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预料之中,事情并没这么结束,当我们正要走过大门,突生异兆,一圈光芒困住了我们。
“画地为牢!”云谷惊呼:“没想到这里也有厉害的符文师!”
“你既能看出这是何符阵,可知出去的方法?”乌兰问道。
云谷有些迟疑地回道:“知是知!但这符阵只可从外面破除!”
于是,我挖苦他道:“我看你是学艺不精,否则早看出来了,又怎会困于此!”
“你!你!我刚才不过是……”云谷一脸怒容,最后闭嘴不言。
我自知他刚是心情激愤,才无心关注周围,我之所以这么说,一是为了打压打压他的气焰,二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因情绪而误了事情!
“好了!好了!你们俩何必如此?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现争吵这些也没意义。不如多花些心思想出去办法才是!”乌兰劝道。
云谷面色才缓和了些,说道:“画地为牢是个简单的符阵,关键点在于隐蔽,常常会同时刻画出一个干扰视线的阵法!看这符阵效果,画符者功力了得!我们现已踏入阵法,若不比那画符者功力高出十倍以上,绝没逃脱的可能。但若在外,只需小心地擦拭掉符阵就能破除!”
“那意味只能等乌河来相助呢?”我说道。
“怕是来不及了!那些卫兵快围过来了!”乌兰说道。
正当我们说话间,那群黑甲士已围了上来,有二三十个之多,这时即便乌河赶来也于事无补。可他们仅是围住我们,并不靠近,我想他们定是怕也陷入这画地为牢的阵法中。
其中走出一领头,对我们喝道:“你们竟敢劫狱,难道没听过我们噩梦军团的黑死牢狱?这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黑死牢狱,确没听说过,但光听名字就知不是善地,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发现与名相符之地。
那黑甲士领头扫了我们一眼,奸笑道:“你们定是没听说过,才会有这种表情!不要以为就是你刚呆过牢狱,那并非黑死牢狱,只不过是暂时收监之地。你们如此胆大妄为,不如去黑死牢狱好好反省!那里已有千百年没客人了,那里的主人会好好地招待你们的!”
由他这么一说,我顿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内挣扎着:我可不想去那什么黑死牢狱!得快点想办法脱身啊!乌河又哪去呢?此刻我们都已受困了,他应来支援下才是啊!
那黑甲士领头对旁边另一黑甲士侍从吩咐道:“快去请符大师过来!”
那黑甲士侍从领命,跑向监牢深处。
符大师应就是那符文师了,不知他又是何许大能?在此似乎地位不低!不一会儿,那符大师便来了,是位穿着道袍的老者,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突然喝道:“你们是来参加阴差甄选的?”
我一惊,他竟知我们是参加阴差甄选的参赛者,他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们,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也是来参加阴差甄选的鬼,不,准确地说是上次的失败者!你们不用害怕,我们并没直接的利害关系,我也不会抢你们的阴差令,你们此刻身上也不见得有!我并没恶意!”
失败者!原来如此,我在第一关中也见到了许多失败者,但此关初说是限制五位,我便真以为只有五位参赛者,没想到这关也有失败者!
他又扫了扫我们,说道:“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我不由嘀咕了一声:“不知这合作又需我们提供什么?”
我可不认为他会毫无所图,必是要我们付出些代价!
他却摇了摇头:“我不需其他,只需你们绝对的信任!这不是合作所必须的么?”
我只好点点头,却听乌兰说道:“信任是建立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你是不是该先放我们出去!”
“是!是!我倒是忘了!”他说完又对着那黑甲士领头耳语了一备。
只见那领头点点头,开口道:“我看在符大师的面上便放了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再来侵犯,我定让你们见识下真正黑死牢狱的威力!”
这自然是场面话,我一笑:“怎么会呢?现都是一大家了!之前的事都是误会!”
接着,只见走来一卫兵,拿出一块布,在一块地面上擦拭着。
“这是云隐纹路,如何做到的?通常而言画地为牢所用的土行纹路会把云隐纹的水行纹路给掩盖掉,这倒底是如何做到的?”云谷一脸惊异地问道。
那老道哈哈一笑:“原来小友也懂符纹之术,虽纹路之间尚存有五行相克,但只要刻画方式得当,相克的属性也并非不能共存!如土能挡水,可天地中不也有池子、湖泊?这便是相克共存的结果!”
