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看到孟大丫、孟小丫如何的绝地反击呢,小客厅的门,突然左右一分,一阵香风扑面袭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安心如闪亮登场了。
她这一惊艳亮相,就镇住了客厅内的所有人,以前都是在电视中常见的美女主持,如今近距离地一睹芳容,都免不了在心中一阵的波动。
场中的孟老二、孟老三,不自主地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恨不得冲上去一口把眼前的尤物吞到肚子里。
我的两个前妻加上孟大丫、孟小丫,在把本尊和安心如做了全方位的对比之后,都低下了头,从而认清了一个事实,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是有着差距的。
安心如却是没功夫理会在场众人的种种奇葩想法,她环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地开口道:“太好了,重要的人都在,也省得我再去召集了!”
这开场白太独特了,弄懵了在场的其他人,人们都想不明白,自己和这位另一个世界中的人,有什么交集和瓜葛。
安心如却不管那些,气定神闲地娓娓道来:“孟老大这个死鬼,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了,连找他算帐的机会,都没给我留下一个!”
说完这话,她暂时住了口,给在场的其他人,一个思维缓冲的时间。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听话听音,这弦外之意,她也是来讨个说法的!
孟老二孟老三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他们心里在骂:孟老大呀孟老大,你这风流债欠得可是够多的呀!
我那俩前妻,则又同时抬起头,他们到是觉得,凭空又多了一个帮手,尽管还是有着些许别扭,但亲切感还是满浓的。
而孟大丫孟小丫则彻底明白了,又来了一个半路劫财的,她们眼中的怒火,又燃烧升腾了许多。
此时,作为现阶段一家之主的孟老二,不得不起身应付一下了,因为这也是彰显他权威的关键时刻。
他再一次上下打亮了一下安心如,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安小姐和家兄也有经济往来?”话说得娓婉,而又不失和气。
安心如扫了一眼他,也十分客气地道:“您是孟二哥吧,那我就和您讨个公道吧!”说着就从坤包中抽出来一份合同,递了过来。
孟老二不明究里,伸手接了过来,没看几眼,竟然勃然变色,他将合同随手塞给了孟老三。
孟老三见二哥面色有异,知道事态严重,拿过来一看,也大吃一惊,合同之上写得分明:此合同执有者,享孟氏公司百分之三十之股权,且可随时变现!
孟老二孟老三万也想不到,孟老大会签这么一份丧权辱国的合同,如今这偌大公司,已经是他们兄弟的囊中之物了,如果真按合同来,等于是从他们兄弟身上往下割肉,这还了得?
孟老三情急之下,三把两把,就把手中的合同撕了个粉碎,然后丢在地上,泼皮无赖般说道:“我大哥已经死了,如今公司是我们兄弟俩的了,他生前从未说过有这么一份合同,我们弟兄也根本不会承认,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话说得坚决果断,一点余地也没留。
望着一地的碎纸屑,安心如反而乐了,慢慢地开言道:“人都说孟家兄弟无赖至极,今日一见,果然眼界大开,你撕了合同也没用,那不过是一份复印件,真的已经在我律师手中了,赖是赖不掉的,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孟老三不服地道:“你告吧,反正你告不告,公司都要破产了,你就是赢了,也没钱还你!”
这到是一道难题,刚才他们兄弟俩就是用这套磕儿对付孟大丫、孟小丫,以及我那两位前妻的!
她们听说公司要破产了,没油水了,才转而去争房产的。
不过,这一招儿对付安心如却是没好使,她冷笑了几声,一指孟老二和孟老三道:“你们唬不了我,你们名下都有公司,你们的公司都是孟氏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总公司破产了,那帐就由你们来还吧!”
孟老二和孟老三,万也想不到,后来的这位,竟然门清儿,一点都唬不了,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红了眼的孟老三,拿出了平时的蛮横,他大声地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招你就使去,没招你就死去!”
安心如听他这么讲,知道再谈下去,也是与虎谋皮,于是当场冷笑了几声,撂下了一句话:“嘴硬没有用,你就等着赔钱赔礼外加赔讼费吧!”
说完,把小坤包往肩后一扔,转过身,一阵香风掠过,她又袅袅婷婷地出去了。
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我的前妻则一拉她的继任者,二人脚前脚后追了出去。
显然,她们看明白了,后来的这一位,根底比她们深,套路也比她们野,她们要去取取经,最好是能结一个同盟会,那样再来讨说法,就更名正言顺,师出有名了。
外人虽然都走了,可是客厅内的自家人,却又干得翻了天。
因为刚才安心如一番话,也点醒了梦中人孟大丫、孟小丫,她们忽然间拨云见日,也找到了努力方向,对呀,孟老二和孟老三的公司,也是大哥旗下的产业呀,是大哥的,那就也该有咱们姐们一份的,要,撕破脸也得要,有钱不要那是大傻子!
我和白浅离开的时候,小客厅内已经成了一锅粥,什么亲情?什么道德?什么伦理?在花花绿绿的票子面前,可悲的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白浅见我逃得飞快,就追上来安慰我:“老孟头,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这狗咬狗的罗圈儿仗,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呢,你就好好看着吧,没有一个能得着好果子吃!”
说真的,我心里开始也是无限的畅快,可是畅快过后,又升腾起了无尽的悲凉,这个世界本不该如此的呀?人与人之间,也本不该这个样子的呀?是什么让它们质变的呢?我找不到答案。
作为游荡的孤魂野鬼,我们无处可去,只能又返回到殡仪馆。
一进殡仪馆的大门,就听见一片嘤嘤的哭声,难道又来新人了?我和白浅都这么想。
来到太平间的近处,才发现,哭着的人竟然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