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几个年轻人绑架霍一笛,还有那个记者,可不是自己授意的,他只想让那几个年轻人吓唬霍一笛一下,在这件事上,刘长安还多了一个心眼,这几个年轻人刚刚高中毕业,年龄还没到十八岁,如果,稍微做的过激了一些,判刑不会太严重。
刘长安处心积虑帮助儿子刘希秒,把自己的老脸豁出去了,没想到,到最后遭儿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数落,回去他就病了,他给儿子打电话,儿媳妇接的,李小冉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老千万别说希秒是你儿子,我们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老人当场气晕过去。
王妈出去一星期,只要到吃饭的时候,明净就会说一句:“没妈的孩子真苦,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霍一笛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小孩儿的声音:“奶奶!”
这是谁家小孩儿,接下来就是妈妈的声音:“一笛!”
“妈妈,你不是旅游去了吗,身边怎么有小孩儿。”
“哪有小孩儿,你弄错了。”
清清楚楚是小孩儿的声音,可是妈妈却没有承认:“妈妈,你在外面好吗?”
“好着呢,放心吧,过两天我就回去。”
“明净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放下电话,霍一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是,自己又说不出。
“阿姨没说提前回来”明净问道,霍一笛没说话,明净继续说道:“我现在见到方便面就想吐。”
这一天,俊然又去找吴菲菲,吴菲菲喊道:“停,停,STOP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俊然的脸上布上寒霜,吴菲菲一哆嗦:“你就是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跟你们去。”
“你说的是真的,本来有一件好事告诉你,看来我要白来一趟了。”
好事?“你们会有什么好事?”吴菲菲将信将疑。
“既然你不接受,打听这个干什么。”
“谁说没关系了”吴菲菲“刷” 的钻进车子:“刀山火海,今儿我豁出去了,何况是吃顿饭,大不了在食物里面下点毒”
俊然忍住笑,开起了车子。
俊然把他带到一个屋子,让她坐下。
吴菲菲观察这间小屋,很雅致,忽然发现这里有一张床,吓了一跳,不会是要——
吴菲菲趁着俊然没有回来,蹑手蹑脚出了门,东张西望,没发现人,这里是狼窝,赶紧溜之大吉。
“吴菲菲!”后面传来俊然响亮的声音。
吴菲菲赶紧转过身来,面对着俊然一张严肃的脸:“我,我,想方便一下。”
“跟我来!”俊然的语气不容置疑,吴菲菲只好跟在身后,暗暗道:“谁要我做令人不齿的事情,我就和他们拼了。”
“进去吧!”吴菲菲推开门,是卫生间。
吴菲菲关上门,从厕所窗口往下看:“妈呀!太高了!从这里跳下去非成肉饼不可,死相太难看。”
灵机一动,想到西小玄,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哎呀!怎么这么倒霉,手机没电。”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吴菲菲,好了没有”
吴菲菲怒气冲冲打开门:“这么急干什么”
一个小丫头一阵风一阵雨,俊然没搭理她。
俊然将她领进一间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人,是背影,逆光,但从后背来看,挺拔干练,一看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物。
俊然恭恭敬敬禀道:“她来了。”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吴菲菲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俊然的眼神很让人玩味,那意思好像是虔诚的信徒给送上羔羊,吴菲菲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情不自禁大喊一声:“你别走!”,然后小孩子气的扯住俊然的衣角,满眼都是乞求。
俊然若无其事的拿开她的手,信步走了出去。
“坐吧!”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吴菲菲猜不透面对的是什么人,她在想这个人是不是曾经见过。
椅子缓缓地转了过来,黑色浓密的头发,看起来格外清爽,高耸的隆鼻,闭紧的嘴唇,呈现出一条直线。一个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能够泄露情绪的眼睛藏在了镜片的后面,虽然看不到,但是,吴菲菲却感觉一束眼神透过镜片,如解剖尸体一般解剖着自己。
“你,最近都是你在请客?”吴菲菲胆怯的声音飘在空气中,吴菲菲恨不得掐自己几下,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不是阎王,还能吃了自己。
“把那个表格填了”
吴菲菲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支笔。
吴菲菲好奇的走过去,拿起那张表格,上面要求填写的是她个人信息,家庭信息。
“如实去填。”
吴菲菲拿起那张表格,举着问道:“凭什么我要把我的信息告诉你们,你们这叫侵权。”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对面的那个人并没有生气:“因为我要包养你!”
包养两个字说得很重,似乎是用了千钧之力“而且包养你全家。”
吴菲菲还没有从惊愕中醒来,又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
她愣在当场,呆若木鸡!
“你说包养就包养,征求我同意了吗?”
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吴菲菲的身边,强大的气场让人心生凛然:“你不想,我可以去找别人”
吴菲菲一把夺过那个男人刚刚拿起的表格,抓起笔,赌气一般:“不就是一张卖身契吗,写就写”
“我们没有强迫你。”男子悠悠的说道。
“我承认,我家里穷,需要你们的钱。”吴菲菲递过去,男子瞥了一眼:“回去等我消息。”
吴菲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小时候她听妈妈讲过样板戏,其中一部叫什么《白毛女》。说的是佃户杨白劳欠钱不还,正月里躲债,地主黄世仁追债不成,财产上蒙受了损失,于是派手下把杨白劳抓来,严刑拷打,屈打成招,逼他签字画押,然后扬言要拿杨白劳漂亮的女儿喜儿抵债。杨白劳含恨而终。
原来吴菲菲感觉杨白劳苦,卖掉自己的女儿,亲自画押,现在她感觉自己比杨白劳还悲催,自己把自己卖了。
包养,这个词不是没听说过,就是做人家小三儿,无名无份,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遭人唾弃的事。
她之所以毅然决然签下这个字,有一个极大的诱惑:包养你全家。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