云谷似是恍然大悟,对着老道恭敬地拱手道:“前辈定是能力卓绝的修士!晚辈这厢有礼,还不知前辈如何尊称?”
“我可没什么本事,若你能将基本符纹画上个四五十年,也会有这样的得悟。这些都不算是正途。我叫玄虚,区区贱名何足挂齿!”老道不由叹道。
“玄虚道长何须如此妄自菲薄?你对这符纹的运用实在精妙!不说我,即便是家师也比之不及啊!”云谷一脸景仰地说道。
玄虚摇了摇头,回道:“非也!非也!若他们能花心思在这些低级符纹之上,他们运用会远超于我!我因无法习得高级符纹才在这低级符纹上钻研许久,但这实在是舍本逐末之事,白白浪费了许多时日!”
我很能体会他的感叹,他定是个天才,可无背景,又无好机会,所以才能都被埋没了!那时,想必是他自知寿元不长,才来参加阴差甄选,以期获得更长的寿命!可惜却被困在这里了,也不知剩下的时间能否让他撑过通关,我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云谷也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多了一丝异样!
我们从画地为牢中走出后,老道引我们来到一处密室,问道:“你们都对此地有何了解?”
我们都摇了摇头:“我们对此毫无了解!”
“好,那我给你们讲一讲!”玄虚说道:“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空间,叫时间界,这里总共有十二方势力。每隔一个时辰,在中央地带便会发生一次争斗,而随之一方新势力便会替代之前的旧势力入驻时间之墟,如此反复!你们来时之地名为时间前沿,在时间前沿处会下着令任何事物都会迷醉的时间之雨,你们迷醉之后就会落入时间之墟中。然后在这时间之墟中,你们过去、现在、未来所拥有的物品都会消失,以至你们身无一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东西被他们搜刮去了,却是消失了!我不由好奇地问道:“那些东西不会再回来吗?”
其他物品倒是其次,可潘送我的镜子,还有哀鸿,那可都是珍贵的物品!
玄虚笑了笑:“这个你们放心,出去之后自是会恢复如初!”
我稍松了口气,又问道:“时间之墟又是个什么样地方?这里的村民又是谁?”
“时间之墟乃一片混乱之地,时时刻刻不停地争斗,没有休止!”玄虚回道:“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黑甲士便代表着一个时辰,他们与相邻的时辰不停地争斗,一天一轮回,永无休止!但他们并非此地真正的村民,他们只是过客,至于真正的村民是谁,我倒还没发现!”
“时间之墟我曾倒是在一本书上见过!”云谷说道:“时间之墟存于未知的时空之中,里面生活着众多的时间生物,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主人,那才是时间之墟真正的村民!”
“这主人是何?书上可有提?”我问道。
云谷面上一红:“当时我是趁师父不在,闲玩时翻的书,恰巧师父回来了,我便慌慌张张把书藏好了,书已不知丢哪里去了!也不记得后面记载些什么了!”
我面上一僵,看来这世家公子小时候没少捣蛋过,难怪学艺不精,会被一个画地为牢困住!
“那本书叫《神魔怪论志》,我也读过,它上面是有提到过时间之墟,但对于那主人其实只字未提!”乌兰说道。
“对对对!就是那本书,我想若书上真有记载,我怎么可能记不住?”云谷倒会找台阶,连忙替自己辩护!
我心中不由悱恻:不就记不住一本书么?有必要这么粉饰自己么?这大概又是世家公子的另一毛病——好面子!
一直闷声不吭的羽天说道:“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如此?那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玄虚却故作高深地一笑:“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不知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呢?”
我们忙道:“请讲!请讲!”
“我在此停留了许久,渐渐明白要如何才能引出此地真正的村民!”玄虚声音一顿,继续说道:“我发现那些势力每次相斗都不会有所伤亡!虽每次都斗得激烈,但败退得也快,而且谁都不会伤了谁!似乎他们都在遵守着一个规则,我想这便是他们主人所制定的!所以……”
玄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所以,引出他们主人的唯一办法就是打破这个规则!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