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当漫天飞舞的纯洁的雪花从天空翩翩的舞下来,世界立即被他们这些可爱的天使覆盖,在这个世界多了一份诗情画意。站在雪里,闭上眼睛,总给人一种意识上的错觉,总给人一种想写诗的冲动。想起“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好美的诗,好美的景。
南方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象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象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我,阿杜,小赵,陈伟,几人闲来无事打扑克,几盘下来,我的手气不错,顺子,王炸,我们这里热闹成一团。
“最后一张排了啊!”我悠闲地说着,顿时阿杜,小赵还有陈伟几人满头黑线,要不要这么嚣张?就算他们几人恨的牙痒痒也没办法,胜负已定,王炸没有任何的大排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赢了。
去四川的路上,虽然还是有点冷,但是也比我们河南好,河南雪成一片,而四川的景象不过就是深秋而已,秋日的阳光也极为暖和,让我们感觉所带的御寒的大衣是个累赘。
清晨的霜花还没有退下,银色的原野,银色的树叶,结冰的荷塘,说是荷塘吧,也不尽然,枯枝败叶残留在荷塘上,荷花早就凋零了,冰冻住了乌黑的淤泥,显得更有立体感。
虽然我在打牌,但是也不妨碍我回想着路上的所见,天终于放晴了,从窗口望出去,一块透明的蓝天,像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昨天黄昏下雪了。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景色,而我最喜欢冬天下雪时的壮丽景色。冬天,大雪纷飞人们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我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又美好。
小丽,玲子还有燕子,讨论着电视剧,小说,鸡毛蒜皮的小事,十分热闹,特别说到《再见,爱人》这部电视剧,几人激动的不亚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仪式。
说着说着,我们几个男生也没有打扑克了,而是静静的听着,手里还拿着刚发的牌,燕子从娱乐圈各位明星说到电视剧,说道精彩的地方激动的语无伦次,我们几人在旁边听着不给面子的笑着。
气的燕子嚷嚷着不理我们,我们笑的更厉害,连阿杜也笑了起来,燕子凶狠的瞪着阿杜,顿时阿杜没了声音,然后燕子也笑了,我们不禁感慨着,阿杜是个妻奴,注定是妻管严,无论如何我们都从心里祝福她俩。
阿杜无可奈何的抚了抚燕子的背,拿起水杯递给燕子,燕子这才好点,我们各自平复了下心情,不一会儿,燕子又进去了精彩的演讲当中,阿杜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宠溺的看着燕子。
燕子说着说着也累了,便停了下来,歇口气,车厢里顿时安静里下来,果然没了燕子,我们的氛围就会安静的很多,但是也没有人闲她吵,因为她的存在给我们无聊的旅途中增添了许些笑料,这是平时在办公室享受不到了乐趣之一。
“啊……”尖锐而夹带着恐惧的声音在我耳旁猝不及防的响起,声音十分尖细,尾声拖的很长很长,这是燕子的声音。
恐惧笼罩着她,我们可以说,她被恐惧围困了,恐惧使她的两肘缩紧在腰旁,使她的脚跟缩紧在裙下,使她尽量少占地方,尽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气,那种恐惧可以说是已经成了她自身的习惯,除了有增无减以外,没有其他可能的变化.
玲子被突然一叫,吓着了,本想责怪她几句大惊小怪,可是看着燕子张大嘴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突兀的玲子用左手捂住嘴,颤颤的用右手指向窗外,下一秒也惊恐的尖叫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燕子早就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
这一声的惊叫,让我感觉到不好,一路上我总是感觉有一股阴气萦绕在我们周围,可是无论怎么找也没有找到阴气的主源,可是现在,我的脊背仿佛被灌进了冷风,冷的刺骨,阴气十分的重。
我们几人看着她们她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然后顺着她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急忙的将体内的红色雾气运行到我的眼睛上,随后,动车的车厢里,我们借着隧道里微弱的灯光,看着外面。
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两个深深的眼窝,直径有十厘米左右,各自有横径3厘米的血流下来,她嚎啕着,整张脸是变形着的,像崎岖的山脉与山谷呈现在你的面前,它的牙齿尖利的,然而,并不完整。一时间,你从她身上,她的空洞的眼里看到了你自己的恐惧,惊慌,动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恶,仇恨……
阿杜想站起来,去燕子那边,安慰她,刚迈出一条腿,而另一条腿仿佛被魔鬼抓住了似的动不了,他听见他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如同两只铁锤似地打着,胸中出来的气也好像是来自山洞的风声。
陈伟浑身颤抖,他的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像刀劈开了胸膛,他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晕眩过去,手中的扑克不知什么散落一地。
小赵比较镇定,但是他还是吓得两腿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他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浑身颤动,满是突然起来的寒噤。
小丽吓得面色如土,舌头住住了,声音也窒息了,牙齿捉对儿厮打恐怖使她每根骨头都发抖.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个女生没有被吓得尖叫也就证明她的胆量确实不低,但是这也不代表着她不怕,不管什么类型的女孩都会害怕恐怖的东西。
小丽虽说被鬼附身过,也没有看见这么骇人的景象,那传白衣服的女人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吓得她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她那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车厢里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虽然不是如此,但对小丽,阿杜,燕子几人来说比世界末日来的更为可怕。
那个女人眼中的血还在流着,面无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车窗里面的人,被盯住的众人仿佛落下了寒窟,全身发冷,那鲜血一直流着,滴在那白色的衣服上,诡异的是,那衣服居然没有一丝染红,依旧如此洁白,让本就僵住的氛围更像打了冷凝剂一般,这无疑是可怕的。
下一刻,仿佛这个白衣服的女人不甘在外看着我们,于是她就朝着车窗里面钻了进来,窗子正对着燕子,燕子感觉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饶是我也被吓得不轻,心神一动,刚想要出手消灭这个鬼魂,看着她的死相,必定是冤死的厉鬼,像这种鬼怨气重,执念深,不肯转世投胎,必须了了她的心愿,否则她会找到下一个替身的人,获取强大的怨气,危害人类。
如果被鬼差捉住,那是一定要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这个女人怕是要找一个替身吧,我其实也挺可怜她的,受尽折磨,但是这个情况也不容的我怜惜了,况且我也不知道她想对我们做什么,只能这样的看着,我心神一动,准备消灭她,下一刻,动车就钻出了山洞的隧道,车厢里一下就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