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似锦拿过协议,准备丢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
却被颜非幻一把夺过去:“我来保存。”
“凭什么?”叶似锦一阵无语,“你这么赖皮的,万一做了改动,到时候我找谁去?”
颜非幻嘴角一阵抽搐:他赖皮?他就算再赖皮,也比不过叶似锦赖皮。叶似锦这个女人,压根就没脸没皮!
二话不说,将协议丢进自己的储物戒指。
叶似锦看向颜非幻的手指上,并没有戒指。再看看自己手指上这枚青金石戒指,总觉得碍眼。
“你收着协议也可以,但是总不能让我白吃亏吧?”叶似锦眼珠子一转,颜非幻立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明天还要早起,早点休息吧。不打扰你了。”颜非幻没给叶似锦开口的机会,一溜烟消失在叶似锦的面前。
窗户还开着,床单上的红色印泥痕迹还在。可是,那个男人却已经无影无踪。
小气男人,你等着!等老娘嫁到你的王爷府,非得把你的王府给搬空!
横,反正他要给叶似锦一家宝石商铺,还是永州城最大的宝石商铺!回去抱着被角哭吧,心疼死你!
婉儿收拾起桌上的笔墨纸砚,看见小姐对着三王爷离去的方向,久久挪不开视线。
“小姐,你怎么了?”婉儿上前,有些担忧。
叶似锦指着颜非幻离去的方向,愤愤道:“画圈圈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
婉儿一阵恶寒,三王爷的孩子,不就是小姐的孩子?
不对不对!刚才两个人已经签订了协议,小姐不会给王爷生孩子。
这对夫妻上辈子铁定是冤家,一个比一个奇葩。
次日清晨,婉儿还准备早早起来叫叶似锦的。可是一推开房间的们,并没有看到叶似锦的影子。
床上空空如也,床单上还有一抹红。
下意识想去问小狮,出去一看,小狮还窝在自己的窝里面,睡的正香。
这小东西,到底要睡多久?
小姐一向喜欢睡懒觉,昨天晚上又睡的那么晚,按理说,现在应该叫不醒才对啊?可是床上没人,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难道是……
婉儿想起上次楚公子把小姐带走的事情,今天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了。楚公子不可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叶似锦嫁人。难道,是他?
越想心里越紧张,自己还是先去报告老爷吧。
匆匆离开了小院,往老爷的院子走去。
低头看路,婉儿脚步飞快。
迎面撞上一个人,险些把她撞飞出去。
定睛一看:“小姐?你……你怎么起这么早?”
看到叶似锦安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婉儿顿时松了一口气。
叶似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多睡一会儿,天还没亮就被一群八婆叫起来了。”
“应该是宫里的嬷嬷吧?三王爷迎娶王妃,也是皇宫里的大事。就算三王爷身体抱恙,说到底却也是正宗的皇亲贵胄。”婉儿还以为今天会自己给小姐梳妆打扮呢,看来,她有的清闲了。
提起颜非幻那个小气鬼,叶似锦就气不打一处来:“看他昨天晚上跑的那叫一个快,哪里有半点身体抱恙的状态?我看啊,他就是装病!”
婉儿急急忙忙捂住叶似锦的嘴:“呸呸呸,小姐,话可不能乱说。”
叶似锦更无奈,这古代就是事儿多。在现代的街上,随随便便开领导人的玩笑,也不会有事。可古代不同,要是让些不该听到的人听到,自己倒霉不说,整个家族都要备受牵连。
造孽啊。
“三小姐,您怎么还站在这儿聊天呢。嫁衣都准备好了,嬷嬷们在亭心阁等着您呐。”身后说话的,是丞相府最大的丫鬟,语凝。
平日里她事儿最多,小事一般见不到她。现在亲自过来催促,可见那些人真的等急了。
叶似锦点点头,由婉儿陪同着,去了专门用来为她化妆的亭心阁。
自己早早起来,先是被嬷嬷们来回检查,照例说,这种事儿得提前做啊,怎么今天结婚,今天才查?
不过,想想也是。万一提前一个月先查明,女儿家还是处子之身。却在结婚之前跟别人风花雪月,到头来,还是把绿帽子扣给了现任老公。只是苦了叶似锦,好像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想想真是悲催。
迎亲的喜轿在丞相府的大门口外面停着。八抬大轿,轿夫各个穿着大红色喜庆的衣服。前方两匹高头大马开路,不但起码的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就连马背上,也挂着红色的垫子。
鞭炮声响起,丞相府的嫁妆,抬了整整一条街。
自从叶心然跟叶夫人东窗事发之后,叶安庭好像一夜之间明白了太多事情。对叶似锦的态度,也跟以前大不一样。他自己都没想过,叶似锦出嫁的时候,自己会准备这么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到王爷府。自己的娘家人这么有心,就算有人想要让叶似锦不好过,也要掂量掂量丞相府这个后台的影响。
叶似锦由嬷嬷和婉儿扶着,盖着红盖头,从亭心阁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身上的红穗,一步一摇。姿态美丽,落落大方。
要不是嬷嬷训练了半早上,教她结婚的流程,教她说什么话。叶似锦现在都恨不得快步跑上轿子里面坐着。
凤冠霞帔虽然好看,可是这么热的天,这么厚的衣服!身上都快捂出痱子来了!还有脑袋上的凤冠,好重啊!卡的太阳穴生疼。
这群老妈子也真是的,调教结婚流程什么的,早点来说不行么?非得都赶在今天早上。这是活活要把叶似锦累死的节奏。
头上盖着红盖头,叶似锦也看不清周围到底有什么人。走出丞相府,听着人声鼎沸,鞭炮齐鸣,倒真是热闹的很。
眼看就到了喜轿前面,叶似锦抬脚就往上走。终于熬到头了,自己终于可以坐下歇息了。
可是,胳膊却被旁边的嬷嬷挽住,停下脚步,无法向前挪动。
这又要干嘛?
“锦儿……”耳边响起叶安庭的声音。叶似锦勉强站着,脚底下的木屐也难受的很。结婚真不是一般受罪。一辈子一次,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