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余成显所说,这洛河上的东西,一分为二,慕容术与上官野是各占一份。司马家若是真寻不着人,这砸场子的嫌疑不说没有,还真的没人愿信。
更何况,这里的东西,她司马玉姚不是没想不插手过。
“既然差不多了,面都照过了,余大人,退吧。”
不容抵抗的姿态,高高在上,俯视于人,慕容术说着,眼角余光断然扫视了过去,如鹰芒。
余成显当即被震慑。
“哦,忘了跟余大人说了,刚才本主忽然被人偷袭,也不知那贼人用了什么东西,竟然将本主的船差点给炸了个粉碎,本主不幸落水,后来,一艘船驶来,不想有人竟然穿着官服对本主痛下杀手,若不是本主洪福齐天,接下来的事儿,还真的就不好说了……”
上官野慢悠悠地道来,却是没发现旁边的妖孽越笑越灿烂,好不乐哉,慕容术朝她使了个眼色,她讪讪地顿时收敛了一些。
“余大人,如此贼人公然栽赃陷害你们,你说,是不是得好好地将他们给揪出来,来个以儆效尤?”
上官野笑的温煦,只是,依然能感受的到表象下的阴邪。
到底是兵,还是贼,他又如何能分不出来。
“竟是发生了这等事,上官家主放心,本官一定将那些人给查出来,到时候,任凭上官家主处置。”
余成显信誓旦旦,几分真假,上官野笑着也不点破,这点破事,他自己能解决。而他这个新任提督也不用坐多久了。
寒芒一闪而光。
上官野只是笑应着,至于那眸里到底有多少笑,那就不得而知了,“那就劳烦余大人了。”
“应该的。”
说完,余成显当即转向了慕容术,这搜查可是还没开始呢!
“慕容庄主,可否让本官的属下查询一下司马表小姐是否在这条船上?”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余大人?”妖孽也发飙了,淡淡的语气,杀伤力却是猛的很。
余成显稳着心绪,“其他的船都搜好了,就差慕容庄主这儿了。”
“那就是说哪只眼睛都没看见喽,既然都没有看见,余大人,你凭什么要搜呢,当我们这些人头顶着慕容,上官都是盖的不成。别动,我要杠。”
白千惠很是不爽地剐了一眼妖孽,情不愿地将刚摸在手里的牌给放了下来,敢情,是一张好牌。
“而且,余大人,除了这条船,你还有一个地方没搜呢。”
“不知慕容主母说的是哪里?”余成显皱眉。
妖孽摸着牌,忽然猛地将起拍在了桌上,“自摸,糊了,吃三家,相公,你也不例外。”
“记着。”
“好嘞,夏香,记着。”
余成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又变,堂堂一个提督被无视到此,谁也有脾气才是。“慕容主母,您还未说是哪里没搜呢。”
妖孽忙着向白千惠使鬼脸,倒是差点忘记了,谁叫刚才的那张牌,若是到了白千惠的手里,她就糊了呢。
捷足先登!
她哪能不乐。
“不就在我们的脚底下喽。怎么,不玩了?”
白千惠罢工了。
“慕容主母的意思,本官不明白。”
“本主母的意思就是,或许,司马那个什么表小姐现在正在这洛河里头躺着呢,余大人还是赶紧着让人下去瞧瞧才是。怎么,上官家主,你也不玩了?”
妖孽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了。
一会儿对这边讲,一会儿,又对那边讲,她倒是一点也不嫌累着。
“天色不早了,输的也差不多了,难道慕容主母的口袋还嫌塞的不满吗?”上官野伸了一个大懒腰。
一场都没赢,全都是挨揍的份,是谁也提不起劲了。
“余大人,慕容主母说的很对,你还不派人下去看看,或许,那司马媚还真躺在下面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上官野邪邪地笑了,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洛河何其大,又不是钓鱼,如何能下去寻人,而且还是一个死人,也就妖孽能如此胡说八道。
余成显再也稳不住心里面的异心,纵然今日再有备而来,可是,没有一个借口,一切都将免谈。司马家主那里可是也不好交代!
“慕容庄主,不过让本官的人瞧一遍就是了,根本不会耽误众人的雅兴与时间,还是,人根本就在……”话还没说完,余成显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那一瞬,一颗骰子擦着他的脑袋就飞了过去。
噔!
他的身后,白色骰子狠狠地扣入了木柱之内。
一缕发,从他的头上飘落了下来,无声无息,然后,归落在了地上。
慕容术手里把玩着一个骰子,刚才的一颗,与他的手中的是一对,男人果断非凡,“余大人,无凭无据,话不能乱讲。”
“不然,可是会死人的。”
妖孽笑,搭了过去。
慕容术回头,二人无声中,不约而同又是一笑。
很是无比和谐的一幕。
然刹那,气氛凝结,官兵们迅速将他们的余大人护了起来,兵刃而出,直接对向了四人!火线这种东西,本就是一点就着!
当官兵们迅速围拢着余大人的时候,反观,那四位主却是一动也没动,他们没动,他们的人更是没动。
倒是应了那么一句,一动一静。
很快,余成显的惊魂就定了下来,刚才,若是那骰子再偏个一点半点的,他相信,现在被扣进去的就不是那木柱,而是他的眼珠子,或者,是他的脑门了。(未完待续)