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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扯头发

大人太混账 今朝如晤 3837 2024-11-19 08:09

  蓝小玉一吐舌头立马撇清:"你看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这都有夫君了!"她赶紧指着夜阙君,这尊大人没事就爱小醋怡情。"不敢不敢,您在这,我老实的很,您不在这儿,我更老实。"她识相地眨眨眼,"所以这谈恋爱嘛,可以吃饭、看电影、雨天漫步、深夜游荡..."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许瑛有没有提到别的,"总之呢,男生女生间能做的事那都可以做一遍。"

  "那不能做的事呢?"夜阙君好像有特殊的get技巧。

  "吓?"蓝小玉有点懵逼,"比如?"

  "比如,"夜阙君的唇角有隐藏了更深的笑,"我应该请你吃一份麻辣烫?"他挑眉。

  蓝小玉想也没想就"啪"的糊了一爪子上去:"你少和鱼鳃那家伙接近,那个宅鬼平时没事尽教一些害人匪浅的东西!"连这种梗都拿来教夜阙君,蓝小玉觉得是时候跟鱼鳃那家伙宣布开战了!

  夜阙君低低的笑就酝酿在夏月的空气里,连露水都仿佛绽开出夜花。

  蓝小玉只好咕哝着嘴随手抽出停在路边的汽车把手上安插的小传单,无非是一些新楼盘的宣传,市里已经结顶的大楼正在提前招租,看起来倒像是商务楼,蓝小玉翻着传单,反面是将来建成后的实景效果图,"这大楼长得阵奇葩。"她跳着话题得出个结论,现在的人啊,越是奇形怪状越是喜欢。

  不光是大楼奇葩,一般的商业楼前都会有一些标示性建筑来增加魅力,这座新势力新大楼也不例外,在效果图上,正门极宽大,正对商业大道,在楼前立有一颗巨大的金球,一看就是土豪的杰作,金球中空,表面上还附着着一些孔洞,求体内嵌着几株同样纯金打造的花束。

  整个大楼前的花坛里似乎都种着不少的菊花。

  这年头居然有人想种菊花...蓝小玉憋着笑,将宣传单随手折叠好塞进口袋里。

  路上的商店陆续关了门,大商场也只剩下黑漆漆的玻璃门,偶有几家还亮着灯火,蓝小玉路过橱窗,不由停下了脚步。

  店内的人忙碌收拾的身影,让她想起了赵远信。

  "我想回去看看赵叔,"她转头望向夜阙君,"看,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她拍拍胸脯,还扎了个马步,摆出了架势。

  夜阙君没有表态,就像在衡量。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蓝小玉顿了顿,她这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宋曼雁,她也该放下了。"干尸小鬼,宋芷卉的尸体,蓝小玉觉得她才是有必要将这一切结束的人——她必须得回去一趟。

  夜阙君就领着她穿过通向"老窝"的巷子,这一人一鬼走来,很是怪异。

  斜斜的路灯灯光将蓝小玉的影子打在夜阙君的身侧,寂静的小巷里就仿佛只有蓝小玉一个深夜之人,她唇角一泯就踏上前去一把抱住夜阙君那金丝银线绣图的袖子。

  "别走太快。"她轻轻道了句,虽然夜阙君没什么问话却明显感觉对方的脚步也随之放缓了不少。

  她偷偷抬着眼角余光去看他的神秀眉目,那种温山软水间的淡然不惊真真是叫她有些许心悸。

  "夫人欣赏够了吗?"夜阙君停驻在"老窝"前,这才好整以暇的扭头看蓝小玉。

  "够够够..."蓝小玉觉得自己老脸一红,艾玛,这条路要是再长一点就更够了。

  夜阙君这会就跟狡猾的狐狸一样却什么也不点破,只是嘱咐了她一句,万事小心为上。

  蓝小玉点点头,看着老窝的招牌,虽然离开才没几天,却似是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大病一场,竟然有些恍如隔世。

  她扣响门扉。

  "哟,是蓝丫头回来了?"赵远信从小窗子里向外瞅了瞅,赶紧笑吟吟的把人迎了进去,"回来的这么晚?考试考的怎么样了?"

  "考试?"蓝小玉冷不防怔了下,猛然想起,鱼鳃谎称她考试为由去同学家小住几日,忙道:"艾玛,分不在高,及格就行!"

  赵远信就哈哈大笑:"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才是我们蓝丫头,你说你要好好复习,可把我给吓一跳,还当你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复习?对你来说复习那是哪辈子的事了?"赵远信拍拍她肩膀。

  靠,她在赵远信心里就这么点出息呀?

