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夕阳染红了天际,经过几天的颠簸,格雷等人已经离格朗城不远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诺克在此时提出了分别。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夕阳的见证下,三人依依惜别,临走前,诺克提出想要收养小黑狗,格雷没有理由拒绝。
格雷与查尔于一天之前苏醒,发现又是诺克救了两人,让两人感激不已,查尔也下了决心,说要对诺克好一点,以后喝酒时少灌他点酒。但是,查尔却没有这个机会了,诺克要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都快到格朗城了才离开?理由只有一个,潜藏在格雷体内的恶魔察觉到了格朗城有一名光明神教的圣域高手。所以炼狱恶魔让两只恶魔暂时离开格雷,去将两魔近日所得的灵魂炼化。
大约半日的路程,格雷终于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格朗城。虽然早有心里准备,格雷还是被格朗城巨大的变化感到震撼。
拔地而起的漆黑城墙,足足有十米高,远看是墙,近看是山。进入到城中,高楼林立,商铺云集。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拥挤,街边还有许多摊贩,叫卖声不绝。街上各式人等都有,佣兵,商人,小贩,苦力,贵族……
而令格雷最为瞩目的是那些帮派成员,这些帮派成员三五成群,无所事事,穿着相同的服饰,或者衣服上有明显的帮派标志。在格雷看向他们时,他们也一脸挑衅的看向格雷。
看着这巨大变化的格朗城,格雷心里喜忧参半,既对格朗城的发展而感到高兴,又对格朗城涌入诸多势力,给格朗城带来了诸多不稳定因素而感到担忧。
而查尔的心情则不错,现在大刀阔斧改造的格朗城,稍微有些皇城的影子了,毕竟这座城市的目标是曾经的第五城市阿尔切亚。五年的军旅生涯也让这名贵族子弟憋坏了,现在查尔已经看到美妙的酒肉生活在向自己招手了。
进入到内城,格雷更为惊叹,装饰华丽的房屋,街上的人虽然很少,但是都是些衣饰华丽的贵族或者富商。更有各种魔兽作为坐骑的马车飞奔而过。
查尔轻轻拍了拍格雷的肩膀,笑道:“先习惯着吧,和皇城相比这里只是小意思。”
格雷用肩膀顶开查尔的手,一脸嫌弃道:“拿开你的脏手,我这身可是刚买的。”格雷刚才在外城为自己购至了一件新衣,还顺带买了母亲最爱的红豆糕,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
令查尔苦笑不得的是,格雷作为一名格朗城人士,居然差点迷路,两人像无头苍蝇般东闯西找,最终还是在一名来了格朗城有些年头的苦力的指点下,两人才找到商业街的位置,这让格雷汗颜无比。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格雷不禁回想起当年与胖子的童年时光,想起母亲夜晚的呼喊,想起父亲憨厚的微笑。格雷哀叹一声,时光终逝啊!
在到达商业街后,格雷的那颗心又被提起来了,五年过去了,母亲是否相安无事?是否苍老了许多?一切都准备揭晓。
看着远处那座被夹在当中的破败小屋,格雷眼里已经湿润,心里尽是感动与自责。推开大门,格雷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屋子里是一股浓浓的灰尘味。
格雷如遭重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查尔进到屋内,原本还想嘲讽格雷屋子几句,见到格雷如此,没有再开口。
格雷心中各种情绪都有,悲伤,自责,迷茫,愤怒。不过,没一会查尔便打破了宁静。“这里虽然有许多灰尘,但是那些日常用品上面的积灰很少,证明你母亲离开不到一个月。”
格雷这才恢复了理智,细细一看,果真如查尔说的如此。格雷舒了一口气,但是那颗悬起来的心,还没有放下。
格雷重新收拾了下屋子,准备出去打探母亲的线索。却被查尔拉住,“不差这半天,先休息一晚上吧。”格雷甩开查尔的手,快速离去。
“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就不要管我。”
查尔呆呆地站在原地,暗自苦笑。不过,查尔觉得格雷就算待在这里,也睡不着,还是随他去吧。原本打算今晚大喝一顿的查尔,也失了心情,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自从老太太暂时离开这里以后,隔壁的破败小屋已经很少有动静了,今晚破败小屋却传来的声音。
艾莉丝原本以为是盗贼翻动,但是很快又被自己推翻了。先不说商业街的治安,就隔壁那破败小屋也能引来盗贼的注意,那盗贼除非是瞎子。难道是那老妇人之儿归来了?
艾莉丝刚走下楼,管家迎了上来,疑惑道:“小姐是要回府休息?“
艾莉丝轻笑,“去隔壁看一看。”
艾莉丝到了破败小屋门前,却看见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王国元帅之孙查尔。
查尔抬头一看,是一位温婉美人,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瓜子脸,完美的身材。查尔立马换了一脸一张笑脸,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艾莉丝,五年不见你倒是越长越漂亮了。”
看到艾莉丝这绝世美人,查尔就差一身狼皮了,整个人瞬间换了一种状态。“怎么,不请哥哥上去喝两杯?”
艾莉丝扶了扶额头,满头黑线,心中暗恼:“怎么在这都能遇到这浪登徒子。”
艾莉丝开口道:“这五年的军旅生涯,你还是没改掉你的臭毛病吗?”
一旁的管家暗道:“这位爷谁敢管啊?估计在军营也是无法无天的主。”只能说这位管家猜对了一半,查尔在军营确实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但是每当有战事发生,查尔从来没有违背过命令。
陪着查尔东扯西扯,艾莉丝终于问起了正事,“这一趟,你是代表你们查文图斯家族而来的吗?”
查尔翘起了二郎腿,摇了摇头,“这次前来只是给别人打打下手。”
看着查尔吊儿郎当的样子,艾莉丝却是丝毫不信。整个王国的青年一辈,谁能让他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