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你们工地的早饭一向这样清贫吗?老总也没有少拨伙食经费吧!”对于早上吃的,我很是愤愤不平,那些工人每天干这么繁重的体力活,还吃这么没营养简陋的东西,到时候不累死才怪。
“啊?噢,当然不是,我一向嘱咐厨房常去市里买肉的,工人们这么辛苦,当然每天要吃好一点,老总给的钱我可都是落到实处了啊!”工程经理一副我冤枉好人的无辜表情。
“这样啊,那早上几颗米的汤、快馊掉的咸菜,还有那烂白菜怎么解释?我可不是瞎编的啊?”
“噢,那个啊!你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就是因为做饭的人最近身体不舒服,常常和我告假,你说这穷乡僻壤的,我一时半会也聘不到什么好的厨师,无奈之下,只得让工人们先随便凑合吃吃,我最近不正被那女鬼烦的嘛,我哪知道他们吃这个啊?现在好了,女鬼你也帮我解决了,我这就去找厨师去,给大家伙儿好好烧上一顿,也算慰问他们一下。”工程经理赔着笑脸说道。
哼,这马虎眼打得也太老奸巨猾了。把责任都推给了烧饭做菜的人,把贪污也撇得干干净净,真是干这行的老手,不知道背地里捞了多少油水,看来我回去得好好和老总汇报下,让他好好调查调查这个人。
不过,我现在人还在周庄,事情还没问出来,还不能和这工程经理撕破脸,这种事情只能先放下来,再让他逍遥几天。
“这提议不错,大伙儿的确该好好吃上一顿了!”我暗暗讽刺道。
经理估计也是已经猜到我现在在怀疑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表情讪讪的,很是尴尬的样子。
算了,我还是先办正事吧。再这样下去,到时候这工程经理脸上挂不住,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还不知会怎么只手遮天呢!更不用说好好配合我回答我的问题了!
于是,我决定转移一下话题,“对了,周庄附近最近有没有死过人啊?”
我开始询问这周庄附近最近是否有死过人,根据我的猜测,这女鬼八九不离十就是周庄这附近的村民。
“这?”经理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跟我说:“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刚到这没多久,不是本地人,这种八卦轶事的我不怎么了解的。这样吧,要不我看看底下的工人有没有本地人,去帮你找个这附近的原住居民问问看。”
“也好,再怎么样也比不过这附近的村民清楚,问他们最是合适不过了。那你去吧,麻烦你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为了解决事情,还得好好谢谢你呢!”经理又开始说客套话了。
最烦这种客套话了,无奈,我只能装作客套的样子,笑脸相待地把他送出门。
过了一会儿,他就就找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周庄的,一个是附近村庄的。这很正常,在外地施工的时候,有的是要求聘请当地的人来打工的。所以这么快能找到当地人还是比较正常的。
那两个人看着很淳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衣着很是朴素,甚至有些不修边幅,有些邋遢。皮肤因为常年劳作晒得黝黑黝黑的,脸上也满满的皱纹和沟壑,活脱脱的庄稼人,这样的人应该还是好问出什么来的。
我请他们先坐下来,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
“大哥,这次请你们来,是想问你们个问题。你们知道这附近最近有死什么人吗?”
听到我的提问,我看到那个附近村庄的人认真地想了想,不一会儿就立马摇头,说是不是太清楚,他只顾干活,其他的基本不怎么晓得。
对于他的话,我还是挺相信的,毕竟,他看着就五大三粗一副耿直寡言的样子,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应该一忙完就上床睡觉,没什么闲心管其他事,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这死去的女人就是这附近的居民。要说昨晚还在怀疑自己的猜测,那现在就是深信不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股念头如此强烈,但是我的判断向来很准,如果愈是相信,那么一般来说,最后事实证明它就是真的。
对此,乔娅也常常很是钦佩和羡慕,虽然我捉鬼能力不及她,但单凭直觉,她还是望尘莫及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有着强大的捉鬼炼化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我还得好好提升能力才行。
然而,也不是没有线索,看着周庄来的那个工人的表情,我就知道有戏了。
我在观察前面回答问题的那个男人时自然也不会忘记观察这个人的表现。只见听到我的提问后,来自周庄的这个人原本来时还是一副惬意自然的神色,突然脸色就慢慢愁苦起来,像是在担心恐惧着什么,我相信,从他身上,一定能问出点什么来。他一定知道那女鬼生前的不少事,要不然不会这副表情的,摆明了就是和那死去的女人有渊源。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一般来说,庄稼人更易衰老,常比同龄人看起来要大上十来岁。这人我之前来的那天见过,他叫王老根,典型的农民,在工地里打工。当时他一个人在卖力地混水泥,工程经理还跟我介绍他,说他年纪虽不小,五十多岁了,在干这行的人里还算大龄了,但力气可不比那些二三十的年轻人小,体力好得很,在工人里头算是干劲十足的了。
那天经理说起他,洋洋洒洒地讲了很久,不过话里的意思,主要就是围绕着他是个多么多么好的的值得剥削的劳动力对象,一副捡到宝赚大发的嘚瑟模样,活脱脱典型的资本主义剥削者形象!
对雇佣者来说,他的确是个很好的工人,干活不偷懒,也不计较工钱,也没什么家室,平日里也不会想着要旷工回家。所以,总的来看的话,这个人算是很好的一个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