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女天师:王爷,哪里逃

第120章 遇上麻烦

  "珣王殿下何时经过此处?"

  "十二三天前的事情了,想来等珣王殿下回来也要至少一个月之后了。"

  十二三天前...也就是说是她流落到这里的时间...难道他以为她被带去了大渝?花溪草此时大脑飞速旋转着,当她回想起千机药曾说要带她一同去大渝时,她的眉头不由蹙的更深了...

  总之现在无论是千机药为了找她而去了大渝还是按原计划去了大渝,去大渝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而花溪草此时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大渝寻他,二是在这里等他...

  显然比起第二个,花溪草更偏重第一个选项。哪怕她进不了大渝的国门,她也可以在边城守着...

  "罢了,给我重新选匹马吧。"

  "哎,好嘞。"店伙计见她不再死盯着珣王殿下留下的马,瞬间一扫之前烦闷,当即去马厩里牵了一匹好马出来,虽然算不上什么千里马,但也绝对算是优中选优的了。

  花溪草这一上马,硬是只用了一日就赶到了瓜尔佳城。

  而千机药则是在三天前就已经抵达大渝王城...

  此时的大渝皇宫中,一片歌舞升平,这还是千机药自来此后第一次入宫面见大渝王上。

  如果千机药真的来此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他一定不会白白虚度,然而大渝王上有这个信心,只要他们敢在大渝地界上有一丝异动,就绝对逃不出他的法眼。

  "珣王殿下,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请殿下这边请。"今日前来接待千机药一行的正是大渝新任国师,百里恒。

  在大渝,百里二字便是至高无上的象征,乃是皇上钦赐御姓;能被赐姓百里就意味着其身份与地位的特殊。其荣宠自然毋庸置疑。

  千机药今日虽是第一次见百里恒,但只是一个对视,便能看出他身上隐隐收敛起的寒意,从他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就能看出此人的城府之深,心机之密。

  "有劳国师。"明明是一句寒暄,但在千机药口中说出来却是带了几分冷澈,完全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

  百里恒对于千机药称他一句国师虽是不悦但也不显于色,只抬了抬嘴角恭敬笑道:"珣王殿下请。"

  说话间千机药一行人等便随百里恒进入正殿,比起东周皇宫,大渝的宫城更像是一座风花雪月之所,完全没有皇城应有的威严肃穆,反而更像是坐落于山水间的养息之所。

  当进入大渝王上所在的正殿之时,千机药的眸光倏而微亮,只不过稍纵即逝的光芒在他那如墨的眸间还不曾荡起涟漪便被他极好的掩饰起来。

  "微臣参见皇上。"百里恒恭敬拜道。

  这是千机药与大渝王上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只是在他们视线对上的瞬间,天地间就好似只剩他们二人独善其身,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真正的强者交锋并非高手过招那般,胜败可以在一息间定论;反而更像是棋盘上的博弈,步步惊心,字字珠玑。

  两人对视了近半柱香的时间,大周使臣终是先一步打破这份僵局,率先向大渝王上拜道:"大周使臣见过大渝王上。"

  "赐座。"大渝王上虽然对于千机药的气势很是欣赏,但他们二人注定是对立面上的敌人,终有一日,这九州只能容下他俩其中一人。

  如此大渝王上倒是所幸多看了千机药几眼,果然无愧他大周**的称号...即便是面对大渝王上此时可以的探视,千机药的面色与眸色也一如平静的寒谭,好似没有什么可以惊得起一丝涟漪。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对手,大渝王上还是觉得很有趣的...

  "听闻贵国思卿郡主因水土不服而病倒,到底是身子骨弱了些,不如我们大渝女子强健。"谁都不曾料想,这竟然会是堂堂大渝皇上,竟然会在两国使臣会面时说出的第一句话...

  果然听闻大渝王上暗指大周势弱一言,千机药的面上闪现一丝极不易人察觉的寒厉,只是他嘴角微噙着的冷笑很好的将其掩饰过去。

  此时他的神色在众人看来是带着些许不耐烦亦或是嘲讽之色的...

  "本王倒是也不曾想大渝这风水这般不佳,好好从大周出来的人,怎么到了大渝便成了这般模样。"

  大渝王上一双微眯的丹凤眼始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从未离开过千机药身上。

  饶是此时千机药每个气息的变换,他都不曾错过。

  既然他认为那个女人在自己手里,那么他当然要把戏演的彻底,不然怎么引蛇出洞呢?

  大渝王上只要一想起,花溪草竟然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了手脚诈死,甚至还被派去的那群饭桶弄丢,全身的气血都要跟着逆流翻涌起来。

  要知道他是费了多少苦心才找到她这么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大计当前,谁也不能阻挡他...

  "珣王说笑了。"大渝王上如此屈尊降贵的说辞,完全就是挑明了再试探千机药,但在外人听来却是大有不同...

