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出逃的事情被众位大臣知晓,朝堂上废太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皇帝也就借着这股风把太子废了,重点是废了还不算数,太子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是有人看见了他知情不报也是要一并被处罪的。
苏皖其实对于这件事早就已经知晓,他这大哥都把事情做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大臣们在不要求废太子,那这些大臣们也该都回家洗洗睡吧,还当什么大臣啊。
可是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个太子被废,以前必须由太子来做的事情全部落到了他这个誉王的头上,本以为解决了自己兄弟之间的事情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的苏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里都快要忙飞了。
每天除了上朝,处理事情,还要教导自家三哥家的小郡主,苏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比当年被师父逼着练功的时候还要累,明明那时候每天光扎马步都要好几个时辰的,现在都是坐着可是还是觉得好累。
可能是皇帝也发觉了交给苏皖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了,所以也就把一些本来由他办的事情交给了安王或是交给瑞王。
至于祁王则是因为这次揭发太子的事情有功,将功补过又回到了军营里做他的将军,只是平日里虽然他有将军之名虎符却是放在了瑞王手里。
如果没有皇帝的首肯瑞王是不可以私自把虎符交给祁王,或许这也算是给那些总是计较过去的事情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交代。
而且现在丞相和宰相之间的争斗越演越烈,为了安抚这两方这样做也算是表现出了皇帝的公平。
毕竟现在是太子被废,皇三子已死,皇帝也不是那种会在意立嫡不力长的说法的人,所以二皇子和四皇子成了他们两个人政治交锋中重要的棋子。
他们分别支持一方,若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当上储君对他们来说都是权利的增长。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所想要拥立的人现在对于储君,对于皇位已经没有了半点心思,他们这些筹谋终究会付诸东流。
而且他们这样做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他们二人彻底远离了权利的核心,作为外戚的他们如此专权,不论最后是谁成为皇帝他们之中必然会有一人成为最后的赢家,毕竟最后不论是谁都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外甥不是吗?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早已想清楚就算最后这些付之东流,到了最后他们还是会有一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到的东西,可是皇帝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家独大的。
就这样苏皖做着誉王的位置,做着太子的事情大约过了有三个月的样子,就这样迎来了安王二十一岁生辰的日子。
也就这样,他的这个六哥终于要迎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了。
说起来这个姑娘也是有耐心,在这种没有指婚的情况下默默的等了半年,而且她的年纪也不小了的情况下,还是终于等到了这一道圣旨。
只是他这个六嫂可能不会想到,就在自己嫁给他的六哥没有多久之后,自己将会离开那个清冷的安王府成为东宫的女主人。
其实这时候的安王也觉得自己应该还不会那么早就成为太子,况且自己刚刚娶妻,怎么会有这双喜临门的事情落到他的身上。
大婚当日,苏皖也穿上了由他父皇亲自找人替他做的礼服。
说实在的他现在真的很讨厌这种新娘子要由新郎官的弟弟去接这件事情,也就是说他六哥只需要在家里待着等着他这个做弟弟的把新娘子接回来就好了。
若是别的皇兄成婚自然轮不到他可是他六哥就他一个弟弟,他不去谁去。
他还为此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学习大婚时作为夫家胞弟应该做什么。
就这样当天他起了个大早,先洗了个澡,然后穿上礼服,然后又找丫鬟给他梳好发髻,带上发冠。
骑上他父皇赐他的宝马,先去了趟安王府吧轿子还有迎亲的人带去了新娘子的家里。
到了府内,苏皖先找了一个地方歇息了一会,毕竟一会的礼数着实会让他费些力气,若是太想要保存实力那就只有现在好好休息一下了。
谁知道他还没有坐下多久,可以说是凳子都没有焐热他就要站起来了。
他要现在新娘的闺房门口跪着,等到新娘子什么时候愿意出来了就会有嬷嬷出来跟他说可以起来了。
他便要起来在门口蹲好,然后他在把他这嫂子背出去到轿子里。
这个过程足足经历了两个时辰,苏皖也就这样在他嫂子的闺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
起身之时,苏皖都有些觉得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是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他这个时候还要背这新娘上轿。
最后他自己上马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安王府,又是怎么把他这个嫂嫂交给自己的六哥的。
“六哥我把你的新娘子带来了,我不行了我要去休息一会!”
“你去休息,你别忘了你还要干嘛啊!”
苏皖一下想起了剩下所有的大礼都要有他来主持,无论是在这安王府的礼数,还是去了皇宫的礼数。
毕竟在这安王府他作为誉王就是皇帝的代言人,所以这些东西必须由他做。
这也让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做这个誉王做的有多累,以前是心累脑累,现在则是脑累心累身体更累。
最后折腾了一天之后,他终于活着回到了自己的誉王府,可是转念一想还有一次是小八的婚礼,主要是他挚友没有兄弟,那么按照礼数就要又新娘子的哥哥来,就小八那性子定然是自己。
想着这些苏皖顿时想说他大婚的时候一定要折腾回来,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拼的命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也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又受了风从小身体康健的苏皖居然在第二日发起了烧来。
为了不耽误朝政上的事情,也为了牵制两位相爷,苏皖带着病体依旧参加了早朝,虽然早朝时他一直在椅子上坐着可是到了下朝只是也终是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