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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林翊的卑鄙

  按排莫轻舞逃走后,他本来打算让李玉容趁乱将王乐凡引出逍遥门,却未想到,竟巧遇上她,所以他索性以林翊的身份,利用女人的同情心,诱她放松警惕,一举将她擒住。有了药王谷那条线索,相信东方霁很快会找来,虽然事情未按计划好的走也算殊途同归,达到了他的目的。

  次日,王乐凡被喂下一粒药丸,然后方遥钧命人给她松绑。

  一盏茶的工夫,药效发作,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苦笑,恐怕是要去见师兄了,趁方遥钧不注意,将头上唯一一根别发的籫子取下,悄悄塞进靴里。

  方遥钧拍下手,两名近身侍卫进来,将她装进麻袋。

  出了大门,她被扔进马车。马车一路颠簸,来到郊外一处小林。

  林间一座石屋,方遥钧示意手下将麻袋除了,把她丢入石屋内,在门口里外各撒了一层药粉,落锁,派了四名心腹高手守着。

  方遥钧的侍从在外面石几上摆上两碟小菜,一壶酒,两只酒杯,然后又摆了两盘水果。两名舞姬身着粉色轻纱摇曳走到方遥钧面前,跪拜,方遥钧挥下手,两人退后丈余,一人抚琴,一人跳舞。

  方遥钧坐在石几旁一边欣赏着舞姬的优美舞姿,一边倒酒小斟,甚是惬意。

  优美的琴声传进王乐凡耳里,却变成了催情的燥音,令她心烦意乱之极,恨不得大骂一顿发泄。

  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院里响起一阵脚步声,王乐凡心一惊,大师兄果然来了。

  方遥钧起身,笑迎:"太子殿下。"

  方遥晨熟悉温润的声音响起:"二弟。"

  方遥钧目光扫了眼他身后,"太子殿下果然一个人来的,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方遥晨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面上却笑道:"二弟敢么?我若死了,父皇定会查到你身上。"

  方遥钧嘿嘿一笑,不错,他就是不敢,才费这般周折。

  "王乐凡呢?"

  方遥钧笑着一指石屋,见方遥晨急着往石屋走,示意心腹侍卫拦下他。

  方遥晨回头,瞪着他,"二弟,你什么意思?"

  方遥钧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在对面,道:"太子既然来了,何不喝杯酒?"

  方遥晨咬一下牙,转回身,坐到石凳上,看了一眼酒杯,并未拾起。

  "怎么?怕我下毒?"

  方遥晨但笑不语,看着他。

  方遥钧笑道:"太子多心了。"说着拿起他的酒,仰头饮尽。

  方遥晨开门见山道:"二弟扣住我师妹,意欲何为?"

  方遥钧笑道:"小弟知道太子喜欢她,惦记着她,便想玉成此事,太子大哥难道不喜欢小弟这番心意?"

  方遥晨垂眸,转着拇指上的碧玉班指,片刻,抬头,依然笑意满面,"二弟,你想求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

  方遥钧命舞姬退下,笑道:"我确有一事相求,今年父皇寿辰的祈福官,我想请太子举荐,由我担任,父皇非太子一人的父皇,为父皇祈福尽孝,亦是我所愿。"

  方遥晨一愣,北玄皇室祖制,皇帝寿辰,子孙为父皇祈福,祈福官多由太子担任。若换作其他皇子,多半太子之位未立或有变。他此番是何意?

  方遥钧重新为他斟上酒,方遥晨看了一眼小小酒杯,右手把玩着,"我若不答应,你会如何?"

  方遥钧眸光一闪,道:"既然无用,便杀了罢,或者赏给手下?"

  方遥晨把玩酒杯的手一顿,沉吟片刻,"二弟要求的只是祈福官?"