  他堂堂大渝皇上不知从何时竟与东周**王爷如此私交至深,竟能够在两国使臣面前大谈千机药私事?这到底是何居心?

  大渝王上的笑意明朗的有些晃人,明明已经四十有余的年纪,却是生的妖魅俊美,就说他与千机药同龄怕是也无人不信。

  而就是他这样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明明挂着盈盈笑意,却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甚至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

  若说模样,七皇子赫连诺倒是长得与他极像的。只是赫连诺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清孤而已。

  对于大渝王上的话,千机药却是不置可否,就这么随意的晾在了那,不应不答。完全像是没听到一般。

  百里恒跟了大渝王上多年,也算的上是心腹之一,但却也被此时的大渝王上惊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眼...

  大渝王上周身刻意散发出来的威压之气,令人觉得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侧坐难安,冷汗四流...

  若说在场之人,无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但却没有一人看的出大渝王上与千机药之间到底是何情况。

  此时除了千机药一人怡然自得之外,其余人早就苦不堪言,汗水早就侵透了整个脊背...

  气氛就这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僵持着,千机药不应答,大渝王上自然也无话。最后终究是百里恒上前一步,率先打破这僵局:"陛下,宫宴已经备好,是否移驾南殿?"

  百里恒一句话音落下,四道冷厉目光径直如同飞箭一般落向他的身上,饶是百里恒握紧了袖中的双拳,也差点被这凌迟的目光吓得跌跪在地...

  "起驾。"大渝王上虽然不满百里恒擅**言,但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众人见他已经起身,自然下意识的就朝千机药看去。

  眼见着他们二人都有朝外走的意思,众人才将提到嗓眼的心又都揣回了肚里...

  "珣王殿下请。"百里恒强压下冷到骨子里的恐惧,维持着该有的礼节朝千机药与大周使臣做足了姿态,然而众人都离开后,他才收起了方才的从容,几乎是瞬间就将手覆在了胸前,希望能够压得住那颗已经跳到了极限的心脏...

  没有人能够体会得到百里恒方才迎接到大渝王上与千机药投来的那四道目光是有怎样的迫人,如若不是他强撑着一口气站定在原地,怕是腿早就一软而跪了下去。

  眼看着众人都走出去了十余步,百里恒终是挪了挪已经不听使唤的腿脚,几个屏息凝神后他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这边千机药得愿以偿见到了大渝王上,那边花溪草却是在瓜尔佳城遇上了些许麻烦。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这算不算是缘分?"一道犹如银铃般悦耳的身影从花溪草身侧传来,却是令她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

  "幸会。"花溪草此时一身白衫蓝袍,身上还披着一席白底暗纹披风,原本就清瘦的身姿如此一番装扮倒显得有几分书生儒雅之气。

  随着来人的主动搭讪,店小二也下意识的将门口的人朝她这桌引来。

  "公子,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你一定不介意一起用个餐吧。"来人根本不待花溪草回答,人就坐了下来,完全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

  就在少女一双明媚的眸子紧盯着花溪草的俊颜发呆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涌现:"表妹,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出门在外不要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若是被人骗了,吃亏的可是你自己!"说话间,店门口急色匆匆的走来一位翩翩少年,单从长相上看要比花溪草易容后的顷辰俊俏三分,但却少了些沉稳。

  男子满面防备之色的盯着花溪草的脸而肆意打量,完全一副不屑与厌烦的模样...

  "表哥,你误会了,这位公子不是坏人。我们之前还在繁荒城城遇上过的..."少女刚想为花溪草解释几句,但男子却完全没有听的意思。

  "什么?你们之前就遇上过?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路尾随我表妹到底是何居心?"男子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对花溪草的指责而扬起一抹不耐烦的恼怒之意。

  "表哥..."少女刚想继续说点什么,花溪草却是已经懒得再与他们纠缠,直接将手中茶杯落在桌上,径直起身离去,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分给他们任何人任何一个眼神,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江炎自幼就被族人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就是放眼整个大渝,也没有谁敢对他如此张狂,如此他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你给本少爷站住!"

  说话间就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处一把佩剑,拔剑出鞘的声音瞬间吸引起众人的目光...就连花溪草也不得不站定脚步回眸看向他来。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江炎自打看见这个坐在自己表妹对面的男人时就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散发,此时见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模样更是气的怒火中烧...

  "这位小姐,您的家人可能对在下有些许误会,还请您能够说个清楚。"花溪草为了易容成男装而少些麻烦,整个身上都缠了不知多少圈的纱布,此时虽然是有了撑起衣服的架子,但若真的动起手来,只怕她还是要迟缓不少。更何况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身高,更是将靴底垫高了数十公分,此时的她根本就是徒有一身的空架子,完全不宜施展武力...

  如此一来,他只能心平气和的朝那位少女看去,示意她管好自己的家人,不要给她徒添麻烦。

  然而花溪草却是低估了这少女对他示好的心思,只见她话音刚落,那女孩竟然两步走至自己身前,将他完全护在身后从而对上那男子的剑尖说道:"表哥你若是敢伤他一分一毫,那就先从我开始好了!"