  蓝小玉现在还真想用小皮鞋踢一下赵远信的屁股。

  "要不要来一份宵夜,"赵远信几天不见蓝小玉也想念的紧,热乎的招呼起来。"我这几天正在学习怎么做意面,还有烤面包。"他指着新购置的一台烘烤机。

  "敢情您这是要改行当大厨呢?"蓝小玉上上下下打量赵远信,她这位叔叔,做生意还能说个三六九的,做饭啊,别提了,上一回也不知道是几年前了,把孙道陵的道堂厨房都烧了个底朝天,从此孙道陵和蓝小玉严禁这家伙再去道堂厨房撒野。

  这可好了,做不了中餐,改行做西餐了。

  蓝小玉已经可以想象那滋味,她摸了摸吃撑的肚子,脑子里就想起夜阙君那副样子说着"麻辣烫"她赶紧回个神摆手,表示自己实在吃不下,决定上楼洗个澡睡觉。

  背包一扔换上睡衣,蓝小玉从柜子里翻出那个干尸鬼胎,它乌黑乌黑就像一个小煤炭似的,蓝小玉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小干尸重新包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给宋曼雁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的母亲已经不再哭泣,而是难得的心平气和的听蓝小玉说着明天是否要为宋芷卉送行祈福并且处理符包的打算。

  谢谢你,蓝小姐——似乎是宋曼雁一直在说和唯一可说的话。

  蓝小玉却总觉得受之有愧,虽然许多的事难以预料无法控制,但是"尽人事、听天命"这样的话,由她来说,也不过是为无奈找一个梗合理的出口,然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已经尽力了。

  宋曼雁的口气毫无苛责,她挂了电话,应下了明日的行程。

  蓝小玉躺在床上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着实令她目不暇接,她时常想起孙道陵来,如果师父在他会怎么处理?然而,蓝小玉不是孙道陵,她开始用自己的理解和见解,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和自身相关的所有问题,谁也不应对她评头论足说三道四。

  蓝小玉闷上被子闭眼就睡。

  她开着窗户,又不愿开空调,夏夜的风有着一些暖暖的熏意,又流畅又温和,心事重重的时候,人很难深眠,她也不例外,今夜,依旧浅眠。

  城市里的虫鸣相较野外可少了许多,蓝小玉不由怀念那座孤山,被开辟的空旷坟地,那个池塘,清凉湖水,凌霄丛开的花枝,还有,夜阙君的怀抱。

  阿西巴,她蓦地睁开眼。

  这什么情况,满脑子都是那个见鬼的夜阙君,她这真是得了相思病不成,这要是场恋爱,她岂不是输定了。

  死得妥妥的那种。

  为啥?

  她觉得自己犯了一种叫死心塌地的病,比相思病更严重。

  真是香蕉西瓜个大芭拉啊。

  "啪"她抬手就甩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蓝小玉你清醒一点,别犯花痴,太不要脸了。

  对,自己好像是有那么点...她突然身体一僵。

  "喀"。

  月光流淌在静谧的房间,这仿若静止的空间里,突然发出一声细小的脆响。

  "喀"又是一声,间间断断,没什么具体的规律。

  蓝小玉立刻屏气凝神竖起耳朵。

  从脑袋附近传来,说明在靠墙的床头柜位置,蓝小玉蹙眉。

  那声音没有了。

  连耳朵下的无芯铃也没有发出任何微弱的响动。

  不是什么鬼物,那会是什么?

  该不是有老鼠在啃东西吧...蓝小玉一阵头皮发麻,就在那瞬,她全身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弹跳起来!

  卧槽,有什么东西在扯她的头发!

  很轻微的,那拉扯的力道并不重,她只觉得头皮有些刺痛。

  "啪"的打开壁灯,蓝小玉惊得半身冷汗环顾整个房间,却什么也没发现,刚才她躺过的地方,留下一些细微的粉末,黑乎乎的,好像是被什么研磨过。

  蓝小玉捻了一些在指尖摩挲了下,像...碳粉。

  碳粉?

  她一个连画只狗都会被人当成猪的天马行空、横空出世一般的技术,怎么可能家里会放有作画的炭笔工具,她恨不得离这些技术活远一点!

  等一下,她想到这里,突然脑中有什么年头一闪而过,立马扑到床头柜上翻开那个符包。

  果不其然,小干尸,不见了。

  蓝小玉内心卧槽了一下,莫非刚才真是那个小干尸动了起来跳上床还扯着自己头发?

  怎么可能!

  它的魂魄已经被打散,根本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蓝小玉对这一点无比的肯定。

  到底是什么驱使一个已经魂飞魄散被制成死蛊的干尸...又一次动了起来。

  蓝小玉尽量放轻了呼吸试图找到房间里轻微的异常,夜风吹的窗帘子晃动不已,她蹑手蹑脚靠近窗帘,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唰"掀开了布帘:"出来!"

  可帘子里空无一物,它不在那里。

  阿西巴,蓝小玉拉开了放衣服的抽屉和橱子,翻箱倒柜的找,一个小干尸而已,当然不可能跑掉,必然还在这个屋子里。

  她的目光环顾四周,猛地抬眼,就看到一坨黑乎乎的半个小脑袋"嗖"的窜回了天花板上的吊顶电扇上。

  好小子,躲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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