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崔判官给拉住,然后听着他在我耳边吼了这么一句之后,我顿时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虽然和牛栏这个中年油腻道士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从心里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只不过这么一个好人现在就这么死在了我的眼前,我一瞬间有点难以接受。
那只老鼠抓住的旱魃此刻就站在牛栏尸体的附近,见到没有人过来阻止自己之后,这才开始在那边不断地进食着牛栏的身体,我们这些人也就只能站在这边安静地看着那边的旱魃对牛栏的尸体做出来来那种事情,我们所有人现在都站在这一边,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我们这边最强的两个人都选择了这样,我们这些实力相比之下查很多的人有如何可以上前呢?
崔判官这个时候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小媚,你赶紧带着这里的无关人等离开这里,这里的事情现在开始归我们管了。”
崔判官这么说完之后,就往前走了一步,把我们这些人都挡在了他身后,似乎他是准备要一个人对阵那只旱魃。
我这个时候也是把视线朝着媚儿姐看了过去,媚儿姐则是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是走到了我身边,然后带着我朝着王允那边跑了过去,似乎是要带着我们按照崔判官之前说的那样现在就从这边离开。
我这个时候犟脾气上来了,站在王允那边就是不愿意动身,王允这个时候也不想从这边离开,毕竟这次死的可是他的师叔,而他的那柄祖传桃木剑这个时候也是放在了那边,他这个时候自然也是不会离开的。
媚儿姐这个时候也是在我们身边一个劲的劝着我们,让我们赶紧从这边离开,虽然崔判官名义上是地府第一判官,可是在战力上远远不如其他三位判官,媚儿姐和我们说的很清楚,就算是有崔判官在前面帮我们挡着,我们也不一定可以活着从这边回去。
那边,旱魃把牛栏的尸体已经啃食的差不多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崔判官,似乎是要对崔判官下手了,至于之前先一步死在那边的管家,它却是看都没有看。
无端的,那旱魃对着我们这边一声怒吼,我们瞬间就感觉到一阵热浪朝我们席卷而来,我们身体似乎就要被烤熟了一般,我们几个人类顿时就汗流不止,而是媚儿姐,因为是魂体状态,这个时候在那道热浪之下稍微显的有点摇晃不定,身子也是透明了不少。
我之前应该说过,像媚儿姐这样的阴灵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雷电和火焰,那旱魃散发出来的热量就是属于后者,自然对魂体状态的媚儿姐有着一定的伤害。
前面站着的崔判官自然也没有办法幸免于难,身子稍微摇晃了一番之后,立即就是凭空掏出了一杆毛笔,然后开始在那边对着旱魃进行了攻击。
但是崔判官的攻击打在那旱魃的身上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毕竟旱魃天生对于魂体状态的崔判官有着一定的压制力和抵抗力,自然这个时候崔判官的实力没有办法发挥到极致,隐隐约约似乎是还有点占据了下风。
四周的温度对着旱魃和崔判官战斗在一起之后,也是再逐渐的升高,媚儿姐似乎是有点受不了了,赶紧对着我开口说道:“小豆子,你赶紧把之前我藏身的那张黄纸给拿出来,我要进去避避了,这边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我有些承受不住了。”
当媚儿姐这么说完之后,我赶紧从口袋里把那张黄纸给取了出来,媚儿姐在看见那黄纸的一瞬间就化作了一道灰烟瞬间就钻入了那张黄纸。
媚儿姐刚刚飞进那张黄纸,似乎是因为四周的温度实在是抬高了,那黄纸的一角突然冒起了一阵黑烟,似乎是被点着了一般,我赶紧用手把那一小块地方给撕了下来,然后立刻把黄纸放进了口袋里面。
之前媚儿姐和那个婴儿对战的时候,把那些白僵的尸体都给冻住了,所以这个时候,那些正在慢慢滑动的尸快就成了我们救命的东西。
最开始发现这个东西的是陈静天,就在我和王允实在是有些热的受不了的时候,那家伙朝我们一人丢了一只白僵的手臂过来,你可以想象的到吗?在医院广场的一个小角落里,三个人怀里分别抱着一个正在慢慢化冻的手臂在那边降温。
这边,崔判官最后实在是抵挡不住了,被那旱魃一头给顶飞,朝着我们这边狠狠地砸了过来。
幸好崔判官这个时候是魂体状态,就算是落在了地上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他落到地上之后,就一路在那边滑行,然后一直滑行到我们面前才停下来。
崔判官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顿时就生气地问道:“你们怎么现在还在这边,我不是让你们赶紧从这边离开吗?你们要是继续呆在这边的话,你们也会没命的。”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陈静天一个人从边上又拿过来了一只正在化冻的手臂递给了崔判官,朝他问道:“你要不要也降下温?”
之前因为我和崔判官谈话的时候,王允和他距离我们比较远,所以不清楚崔判官的身份,这个时候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边的王允在陈静天说完这句话之后也跟在后面点了点脑袋,很事赞同陈静天刚刚的说法。
我这个时候正的是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和崔判官要是都可以从这件事里活下去的话,我感觉下次我要是有机会在遇见他的话,这件事一定会被他拿过来笑话我的。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这个时候居然真的把那只还有点冰霜在上面的手臂接了过去,然后放在了胸口的位置,顿时那手臂上就有一股白雾蒸腾了起来,可想而知之前崔判官在和那只旱魃战斗的时候收到的温度干扰有多严重了。
不过话说回来,崔判官不愧是判官,遇见了那样的温度都还能保持自己的魂体依旧维持着原型。
就在那边那只旱魃这个时候把眼神朝着我们看过去的时候,一道很事沧桑的男声就在我们耳边响了起来:“老崔,你现在怎么这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