  "只是祈福官。"

  方遥晨放下酒杯,站起,温和的声音变冷:"好,我答应你。"

  方遥钧微微一笑,起身一揖,"多谢太子大哥成全。"

  方遥晨冷漠看他一眼,"开门罢。"

  方遥钧示意侍从打开门锁,亲自过去推开-房门,伸手作请,"太子请。"

  王乐凡委顿在地,听见开门声,忙抬头,"大师兄,别进来!"话音未落,方遥晨已被人从背后用力推了一下,一个踉跄跌进来。

  方遥晨未及反应过来,石门已被迅速关上,落锁。

  王乐凡暗自翻个白眼,叹气,她和大师兄,倒底谁是谁的劫啊?他们兄弟争皇位,关她何事?大师兄只是她的师兄而已,为何她要成为他们兄弟争斗的牺牲品?

  方遥晨骂道:"方遥钧,你言而无信!"

  却听外间方遥钧大笑道:"太子,此女不是你的心中所爱吗?兄弟我就成全你。"

  方遥晨一怔,回头看王乐凡,却见她面色绯红,额角渗汗,顿觉事情不妙:原来他打得是这般主意!

  北玄祖制,皇室子孙若与有夫之妇苟合,则谓之失德大忌,轻者进宗人府受罚,重者除宗籍。他身为太子,若与有夫之妇野合...后果不堪设想。

  方遥晨慌忙退到墙角,"王师妹,你被他下了春药?"

  王乐凡努力压制开始发作的药劲,苦笑:"不止我,大师兄,你也如此。"

  方遥晨更慌,"我未喝他酒,未吃他的东西,怎么会..."

  王乐凡见一向温文儒雅的大师兄,竟慌乱如此,不由得轻笑,目光瞟向门槛边,有气无力地道:"那里撒的药粉,很强效,这个方遥钧也不知从哪里弄得如此歹毒的春药,水月给我的草药都压不住。"

  方遥晨一屁股跌坐地上。

  王乐凡叹道:"大师兄,你知道若我们敌不住药劲,后果会怎样么?"

  方遥晨只觉身上开始窜起热气,忙运功压制,将脊背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缓解体内燥热。

  "王师妹,今时不同往日,你已嫁作人妇,我们若...我便犯了失德大忌,不但会失了太子之位,还可能被除皇室宗籍..."

  王乐凡恍然,怪不得...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厉害,也不知方遥钧来前给她吃得什么药,害她完全运不了内力抵抗,只得爬到墙角贴在冰凉的墙上。

  她很想告诉大师兄,方遥钧的算盘远不止如此,若她猜得不错,东方霁应该已在来此地的路上,若他俩真那样了,东方霁会不会杀她,她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立时取了大师兄的性命。

  可是,此刻的她被春药折磨得什么都不想说,只能尽力对抗着,希冀能熬到东方霁来的那一刻。

  方遥晨拼命运功,大滴的汗水不停地顺脸淌下。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他放在心里、朝思慕想的女子,终于抑制不住地轻吟了一声,听在他耳里,便如洪水突涌而至,找到了缺口,瞬即冲垮了他辛苦筑起的堤坝,一泄千里。

  他大脑完全空了,什么太子之位,什么皇室,统统抛诸脑后,眼里只剩下眼前女子的美好,双腿不受控制地站起,朝王乐凡扑过去。

  王乐凡见事情不妙,一边喘息,一边努力绕着墙边爬。

  却不知她被春药控制的喘息声严重挑刺激着方遥晨此刻脆弱的神经,他完全失控了,疯狂扑过去抱住她,急切地吻向她的唇,双手撕扯着她的衣衫。

  在药效的作用下,她竟是如此渴望他的怀抱,难以忍受的燥热在他身上得到缓解,逼迫着她想要得更多。另一方面,残存的一丝理智,令她挣扎着将手伸向靴子。

  "啊——"地一声惨叫,方遥晨松开了手,按住大腿沽沽冒血的伤口。疼痛刺激下,他恢复了一丝意识,看向衣衫散乱的女子。

  只见她举起籫子狠狠朝自己大腿扎去,跟着一声闷哼,鲜血涌出,浸湿了外袍。

  两人相对无语,靠着疼痛坚持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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