为了他,他若说是与他无关也总有有心的臣子认为不可能。
“父皇,儿臣虽与此事无关,可是此事因儿臣起,儿臣自愿受罚。”
“四哥,此事与你无关,你已经想办法把你知道的,还有从他那里知道的告诉我们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好了,这件事四哥自有主张。”
苏皖听见他那一向执拗的四哥说出这番话来,也不好意思再去劝阻。
只是他那四哥有着能够很好辅佐朝政的本事,若是真的受罚了,他的工作谁来做,这样他父皇会不会有更大的压力。
“你说的,那朕就真的罚你了。这样好了,正好你这舅舅因为这事丞相自然是做不了了,那我就罚你做这丞相而且只要你还活着就不能卸任。”
有心人看的出这根本不是什么处罚,这明明是奖励,奖励他四哥在这么大的诱惑下都没有帮助丞相,但是就算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可是皇帝说是处罚那就是处罚没人敢说个不字。
就在这个时候,宰相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仿佛有事要说的样子。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
“陛下,老臣有话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朕听着呢!”
“老臣其实早些年就想退了,但是奈何觉得废太子太不成熟害怕他被歹人所害;后来老臣也发现太子并不是那个做皇帝的料,在朝堂也只是希望能护他周全,后来祁王的事老臣参加也是想要阻止他,可是也没成功;最后就是为了压制丞相,我知道他有野心,为了这群孩子们我也要努力,可是现在连丞相的事情也没了,我也就可以安心的告老还乡了。”
苏皖看着这个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的舅舅,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这个舅舅一次,然而最认真的一次确实他要离开朝堂的时候。
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虽然交集不多,自己到了朝堂之后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居然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这个舅舅过一次。
“舅舅,你这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了。你们都大了,我也管不了了,你们也都有了自己对于事情的处理方式,也都可以保护好自己了,我也就没必要继续待在朝堂了。”
苏皖见他舅舅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话,只是在想自己舅舅走了之后宰相之位该怎么办,本来当初是打算让他四哥的,可是现在他四哥已经是丞相了,必然不可以在成为宰相。
刚刚解决了丞相的问题,宰相的问题又来了,毕竟宰相的位置更加重要些,尤其是要注意国家的经济什么的,若是一个国家的经济不行,那说明这个国家离土崩瓦解也快了。
可是一想到这里,他倒是觉得他那五哥更加适合当这个宰相,他对于朝政首先不是一点都不懂,但是对于经济之类的他们这几个兄弟里没有一个会比他更加厉害的了。
也不知道是皇帝和苏皖有什么心灵感应,竟然就在苏皖还在想的时候他的父皇先说话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可是哪有一个国家宰相空缺的。端王呢,跑什么跑就是你给朕过来,以后就是你了,你和你四哥两个人乖乖的一个负责政治方面,一个负责经济方面听到没啊,对了你对朝堂上的官员也注意一点,还有俸禄之类的你也长点心。”
苏皖一见自己五哥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就不由的笑出了声来。
虽然这次祭祖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是这朝堂也迎来了一次大换血。
曾经那些靠买官当上官员的让人全部都被宰相的一句话全部被罢免,虽然也有人想要阻止,可是一看宰相他不但是宰相还是个王爷,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主还是都乖乖闭了嘴。
苏皖也在这次祭祖之后开始恢复了在朝堂上的活动,不论是辅佐皇帝处理政务,还是与太子商讨各个地州的法度,还是去刑部调取各州的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