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看他受什么委屈
谈湘灵还没有发表意见,任娇娇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这个小杂种,竟然还想打人?真是反了天了,果然是外面的野男人生的,没脸没皮。"
"你..."澜澜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要揍她。
可这时,谈湘灵比他更快一步,她拿起手边的玻璃杯,直接朝着任娇娇的脑袋上砸去。
"哗"的一声响,玻璃渣碎了一地,任娇娇的脑袋上被砸出来一个血口子。
她看着鲜血从头顶蔓延下来,浓稠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吓得差一点儿晕厥过去。
办公室的人都惊了,没料到谈湘灵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一看事情闹大了,他们顿时怂了,连话都不敢再说。
"你竟敢打我?"任娇娇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指着谈湘灵。
此刻谈湘灵眼眶通红,眸中满是怒气,她就像是一只浑身竖起了刺的刺猬:"我打的就是你,你有意见?有意见你给我憋着!身为一个姑娘家,左一句野男人,右一句小杂种,我都替你感到害臊,骂别人之前麻烦你先照照镜子,这副奸诈的嘴脸可真叫人恶心。"
"你..."任娇娇只以为谈湘灵是一个可以随便任人拿捏的软包子,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平日里大家当面说她坏话的时候,她也没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什么你?"谈湘灵瞪了任娇娇一眼:"老娘平时不和你吵是不屑于和你这种小喽啰吵,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真当我好欺负?"
说完,谈湘灵又低头看向澜澜:"干妈和你说过,不要随便打架,但人要懂得变通,这种欺人太甚的,蛮不讲理的,骂人还带家人的,随便打,千万不要手软,出了事干妈给你兜着。"
澜澜点了点头,干妈今天真是太酷了!
坐在角落里的白吉月也露出了一脸崇拜的表情,这一波操作真是太6了!她刚刚好几次看不下去,都想替谈湘灵说两句话,奈何她几次站起来,都被身旁的**拉了下去。
**说:"你站起来干嘛?好好当个吃瓜群众不好吗?"
白吉月想了想,她刚来几天,在办公室说话也没什么分量,便想着去找阮总,让她替谈湘灵主持公道,可是她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好又回来坐下。
任娇娇咬了咬牙,一脸的恨意,她盯着面前的谈湘灵和这个小孩,怎么看怎么碍眼,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趁众人不备之时,毫无预兆的朝着澜澜的脑袋上砸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把这个孩子当成个宝,受不了别人说他半点儿不好,既然这样...
"啊!"澜澜吓得尖叫一声。
花瓶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谈湘灵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将澜澜往身后拉,她立即蹲xiashen,将孩子护在怀里。
一秒。
两秒。
三秒。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哗啦"一声响,花瓶被砸到了地上,瓷器渣溅到了她的脚下。
"干妈!你没事吧?"澜澜的嗓音里充满了恐惧,因为被谈湘灵护在怀里,他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干妈实在是把他楼的太紧了,全身上下除了脚都护的严严实实,他一动都不能动。
这个干妈,怎么会这么傻?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
回想起上次从楼梯上滚下的情景,澜澜眼角划下一滴热泪,那时他对干妈没有感情,虽然感激她把自己护着,但是并未有太多触动。
可是现在,相处已有大半年,他早就对干妈产生了浓厚的感情了,现在他一阵心惊,害怕干妈会为了他出什么事情,安安妹妹还那么小,她就不知道为妹妹想想么?
怎么感觉干妈喜欢他和喜欢安安妹妹是一样多的?
确定没有危险了,谈湘灵才将澜澜从怀里放开,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袭来,她有些奇怪的抬起头。
办公室里,忽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满脸冷色,捏住任娇娇的手腕。
因为一阵吃痛,任娇娇的五官都疼的扭曲了,她张嘴就要骂人,可是当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时候,吓得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薛世恩?
薛总怎么会在这里?
据说他是公司背后的股东之一,大家平日闲聊的时候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下见到了真人。
谈湘灵也怔了怔,薛世恩?他是来这里找阮依彤的么?
薛世恩其实早就到了,但是见办公室里面吵吵闹闹的,便没有急着进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吵闹的人群中,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站在门外,将争吵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任娇娇对澜澜和谈湘灵的羞辱,更是让他气的捏紧了手心,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进来,但每次谈湘灵都有令他惊讶的举动。
这个女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还是为母则刚?
"爸爸!"澜澜一看到薛世恩,立即惊讶的扑到他的怀里,他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些人欺负我!他们骂我,还骂你,真是太过分了!"
等等!
这一声"爸爸",让在场的众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这个小子竟然叫薛少爸爸?
听说薛少未婚还有一个儿子,竟然是真的?
众人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薛世恩,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饱含着怒火,冷的吓人,令人根本不敢直视!
听闻薛少对儿子有求必应,平日里都是宠在心尖尖上的,家里伺候的佣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波儿,可想这位小少爷多么挑剔,可***家的少爷,哪个不是这样?平日里吃穿用的也全部都是最好的。
这样宠着的儿子,怎么会眼睁睁看他受什么委屈?
任娇娇手腕被薛世恩死死地捏着,疼的五官扭曲,她有些恐惧的看了薛世恩一眼:"余...薛少..."
薛世恩有些嫌弃的松开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被任娇娇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