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可怕而诡异的安静。那双眼就像黑夜里的豹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成远?”曼青不确定的向着那黑影说道。
“看来你期待的人并不是我啊。”那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是付江。
“怎么是你。”曼青疑惑着看着付江,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裳上有着黄色的污渍,巨大的酒气扑面而来。看样子他喝了不少的酒。
“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来。”付江死死的盯着曼青。
付江想起了自己几个小时前在城东那家酒吧所受的屈辱,那个曾经和他相好的陪酒女郎对她的冷嘲热讽。
“哟,付大律师,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
“别烦我。滚!”付江没有好脸色的喝酒。
“听说你最近找了个新的小妞?”
“滚,我最后再说一句。”
。。。
十几分钟之后,在那家酒吧的后面街道旁,付江躺在了垃圾桶的旁边,那曾经与他相好的女郎挽着几个壮汉向他吐着唾沫。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傻逼。”这是曾经那个同眠女郎的最后一句话。那个时候的付江屈辱到了极点。他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归结于曼青。
“我说了我有事,来不了。”曼青皱着眉头说到。她有点不耐烦的看着付江。
然而,付江紧闭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曼青说到。
“跪下。”
“什么?”曼青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跪下!就像你以前那样。”
“有病!”曼青恼怒的骂了一句,推开了面前的付江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可是还没等走两步,下一刻,付江快步追了上来。
一把掐住曼青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墙上!
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曼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双脚不能够着地正在疯狂的挣扎着,两只手拼命的挣扎。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付江咆哮着,手越来越用力。
感觉整个世界都要离她远去的时候,曼青终于含着泪艰难的点了点头。
接着,在月光的照耀下。
曼青屈辱的慢慢跪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拉开了裤链。
在她们两个的远处。
躲在楼道后面看着这一切的李成远蹦起了全身的青筋,拳头握的紧紧的!
蓝灰色的天花板,略显得厚重的音乐,沂南窝在香榭滨沙发上看着窗外,他的眼神呆滞,老半天不说一句话,看样子似乎在回忆着很远很远的事情。
“在看什么呢?”张雪梅说着拿了一条毛巾盖在了沂南的身上,“天越来越冷了,可别感冒了。”
“谢谢梅姐。”
仅此一句,说完沂南又面无表情的转头望向窗外。
“在看什么呢?”
“你说窗外的那些人,那些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
“什么?”
“啊,没什么,抱歉,说了点奇怪的话,只是有些事情老是想不通,所以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去和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思考。”
“还在想你哥哥的事情?”张雪梅试探的问了一句,看着沂南没有回答,她不经意间的皱了下眉头,然后温柔的说到。
“不要过度的沉寂在悲痛中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不是那么回事的。”沂南皱着眉头说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件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哥哥被谋害前的奇怪举动,消失的笔记本,已经那天来参加葬礼的那群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张雪梅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眼前的沂南,“最近的确是发生了好多不开心的事情,可是也不要因此就自甘堕落啊。你现在应该打起精神,要是你哥哥还在的话,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沂南没有回到。
“工作怎么样了。”张雪梅问到到,“还顺利吗?”
“除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之外,还算过的去。”沂南想起了前些日子他的老叔跑过来对他说,就你这个衰样还想着工作,算了,老街的事情你还是别去调查了,好好滚去调查你哥的事,要是干得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报社赚点,干不好你就别回来了。
其实沂南知道他老叔是他维护他,那些同事的闲言碎语让他在公司感到了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奇怪的位置,游离于体制的边缘感加重了沂南内心的某种急躁。
无论如何,他得找到那个凶手。不光是为了他的哥哥,也是为了他自己。
“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说。”张雪梅犹豫着说到。
“尽管说就好了。”沂南故作轻松的样子。
“虽说这是对死者的不敬,但其实你哥那人并不是一个算作正派的人。”
“我知道,他是混蛋,很标准的那种混蛋,但是就算是那样的混蛋他也好的一面。”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时候,他好像在面前乱搞得罪了不少人的样子,有好几次被那些社会上的人在学校门口堵着,就是那些人来找他算账的。可是,好像你哥从来都不害怕一样,每次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顺利的度过了。你哥他好像挺有背景的。”
“他能有什么背景啊。连朋友都没有几个,我还不知道他。”
“或许你并不是太了解你哥。那时候在老街那边的时候,我们整天最害怕的就是碰到你哥和那群无赖,现在说起来虽然有点傻,但是你哥好像一直在偷偷的干些什么,那时候好多人都传言你哥在干些不正经的事?”
“不正经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具体是什么也不太清楚,不过什么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的。你或许可以朝着这个方向调查一下。”
沂南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对着张雪梅说到。
“梅姐,你刚刚说了老街,你和我哥高中不会是在老街那边读书吧。”
“是啊,这你不知道吗?”
沂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和我哥哥是最近几年才联系的多一些的,以前的事情没有太过在意。”
想到这里,好像又什么东西突然的被打开了。
那个消失本上看到的一篇无聊的日记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沂南隐约记得那笔记本上提到的教堂,还有前些日子老张头和他说过那教堂闹鬼的事情。
“那该不会是同一所。。”沂南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紧接着隐藏在自己内心的某种好奇心和直觉却疯狂的蔓延了出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沂南有些兴奋站起身说到,“我该走了。”
“走了?还早啊。”
只见沂南头也不会的大声说到。
“不早了,真相已经等了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