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儿。你……音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奈尼扎特有些颤抖,质问道。
“爸爸……”灵飞跃模仿之前奈尼芙尔教自己的声线,模仿出跟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一样的声音,喊道。灵飞跃的话语让奈尼扎特再一次颤抖。
“哥哥……你从不会在乐儿面前说谎的不是吗?哪怕临走之时,你也只是跟乐儿说自己出一趟远门,没有说自己究竟干什么。没有说谎,仅仅是保持沉默罢了……那现在,你当着乐儿动漫面好好说清楚……你究竟有几成把握能成功,能活着回来?”奈尼芙尔缓缓的说道。
“我……你!”只见奈尼扎特踏步上前,毫无征兆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向了奈尼芙尔,与之前不同,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一瞬之间手就已经接近到了奈尼芙尔的脸颊了。“砰!”“大哥!”却是乌子期一手抓住了奈尼扎特的手腕,手掌几乎贴近脸颊,奈尼芙尔还能感觉到那股扇过来的热风。
“放手……”奈尼扎特沉声说道。
“大哥你……”
“我说放手!你没听见吗!”奈尼扎特捏紧了拳头,缓缓把手用力带着乌子期抓他手腕的那只手一同伸了回来,说道。
“大哥,五妹她不是……”乌子期再次开口,立刻被奈尼扎特厉声打断道:“不是些什么!她!害我们也就罢了!连我的女儿都不放过吗!我今天……非得把她打回去!还答应什么要求!封印灵能强行塞回去!”
“大哥!乐……音儿她还在这里啊,你要当着音儿的面,打她的姑姑吗?”乌子期大声说道。
“呵……呵……好……你说得对……你说的对。”听到此话,奈尼扎特的怒火再次被强忍了回去,说道,“但,必须把音儿送回去,现在!立刻!明白了吗!”
“大哥……他……他不是音儿。”乌子期看了看灵飞跃,然后说道。
“什么?你什么意思?”奈尼扎特盯着乌子期,沉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也不是乐儿……他压根就是个局外人,是假扮的!”乌子期回过头,指着灵飞跃说道,“虽然样子差不多,声音也很像,但我听得出来,那是变声之术。至于样貌,估计也是化妆假扮的,仔细一瞧就能瞧个明白。”
奈尼扎特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回忆刚才灵飞跃的声音,轻微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只是很像,很像罢了……声音也的的确确是变化了的。”然后奈尼扎特看向了奈尼芙尔,沉声道:“你究竟再玩什么把戏!”
“连二哥都能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假的音儿。哥哥,你作为亲生父亲却反而第一时间看不出来。哥哥……你还要再这样下去多久?”奈尼芙尔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奈尼扎特吼道。
“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他是乐儿!不是音儿!音儿已经死了!”奈尼芙尔大声喊道。
“你!你给我住口!”奈尼扎特再度暴怒起来,想要冲上去,这次却是乌子期与伊洛特同时拦着不放,让奈尼扎特无法冲上前去。“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奈尼扎特吼道。
“音儿已经死了!16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肯面对这个事实!你一直把乐儿当成是音儿来养,明明知道那是乐儿,却一直装做不知道!你到底打算这样多久!”奈尼芙尔一边喊,一边眼角开始流下眼泪。
“住口!你给我住口啊!放开我你们两个!”奈尼扎特开始用力挣扎起来,乌子期与伊洛特脸部开始流汗,显然他们两个现在是拼上全力束缚住奈尼扎特,乌子期沉声道:“五妹……你别在刺激大哥了,那是他的心病啊!”
“就是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你的心病,心结,一直没敢触及,只希望时间能淡化这份痛苦,这份心病。可见结果呢?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你脾气开始变得暴躁,你开始酗酒,在修炼方面更是一味蛮干,只求速成。到现在你还残留这根基不稳留下的后遗症,每到冬季便会发作。你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更不用说照顾乐儿了!”奈尼芙尔喊道。
“给我住口……你们别拦着我!跟我滚开啊!”奈尼扎特此刻用上灵能,剧烈的挣扎着。乌子期与伊洛特脸胀得通红,手不停颤抖,眼看着就要被挣开了。伊洛特吃力的说道,“五妹……够了,我们快撑不住了……到此为止吧……”
“好,先暂时不说音儿的事情,咱们来说说现在的事情。”奈尼芙尔擦了擦眼泪,说道,“哥哥,你们直到现在也不肯说实话,告诉我你们成功的可能性……那好,先跳过这个问题,我的第二个问题,你可听好了。”
“你究竟是为了报仇才来这的?!还是为了寻死?!”奈尼芙尔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奈尼扎特怔了怔,说道。
“哥哥……这才是你一直不肯告诉真相,不肯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的真正原因吧。无论你有没有血刃仇人,无论有没有成功……你都不打算或者回来了。对吧。”奈尼芙尔说道,“16年了,记得没错的话,再过几日,便是嫂嫂的生日了……你离开的时候,对乐儿说的一些奇怪的话,乐儿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
“……”奈尼扎特这个时候沉默了起来,与之前态度完全不同了起来。只见奈尼芙尔继续说道:“你跟乐儿说,你这次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你还说,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要一直听他姑姑的话。哥哥,若你真的对这次行动有很大的把握,你会乐儿说这些吗?”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你告诉乐儿,让他以后不用穿着那套衣服,让他做好他自己……哥哥,你最终已经接受了音儿已经死了这个现实对吧……”奈尼芙尔说道,“我想,说到这一步了,二哥,三哥,你们也应该明白我哥哥他的真实意图了吧……他现在,只想跟嫂嫂,还有音儿团聚了。”
“大哥……五妹她,说得这些可都是真的……?”伊洛特望着奈尼扎特,说道。
“大哥……你……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直没跟我们提起过!无论失败,还是成功,你都是抱着寻死之心的话,万一你真出了事,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给乐儿他交代!怎么面对死去的大嫂,还有死去的音儿侄女!”乌子期脸上有愤懑之色,说道。
“你现在……跟我回去……回暮光星去!”奈尼扎特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奈尼芙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