  "嫣儿,你在胡闹什么!"

  "我看胡闹的人是你还差不多!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是你一进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无理取闹!"名为嫣儿的女子完全一副母鸡护着鸡仔的模样将花溪草护在身后,丝毫不给对面男子向前的机会。

  而她越维护花溪草,那男子的面色就越发难堪,不用多说,花溪草也看的出对方那一脸的醋意与杀意从何而来...

  常言道,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看来如今却是反了过来,襄王有心,神女无意啊...只是不管他们是谁,花溪草可没兴趣在此时卷入什么不该有的风波之中。

  "多谢小姐言明,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说话间花溪草便转过身去,直接朝店外走去。

  原本还想住宿在此的她,已经完全没了兴致,此时花溪草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再想办法进到大渝找到千机药...

  然而正是她一再的退却与漠然,倒令那少女心生好感起来。想她苏嫣然自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三番两次的拒绝与无视过,越是不理她,她倒越想将他收入麾下。

  江炎看着苏嫣然眼底那闪现的灵光,不由眉头蹙的更紧...素来了解她的江炎岂会看不出来这是她动了心思的征兆。不行...他绝对不会允许嫣儿看上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

  "嫣儿,这次你瞒着家里出来这么久,舅舅和舅妈早就急坏了,我们赶紧走罢。"

  "不。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了出来,要是现在就回去,以后肯定再也没机会出来了!我才不要回去!"苏嫣然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花溪草的背影上收回,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方才那般楚楚可人的模样,换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娇纵之气。

  "嫣儿,我这次出来就是奉了舅舅之命带你回去的。你不能让表哥夹在中间为难啊。"江炎自然了解自家小祖宗的脾气,若是一味的强压,只怕用不上半个时辰她就会再次出逃,搅得他们人仰马翻...

  果然,苏嫣然一见江炎为难的样子,傲娇的脾气总算收了几分。半是撒娇半是求饶的拽着江炎的臂弯求道:"表哥...有你嫣儿身边,爹爹一定会放心的。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在这里再多玩几天好不好..."

  "嫣儿..."

  "三天,表哥,就三天,我保证,三天一过我立马跟你回去。"

  "不行。"

  "表哥..."苏嫣然一声声诺诺的表哥,简直要把江炎磨得没有半分脾气,实在抵不住她这撒娇的功力,江炎只能悻悻回道:"两天,就两天,不然现在就跟我回去。"

  "好!两天就两天!"苏嫣然原本蹙着的眉头终是因为江炎答应了她的请求而舒展开来。只是这边刚求得了时间,那边就见她将人甩在了身后,一股脑的朝店门口跑去。

  "嫣儿,你要去哪?"

  "住店!"

  "这里不是就能住。"

  "不,我要去那里。"江炎的目光随着苏嫣然的手指落在了街对面的那家花楼上,只是瞬间就见他面色一滞,神色也带着些许的不自然:"嫣儿,那里不是什么住宿的地方,我们不能住在那里。"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他进了那家店..."苏嫣然小声的嘀咕落在江炎耳中却是如同一柄利剑,果然,她还是在惦记那个野男人!

  在苏嫣然未曾看见的角度,江炎那抹幽暗的目光狭促的闪动着一丝算计的光亮。

  只见他揽过苏嫣然的双肩一本正色的对她悄声说道:"表妹,那里不是住店,而是..."

  江炎把后面的几个字咬的很轻,如若不是苏嫣然听的认真,怕是都要直接忽略掉了。然而正是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苏嫣然的耳中却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将她的心湖搅乱...

  怎么会...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苏嫣然的目光中有着些许的迟疑与不信,隐隐还带着几分厌恶...

  江炎一见她此时难堪的神色,嘴角瞬间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意。看来想要得到兽城的大权,他要加快自己的脚步了呢。

  "表哥,我还是想去那里看看,你带我去好不好..."苏嫣然虽然在方才听闻那里是妓院的瞬间对花溪草扬起一丝厌恶之色,但她心底却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个男人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来...

  江炎几乎是在苏嫣然话音出口的瞬间,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些什么。与此同时只见他竟一反常态的答应下来:"好,如果你还不死心,那表哥就带你去看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原本没报多大希望的苏嫣然一听说他答应了下来,当即就追问着。

  "只不过去那里的都是些男人,你这个模样进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先回房里换身衣裳再去可好?"

  "嗯,还是表哥考虑的周全!"

  只是须臾,原本一身鹅黄色轻罗裙的苏嫣然就换了一身利索的男装,只是她娇小的身板与白嫩的肌肤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的样子。

  更有甚者,墨发束起后的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与小鹿斑比似的瞳眸全都露了出来,整个人看着更多了几分清纯靓丽的诱人姿态,饶是江炎初见都觉心房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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