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退烧和挂水治疗后,高烧终于降下来了。
王小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头发变成一缕一缕的。王宝宝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了身体,又重新换了一套睡衣,忙完这一切后天就亮了。
徐伯打完开水后匍匐在椅子上打着盹,王小童睡着了,王宝宝累的躺在旁边的小床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夜,徐子轩再次一夜未归。
她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王小童再次发高烧,可想来想去还是把手机放下了。她觉得特别没有意思,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或许是外面的女人缠住了他,令他走不开身;或许是他早已经心在别处;或许两者兼有。
她心里明白是自己和赵文柏的奸情败露后,导致了徐子轩和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说起来,和赵文柏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一来是害怕被徐子轩抓住证据,撕破脸了都不好看,导致家庭破裂。二来赵文柏和杨教授的女儿结婚后一直坏不上孩子,去国外进行了治疗,前天刚刚从美国回来,至今还没有和她联系。
徐伯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她慢慢地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病房昨天刚刚换进来一个女病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虽然有各自的单间,但厕所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当王宝宝走到厕所门口时,那个女病人正好从里面推开门走出来,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您早啊,王太太。”女病人和她打招呼。
“早,您今天好些了吗?”王宝宝问。
女病人也得了流感,严重程度和王小童差不多。不过陪她来的是她的妈妈,那是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好像是一位教授。此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姆跟着,没有见到她的丈夫和孩子。
“好些了,和您家女儿一样,半夜发烧,白天退烧。”女病人无奈地挤出一丝苦笑,一脸憔悴地往她的单间走去。
王宝宝走进厕所,一脸嫌恶的用水冲了冲马桶。尽管马桶刚刚被女病人冲的很干净,但是心理上的洁癖还是令她难以适应。唉!现在医院的病房很紧张,尽管她关系网强大,但这里的院长仍然不能帮她解决独立病房的需求。
上完厕所后,她拿出电话,翻出薛菲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手机很快接通了,薛菲浓浓的鼻音从那端传了过来“姐,你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姐你稍等一下,等我加件衣服,我有点感冒了。”一阵窸窣声传来,薛菲似乎穿好了衣服,“我的妈呀,这天气太冷了,我现在已经穿上了棉衣。姐你说吧,找我啥事?”
“你姐夫最近在公司还好吧?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殊情况?”
“这个我不太清楚呢,我现在一点都得不到他的信任。上次他把我炒掉后,在你的要求下虽然让我重新回来上班了,可是我却很难靠近他。他以前有些生活上的私事不好意思麻烦其他人,都是我帮他办,现在他从来不找我。上次让我帮他订了几张机票,明明是他说的订高等商务舱,可是我订完回来他又把我骂了一顿。反正他看我各种不顺眼,想方设法挑我刺儿……”
“好了我知道了,别抱怨了,谁叫你以前太不会做人?现在先不要管他怎么对你,你要想方设法接近他,知道吗?他在公司做什么你都要去查清楚。他跟什么人来往,和什么人亲近,你都要每天写报告给我。还有,最好查清楚他在公司有没有和什么女的来往,你以前对这方面盯的很紧,经常向我汇报,现在你很久都没有向我汇报了。”
“哦,我以为你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就放弃了。”
“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处理你那些重要的份内工作,其他时间你就想办法去盯他。记住,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尤其是关于公司发展大计,以及和其他女性相关的信息,一五一十认认真真写报告给我。如果需要人手,我可以给你配备,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姐。”
“我等会拨一份专向资金给你,这笔钱你要专门用来监视他,必要时可以盯梢。但要做的天衣无缝,千万不能让他产生怀疑,否则,你以后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王宝宝说完挂了电话,整个人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随即想到这是厕所,那个女病人刚刚用过,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趴在洗手池里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后,她用两只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从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因为两个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整张脸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下面眼袋浮肿,上面布满了细细的纹,就像蜘蛛网一样。头顶顶端的头发也白了几根,在苍白的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
她用两只手挑出一根白发,死劲一拔,头发被连根扯出来了,痛得她钻心。就在她准备去拔其他白发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名字变红了,正对她跳跃着。
会是谁呢?她点开对方的头像,发现原来是赵文柏给她发信息过来了。
“宝宝,你还好吗?非常想念你,方便讲电话吗?”他说。
她马上给他回了一条“小童病了,我在医院照顾她。现在她睡着了,我躲在卫生间。”
他马上拨了过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磁性,令她的心像少女一样,莫名的“砰砰”直跳起来。
“他呢?”他问。
“别提了,”她唉声叹气地说,“他似乎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只差捉奸在床了。所以现在除了经常和我吵架,还经常不回家。我现在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那个女人死死缠住了他,现在连小童生病他都不管不顾了。”
“看看,我就说吧,我以前就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你还不信,说我污蔑他。我告诉你,他绝对在外面有女人,金屋藏娇玩的欢呢!”
“唉,我以前的确是很信任他,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他都让着我,从来不说一些让我不开心的话,现在说话每句都带刺,说我把他伤的很深,给他戴绿帽子……”
“他很在意我们的事,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见面,不要刺激他做出一些让我们身败名裂的事。”
“我也想努力挽回他的心,最近我一直很努力的讨好他,顺从他。毕竟,你跟我也不太可能,我们说到底只是一对露水鸳鸯,随便玩玩而已。我们都是有家的人,家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何况我还比你大了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